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独孤!一声不吭,只是用手抱住了头!
众人打的好不解气!看他没有声响,还道是独孤软瘫了呢!
却不知道这是个挨打的祖宗!——投军之前为吃白饭,不知挨了多少打!练的身上每一寸骨肉,都像铜打钢筑的一样。
等大家打的手软脚麻了,独孤的眼也睁开了。猛的大吼一声,从地上蹦了起来!不等伙计们惊的合上下巴,左右开弓“啪啪”挥出几拳,将几个伙计结结实实的揍倒在地上!
剩下的看事不谐想跑,却被看热闹的圈住动弹不得!
独孤“桀桀”怪笑几声,挨个单摘瓜,“噼里啪啦”将众人揍了个结实,全都抱头捂胸躺到了地上!
独孤打的过瘾,分开人群又闯进店里。将桌上的酒肉不分好歹,胡吃海塞了一顿。桌上的主人也不敢惹他。
就有个好心的老人,看他是条汉子,低声的提醒他说:“好汉子,吃饱了快些走吧!若走迟了,这店里的少东赶到,可了不得!”
独孤咧嘴一笑,说:“什么少东老东!若来了一样吃我一顿老拳!”
正说着,门外忽然一阵人喊马嘶!门口看热闹的人“呼啦”闪开一条道路!
几个身穿官衣的人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几十个手拿马鞭的军卒。
为首那个人青春年少,白面无须。而且细腰乍背,相貌堂堂。他迈步来到屋里,一眼就盯上了满脸血迹的独孤,喝道:“杀不尽的马贼!锁了!”
后面的军卒听到命令立刻如狼似虎的冲过来,一抛锁链要将独孤套牢!
独孤怎肯认人摆布!把脖子一扭躲开了锁扣,顺手将链子抓在手里,用力往怀里一带!两个军卒身不由己的被拽了过去!
独孤随手扔了锁链,却把军卒一手一个举过了头顶,就要抛出去!
皋京见事不好,怕他把事情闹大,连忙起身断喝一声:“住手!”
独孤脑子一转,也冷静下来,立刻把两人放了下来,一松手,“吧唧”扔到了地下!俩军卒“哎吆”痛叫一声,连跌带爬的向门外跑去!
那几个官员看事不好,连忙也闪身退到店外,为首之人向后一摆手!“呼啦”涌上来十几个马弓手,将弓箭一起对准了独孤,只等一声令下!
皋京立刻走了过去,挡在了独孤前面!
另一个长须的官人大喝道:“老东西,你要找死吗?”
皋京大怒,捋了下花白的胡须,沉声说道:“不长眼的东西!你且去渭城问一下公孙野人,他敢如此与老夫说话否?”
那人一惊,不由上下打量打量皋京,却猜不出他是什么来路!
另一个跟随的官员见事情有些复杂,连忙打圆场说:“且不说你妄称侯爷的名讳。单单打伤多人、搅扰地方的罪过,这汉子说破天也得到城衙之中三推四问,还大家一个公道!”
皋京冷冷的盯住那人问道:“你是哪位?”
那人说:“本官是本城的巡城副使。这位是嬴侯的东床毕公子。”
皋京没有理会他,转脸对毕伯荥说:“毕公子,非是小介有意搅闹尊店,实在是尊店店大欺客之故!小老儿本来只是路过,歇歇脚就走,不想惊动令岳。但这位尊官既然要将小介‘三推四问’,老夫就不得不问一下老朋友,是否还肯赏故人一个薄面了?”
毕伯荥听他语出有因,看意思来头不小,又觉得似乎有些面熟。所以也不敢过分,把手一挥,弓箭手退了出去。他故作姿态的弹嗽一下,对皋京略一拱手说:“君侯不是谁想见就可以见得。下官先要知道尊驾是哪一位,才好禀告君侯,请他定夺!”
皋京捻着胡子点点头,望着荥笑道:“公孙果然有眼力!选了个佳婿,颇有见识。也罢,也不用和你通报我的名讳,干脆就随你去侯府走一遭,见与不见就不干你甚事了!”
伯荥点点头说:“如此最好!大家都好说话。”于是又一摆手,军卒们闪开条道路。
皋京微微冷笑着昂首走出店外。独孤连忙跟上,拨开众人牵过自家的马车,让皋京坐上,然后纵身跳上车辕,打马要走。却被几个军卒将马拦住!
独孤一瞪眼,就要发威,却被皋京喝住!将他一把拉到车棚里去。由一个军卒赶着马车,径直向嬴侯府邸行去。
公孙野人这一整天,都在为两件事焦头烂额。
一件是因为上报赈灾的事。太子的消息屡有反复,一会儿说灾款不日下发,一会儿又说天子要派纶郡王查赈。前两天婕苑却传书来说郡王护送商君灵柩去了尹城。
虽然一颗石头暂时落了地,但难保什么时候他还回来的!
因此公孙有些埋怨女婿出的这个馊主意,活活将自己架在了火炉上,不死也要烤层皮!
这两天伯荥知道岳父怪他,索性和妻子姬妾躲在屋里玩,不见他。要不是他的财源之地出了事,他才不出门呢!
嬴侯虽然着急,好在婕苑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趁着郡王远离京城,太子已经将军政大权牢牢抓在自己手里。请叔叔安心等待,并积蓄粮草兵马。只等太子一声令下,你便挥军东进,牵制住潼关之兵。不出十天半月,太子就会坐稳大位,到那时一切都好说了。而且功成之后,定封叔叔做个郡王!”
因此,嬴侯虽然对太子不太放心,但是仍然怀揣着一点点希望,在与潼关搭界的地方,布置了两万精锐军马。
其中很大一部分领兵的将领,是他从京城带过来的,都在骆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