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也很震惊!追问皋京说:“此天象究竟所主何事?”
皋京迟疑道:“臣也不能祥推,只是照本宣科罢了!”
夏王大怒,喝到:“大胆皋京,竟借天象妖言惑众!不是商君在座,寡人定取尔首级!内侍何在!将他缚于殿外廊柱之上,鞭打二十!”内侍们答应着过来把皋京擒下。
太子的脸色立时变的煞白,商君面上也有讪讪之色。
翼丹忙起身说道:“父王息怒!大巫师虽然说的是不祥之言,但君子趋利避害而已,不可因一言而获罪。”
商君也劝慰说:“大王历来勤政爱民,天下共知。至于鬼神之说,姑妄言之,姑妄听之即可。何必因此大煞风景!”
夏王这才平息了下怒气,对皋京呵斥道:“我主政天下三十余年,自问勤勤恳恳,未尝一时不问民间疾苦,则天何以要厌我?我又何以失政,必要停止我儿婚庆方能襄解?分明是一派胡言,故意扰乱民心,不看在贤君的面上,怎能容你!还不退出殿去,自回家中思过!”
皋京老脸通红,叹息了一声,俯首谢罪,躬身退到殿外。
这时宫廷里已经摆满了珍馐美味,玉液琼浆。
夏王端起金樽,向商君笑道:“王儿与公主今日喜归,不可因匹夫狂悖之言而煞了风景。贤君请!”
商君赶忙端起金樽,与夏王同饮。
王后也向商君笑道:“贤王妃挂念公主,回到了紫宸宫。我这一杯,就请贤君代饮吧!”
商君也忙举起酒笑道:“大王与王后盛情相待,我夫妇感恩无地。借这杯酒,愿我王与娘娘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说完一饮而尽。
随后翼方也代弟弟敬商君,道:“翼方翼丹身为晚辈,谨以此酒为郡王寿!”
商君忙站起来,说道:“不敢不敢!太子以王储之尊,子由焉能消受!”
夏王笑道:“都是小辈,理应如此。贤君但请安坐。”
商君这才坐了下来,端起金樽一饮而尽。
群臣又竞相向夏王和商君敬酒。商君推辞不过,不觉有些高了,略显醉态。夏王知道他心里也牵挂爱女,遂命翼方想送出宫。自有商君的銮驾接着,向紫宸宫而去。
太子回到大殿,众臣也纷纷辞驾回府。
翼丹翼方见众人散去,便相送父王母后回宫安歇。夏王见儿子们都在身旁,心里忽然有些恻然,就留住他们说会儿话。
宫娥捧上香茗,王后也同夏王同做到龙榻上,慈祥的笑道:“难怪商妃要急着回宫去看女儿,看见自己的孩子在身旁好好的,其实比什么都重要!”
翼丹的眼睛有些湿润了,走过去依偎在母亲身边,说道:“孩儿不孝,总让阿母担心。”
王后抚摸着儿子略显消瘦的脸颊,轻笑道:“等你大婚之后,有媳妇拴住你的心,我也就放心啦!”
翼丹抬眼问翼方:“今日怎么不见王嫂在宫里?”
王后笑道:“你王嫂身怀六甲了,哪里还敢到处跑!要不然这么热闹的事情怎会少了他?”
翼丹没听明白,问:“怀……什么甲?王嫂到底怎么啦?”
王后笑道:“等你大婚之后问你媳妇儿去!”翼丹这才略有所悟,走到翼方身旁问道:“王嫂莫非又要为王兄生个小王子?”
翼方笑笑说:“还早呢!”
夏王这阵子也来了兴致,对弟兄俩说:“先齐家,后治国。只有王室人丁兴旺、友爱了,我大夏才能不断蓬勃强盛,四夷宾服!方儿,你是长兄,又是未来夏国的王,和睦家族、兴盛王庭是你的责任。翼丹生性惇孝,心胸豁达,以后必然是你的好帮手!希望你们能像现在一样,永远亲如手足,不被小人离间。”
翼方和翼丹垂手称是。
王后就问儿子怎么找到的公主。翼丹简略的把去渭城赴约、后来在王母道院遇上公主的事讲述一遍。却省去了公主变蛇、紫娥夜探侯府、巧遇罗刹国王、与卫闵邂逅等细节。
王后听着,觉得也没什么大风大险,也就放了心。嘱咐他以后凡事多找哥哥商量,不要再孤身犯险!
弟兄二人喏喏连声。
夏王却若有所思的问翼丹:“据公孙奏报,渭水决堤严重,宅田人口十不存二。你在渭城的时候可曾听闻洪水之事?”
翼丹略一沉吟,禀告父王说:“儿臣在嬴侯府只一日,嬴侯尚未提及。”
夏王望着郡王点点头,说:“近来公孙屡上奏疏,催拨粮款。因为数额巨大,大臣们分歧甚大,寡人迟迟难下决定。既然你回来了,你王兄又建议推迟大婚,不如再去那里走一趟,查勘一下灾情。如果属实,可就地筹拨临近城邦的粮款,及时救灾。以堵某人悠悠之口。”
还没等郡王说话,王后立即反对道:“王儿刚刚回来,还未及歇息,你就又要打发他出去!关西之地,民风彪悍,马贼众多,据闻行刺商君的那伙人就是马贼所为。你难道不担心王儿路上的安全吗?”
夏王笑道:“雏鹰总要展翅的!不经过历练,我儿来日如何辅佐翼方治理天下?何况这次寡人绝不会让他再孤身犯险,就传召让曹融复出,统领京畿一带的防卫;让曹瑞督帅本部五千军马与丹儿同行。另外寡人再赐你一柄虎符,能够凭符提调所有城邦的军马。”
此言一出,太子突然变了脸色。
因为老王实际上将天下兵马大权交给了翼丹!
听到翼柕这么一说,王后才转忧为喜,对翼丹说:“虽然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