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浴后,叶双舟有气无力地换了衣服倒床便睡。
待他一觉醒来时,腹内空空,肚子饿得直叫唤。
撑一个懒腰,他翻身下床,而后惊奇地发现他竟是浑身酸痛全无。
他出了房门,正欲去找风无律逛夜市吃东西,隔着几米路看见江君文在其房前踟躇踱步。
“你干什么鬼鬼祟祟?莫不是要学鬼六偷东西?”叶双舟快步上前拍了一下江君文胳膊道。
江君文被吓得一怔,而后气不顺地也伸手拍回去,拍在叶双舟肩上。
叶双舟顿时气得胸口憋闷!
不就是比他高了点,有甚了不起!
“无律!赶紧出来!”他突地伸手拍拍风无律房门道。
风无律从三楼孟琳琅房中出来,听见喊叫便凑到栏杆边向下探身,“少爷,我在楼上。”
虽说比试后她未见琳琅师姐有任何不适,但她还是想来看看琳琅师姐。
却不想琳琅师姐不仅毫发未伤,还为她分析了一些她比试中所犯错误。
风无律抿着小嘴却压不住那丝笑意。
琳琅师姐还用箫声涤静了她的心神,她现下感觉真真好极了。
叶双舟挑衅地看着江君文,抬头冲楼上道:“哦,那你先别下来。”
“好。”风无律道。
江君文顿时气闷,但他心有怯意,不敢出声叫风无律。
无律不喜他,他便也不敢上前。
可今日上午无律受了伤,他左思右想还是禁不住带了药来。
“你怎么还不走?”叶双舟冲江君文道。
江君文闭眼深吸一口气,而后睁眼瞪着叶双舟,将药一股脑塞到叶双舟怀中。
“这是疗伤的药。无律……”他说着又顿住,而后皱眉接着道:“你和无律一起用罢。”
叶双舟看着已转身离去的江君文,顿时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这江君文对无律当真是痴心,他莫不是对其敌意太重了?
他这小厮虽小,但以后也可能会找个伴侣……
叶双舟怒翻一个白眼,而后猛地摇摇头。
无律这才十岁,急什么。他这是儿时话本子看太多了,以至于脑子里总是冒出些浆糊!
叶双舟唤风无律下了楼,风无律看了看他怀里那些药,而后挑挑拣拣又再拿出些方如是给的药剂给了叶双舟。
她看见了江君文出客栈,自是也猜到了这些药是他给的。
这些药剂、丹药竟是大多为八阶,想来是江君文那师父周长老炼制的。
如此看来,他那师父确实担得起蓬莱宗药师之首,就是不知他为何留在蓬莱宗外门做长老。
夜色刚降临,叶双舟拽着风无律在夜市吃了一圈。
回客栈后,叶双舟擦了药剂、服了丹药睡下。
风无律则是坐在靠窗的榻上盘坐冥想一个时辰后才睡。
十月十二,秋风凶猛,拍打着龙谷地面,卷起漫天黄沙。唯有被特意放了阵盘止风的各峰器、阵、符、丹的比试场地内空气清澈不见粒尘。
黄沙迷眼,带着砂砾的秋风好似猛禽,不停地在场地内比试的弟子耳边怒吼,并时不时用砂砾抽打其裸露在外的肌肤。
安诚委屈地看着柳楚楚,“楚楚加油,将那华严宗的弟子打个落花流水。”
柳楚楚看着安诚相比起两年多前已经消了一大圈的脸,颇有些好笑道:“你委屈什么?我又不是已经被淘汰了。你倒是要小心了,小心第四轮遇上我,而后被我也拽到败者组来。”
安诚顿时深受鼓励,“那我明天定要赢下第三轮,而后等楚楚拽我去败者组。”
“好。”说罢,柳楚楚飞身而下。
一上午的时光也不过转瞬即逝,昨日第一轮败者组四十人现下淘汰一半,还剩二十人。
旁边场地里的外门阵峰比试现下已经经过五轮淘汰赛,还剩八人,竟是低于十人。下午这八人便要进行一对一擂台赛,即布阵守擂、破阵攻擂。
余心妍挽着王芝芝,道:“芝芝,你是不是也想去比试?”
王芝芝并未点头,却也并未否认。
这五大宗外门阵峰的比试并没有什么值得她看的,她若参加,拿下第一不在话下。
她倒并不稀罕这比试,而是对那第一的奖励——那块巴掌大的阵盘感兴趣。
“走吧。”她道。
余心妍不解,“不看了吗?”
“不看了。”王芝芝道。
再怎么看,她也不能参加外门阵峰的比试,更拿不到那块阵盘。倒不如不看罢,省得越看越想要。
二人走了几步与风无律、叶双舟遇上。
余心妍正纠结要不要打招呼,王芝芝却已主动上前。
“这几日都没去与你们打个招呼,见谅。好久不见了,无律。”
王芝芝突地这般客气,风无律愣了一瞬。
“王修士好久不见。”风无律莫名有些心虚。
前些日子她又冒充了王芝芝一次,虽说并无大碍,但这王芝芝可是嫌弃她的很。
一句话罢了,二人之间便陷入了沉默,令人尴尬得很。
王芝芝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将风无律拉到一旁。
余心妍看着王芝芝抓着风无律的手,惊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罢。
“无律,帮我个忙可好?”王芝芝道。
风无律呵呵一笑,连忙将王芝芝的手拂开。
这回算是她反过来“轻薄”她了吧。
王芝芝面上没有任何不快,又将风无律双手抓住。
“无律,帮我个忙,拜托了!”
“你说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