“既知是天意,老哥就不必犹豫啦!”王世科顺势道,“我差几个士卒扮成僮人,老哥带着进洞,假意为韦银豹送信,将他制服。”
韦银站点头应允。待韦银站前脚走,五百士卒尾随而去,在洞外埋伏,等待洞内的消息。睡梦中的韦银豹被外面的响声惊醒,就要跨马出洞,马却不见踪影,正疑惑间,闻得二哥有要事来议,便放松下来。
韦银站走上前去,叫了声“三弟——”猛地扑到韦银豹身上。韦银豹未明就里,后面的几个士卒一拥而上,有的捂嘴,有的抱头,喘息间将韦银豹捆了个结实。一名士卒点上火把,洞内顿时亮了许多,韦银豹的几名亲随听得动静不对,刚要进内,外边“忽”地涌进一队官军,一顿刀砍,韦银豹的随身护卫刹时躺倒一片。
午时,五花大绑的韦银豹就被带到殷正茂的营帐。未等殷正茂开口,韦银豹“呸”了一口,大声道:“老哥即是韦银豹,这回是真身,你这个狗官!屠夫,砍老哥的头献给你的皇帝小儿吧!”
“住口!”殷正茂大喝一声,“你这个反贼,竟敢蔑称天子,真是胆大包天!”
“哈哈哈,老哥就是反贼!”韦银豹道,“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老哥为了百姓,死不足惜!”
“韦银豹,你少逞英雄!死到临头,还大言欺人!我问你,凤凰山的宫殿,是为谁造的?”郭应骋怒斥道,“你口口声声说什么为了百姓,我看你是狼子野心,一切为了自己称王享乐!古田的百姓,因为你,受尽苦楚,你还有脸说为了百姓!”
“少与他废话!”殷正茂喝道,“押走!”
殷正茂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喜色。
“抚台,当速向朝廷呈塘报。”郭应骋建言道,“窃以为,此番呈报,当建言将韦银豹押送京师,以消除疑虑。”
殷正茂点头。
“还当就治桂方略,向朝廷进呈,以昭郑重。”郭应骋又道。
“嗯,这要君宾兄多想想了。”殷正茂道,又叹了口气,“治桂之事,恐我是没有机会了。”
“石汀兄不必悲观,玄翁素恶袭故套,若不袭故套,石汀兄或可有救。”郭应骋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