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无律只想好好看场下的决赛,这会儿被人纠缠,她虽是很想痛痛快快地打过去,但想想还是坐着好好的,未挪动半分。
虽然她觉得还是打一顿更解气,但这会儿若是动动嘴皮子能省点时间,她也是乐意动嘴皮子的。
“那你们师父能打得过我师父吗?我可是归元宗的弟子,你们再能耐,还能在这对我动手了?”
说穿了,也就敢甩甩脸色吓唬吓唬她。
风无律虽是这般说了,但那个女长老是个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在宗内狂傲惯了,饶是在外边那也不想受气。
不是没脑子,是习惯了。
她自以为凶狠有气势地瞪过来,却不晓得如此只让风无律心中越发无言、恶心、嫌恶。
真以为她凶点,甩几个脸色,就人人都会让着她?
看着外面的滚滚浓云和狂作的妖风,风无律有些不情不愿地朝着叶双舟开口道:“少爷,不若我们靠近些去看罢?”
倒不是她怕了,只是她不想与这些烦人的浪费时间,还平白非要挡在她前面,碍着她看水镜。
见风无律不理人,面前那三个女弟子就越发气愤。
但另两个女弟子到底还是有些慌怕,只作势要上前,却有些畏畏缩缩、犹豫不决。
而那个身材消瘦、眼睛细长的女弟子已经上前,都恨不得将身子抵在风无律的鼻尖上。
她道:“你给我师父道歉!”
叶双舟怒气上头,直接伸手一推,将这女弟子推得向后一个踉跄,被另两个女弟子扶住。
他冷笑道:“你脑子是不是有毛病?我家无律凭什么给你师父道歉?她一没骂人二没打人,道什么歉?就因为你们强行买茶我们不卖?”
“要不然我去找无律师父先将你们师徒都打一顿,然后再来道歉?”
他心道这是个好法子,有意无意地朝着远处五大宗长老所在之处瞧了瞧。
又心道长老们过得真舒坦,就甩一个阵盘,这回儿无风无雨无人扰,喝茶聊天再看看场下的打戏。
他日后也想过得那般舒服。
自在!畅快!
只是他这一走神,对面的那细长眼的女弟子更加恼上了。
她说不出一个具体理由要对方道歉,可她觉得对方看不起她们小宗长老和弟子,她就是心中堵得慌!
她非要对方道歉不可!
凭什么他们五大宗的就可以仗势欺人!
这女弟子面色扭曲,眼中满是嫉恨和阴谋得逞地突然拔剑刺去。
一旁众人都惊呆了,而那女长老也皱眉、面色复杂地瞧过来,心中想的却是这个弟子不能要了。
一会儿直接将其逐出门便是。
风无律黑着脸,一掌拍在剑身侧面,竟是直接将这剑给拍断了。
倒也不是什么稀奇的,毕竟这女弟子的剑很是普通,连个法器都算不上。
而风无律现在的力气,虽说还没大到如何,但推座房间大小的冰块还是可以的。
那女长老见此,又心道既是没伤着人,那也不必将这弟子逐出门了。
可惜风无律却没给她别的选择了,阴着一张比外面的天空还要黑沉的脸,上前便拽出那女弟子的胳膊一拧一抬。
“嘭——”的一声,然后便只见那女弟子右臂诡异地扭曲着,被摔在地上痛呼、尖叫。
而风无律凉凉地朝着那女长老看去,“这位女修士为给师父强买几口茶便要在大庭广众作恶伤人,如此孝敬师长,想必师长也愿意为其寻一块黑金断玉藕给其接手臂。”
她刚那一下可是直接将其一条手臂的骨头都拧刺出花了,除了黑金断玉藕,她还真不知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可医治。
“你!”那女长老气得面皮子打颤,瞪眼时额上都硬生生多出几条细纹来。
她自是不会给那弟子找黑金断玉藕。
可她也气不顺被人如此落面子!
“五大宗的弟子竟是这般凶残!不肯给一杯茶便不肯给把!作甚要断我弟子手臂!”
她说得义愤填膺、气怒非常。
只可惜,风无律别的不知道,在那南赞山秀山村里见得多的就是这种泼皮。
她娘亲那时虽是从不让她出手打人,怕她下手没轻重,欺负了那些没修为了。
可她到底还记得娘亲的做法呢。
她娘亲那可是看准着打,然后就丢给她爹医治,平白带得她爹炼药水平都好了些。
散修风魔的女儿看着再乖巧也不是好惹的。
她竟是轻轻笑了,面上如沐春风看着格外温和无害,“这位女修士勿怪,那茶也就一小壶,我家少爷又爱喝,我又懒,这才不愿匀出给女修士。”
说罢,她竟是自顾自地又拿出炉子煮了一壶茶,叫旁人都看不懂这般行为。
她将热好的一小壶茶提着走到那女长老桌子旁,而后拿起一只倒扣的干净茶碗给其倒上小半碗。
“虽说卖茶,也总不好连小子的茶壶也拿去。女修士不是要买茶吗?这一小碗五十上品灵石,拿来吧。”
女长老被风无律这话气得气息不顺,就差指着她鼻子大骂了。
“你怎么不去抢?”
周围的人也是倒抽气。
什么茶这般贵!
风无律无辜地眨了眨眼,“我可没抢。倒是又人抢着要买我才卖的。我家少爷挑剔,这茶里不仅有粉玉露、星棉籽,就连茶叶都是上好的金尊茶用高阶灵植做柴炒茶、再用各样药材熏制的。可不就值这个价?”
她不想抢店家生意是真,觉得旁人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