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少年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低垂,面色平静,好似熟睡一般,然那只捏着鞭子的手仍用力拽着。
黑紫色的鞭子绷紧绷直,雷电之力刺烧着魏池的右手,很快他的右手便翻着血肉、染着焦黑。
然他却好像一无所知一般,闭着眼睛的面上神色毫无变化。
风无律呆愣住了。
“魏池?”她唤了一声。
魏池偏了偏头。
风无律本以为他是要睁开眼睛或是回她一句时,这家伙却是猛地松手。
登时,风无律身子向后一仰,从剑上向后跌倒去。
而那瞬间,魏池犹如鹰隼袭来,他周身的藤蔓冲天而起,升到十米多高又猛地呈弧形、编织成一张大网,向风无律落去。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令场外之人皆是一怔。
安诚惊道:“这魏池怎得突然这么猛?受刺激了?”
在跌坐地上前,风无律单手朝后一撑,整个人倒翻而起,然后稳稳站立,再勉强甩出一鞭抵挡魏池。
魏池再次拽住了风无律的鞭子,而那数不清的藤蔓也即将落到她身上,风无律只得放开鞭子向前一跃,踩着剑御剑逃窜。
捏着鞭子的手颤了颤,看似正在睡梦中的魏池直接将鞭子甩了出去。
看来不管是真睡假睡,他还是知道疼的。
魏池御剑追来,一招一式再无胆怯逃避之意,较之先前的他宛若二人。
风无律看着啧啧称奇。
这魏池莫不是真睡着了。
她倒是也听娘亲说过,娘亲说她见过有人趋于逃避危险的本能会自动陷入沉睡,熟睡时比醒着要不知厉害多少。
那是不是只要让她醒过来,她就能赢了?
这般想着,风无律甩出四张中阶灵符,她刻意控制着灵力的收放并控制丹田内那禁制夺取她灵力的强度。
“嗤——”四张中阶灵符已燃尽。
在风无律的控制下,四周开始下起鹅毛大雪,不一会儿便在地上盖了半掌之深,这会儿厚度还在继续增加。
场外。
临崖城城主抚掌感叹,“展修士,你归元宗的这小弟子,这灵力丰厚令人惊奇。她不过才筑基,竟是有如此多的灵力,他日不可小觑啊。”
展藏书并未有什么表情。
下点雪,太没技巧可言,更没有什么威力,没学冰系功法,这灵力再多都只是挥霍。
旁边的风长老、周长老和陆兆禧陆长老都笑而不语。
唯有宁天宗的戴长老这会儿气极,他鼻孔里出着粗气,放在桌子上的手紧紧攥着,恶狠狠地瞪着场下的风无律。
这时,展藏书淡淡地开口了,那声音既轻又转瞬即逝,直叫旁边几人差点以为是幻听。
“那法子我可以做主卖予宁天宗。”
松开手,戴长老狐疑地抬眼望向展藏书。
然展藏书仍是目不转移地望着场下比试,并未转过头来。
难不成是他听错了?
正当他狐疑着,展藏书转头过来与他对视。
“戴长老不联系一下宗内确认一下是否要买吗?”
戴长老自是不想用买的。他想以他自己的名义抢夺过来,然现下确定了抢夺不成,他也不愿代宗门买下。若是以他个人名义买下倒是可以。
代宗门,那要出的代价可不会少。代他自己,只他自己用那法子,那自是就不一样了。
等他回头练成了,再送与宗门拿些好处,岂不快哉?
他想得美,只可惜另外三大宗长老不给面子。
陆兆禧挑眉道:“这毕竟是惠泽宗门的大好事,我们另三大宗都已经痛快买下。戴长老如此犹豫,莫不是宁天宗买不起?看来五大宗迟早要变成四大宗了啊。”
戴长老怒极,他一拳镇得桌上杯盏乱颤。
“陆兆禧,你莫要再挑战我的底线。否则,我会让你知道惹怒我的下场。”
听了此话,陆兆禧毫不在意地耸耸肩,“莫不是戴长老不能代宁天宗买下纳气如呼吸的法子,却能代宁天宗取我华严宗长老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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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兴王朝先皇帝凡事亲劳,勤政爱民,国泰民安,万国朝拜。
大兴王朝两百年,先皇帝劳累过度,于御书房急逝。举国上下,缟素恸哭。现皇帝永安帝继位。
如今永安帝继位不满五年,开始沉迷酒色,朝事没有主见,佞臣当道,前朝元老也只剩老丞相百里寻和护国大将军李毅二人。
大兴王朝两百零六年三月,周边动乱频发,西塞玉连山脉外,乌夷国不断侵犯大兴边境,多次攻城抢掠。
大将军李毅自请领兵镇守西塞之地,同年五月传来消息,大将军李毅于西去途中病逝。乌夷国已攻下西塞。
金銮殿上,老丞相百里寻满面悲戚,伏地大呼:“皇上,还请三思啊!”
“谢侯爷小儿身娇体弱,胸无韬略。今年花朝节时出门更是招蜂引蝶,致使梁都混乱,女子失德。此事朝堂内外人尽皆知。这种……”
说到此处,老丞相百里寻神情更显激愤,“这种人怎能做西征大将军!臣——恳请皇上命李毅之子李长平继父西征。”
谢侯爷手持玉笏,躬身,“老丞相此言差矣。花朝节那事怎能怪我儿。难不成怪我儿长得太俊美?那些女子失德与我儿何干,只能怪她们家里没教好。”
百里寻抬头,怒视谢侯爷,“那敢问谢侯爷,你小儿那般柔弱,文武皆不成,如何收复西塞?莫非不是谢侯爷亲生,上赶着送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