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纳骑在战马上盘算着这一场战争的得失。
实际上根本就不需要计算,莱纳知道,自己这一战不仅没有得到任何的好处,反而赔了那么多精锐的士兵进去。
他目前为止唯一的收获就是在这场战争当中得到了五千点的功勋,刚刚好足够补充自己损失的兵力。
而那那些从北境本地居民当中训练出来的士兵们则是没办法补充,只能回到领地之后继续训练一批。
“妈的……必须得跟特斯卡宫哪位要点好处,不然这不是白打仗了吗!”莱纳愤愤不平的想着。
要是光为了这点功勋他还来这打仗干嘛啊,去北方扫荡一下克拉德人不比这来的快,损失更小?
虽说这是为了保住自己在发展壮大之前的屏障,但总不能只有损失没有收获吧。
更何况皇室家大业大财大气粗的,随便从指头缝里漏出点东西就够莱纳吃得饱饱的了。
莱纳斜眼看了看走在自己身旁姿势古怪的法兰特,没好气的说道:“你要是不舒服就别在我身边待着了,回你的马车上去吧!”
“不用了!”谁想法兰特一点也不领情,看着莱纳的眼睛郑重其事的说道:“别忘了我也是一位将军,我也曾经率领军队南征北战,骑马还难不倒我!”
“你自己现在是什么状况自己不知道吗?”莱纳皱眉,不过旋即他便说道:“算了,你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反正难受的不是我,我倒还挺舒服的!”
“无耻……”法兰特听着莱纳的流氓话咬牙切齿的低声说着,却悄然和他拉开了距离。
“呵……”莱纳嗤笑一声,然后大喊:“加快速度!到达目的地之后我们扎营休息!”
平叛军们艰难的朝着帝都走着,痢疾虽然已经被战胜,但是病痛却把这些曾经身强体壮的北方汉子折磨的虚弱无比,因此根本无法承受高强度的快速行军。
南部叛军战败的消息蔓延的速度像是做了火箭一般,飞快的朝着四周传递。
西部叛军的营地当中,诸位领主开始了激烈的争吵。
他们已经被眼前的这座阿尔图堡给硬生生的阻止了半年多的时间。
这半年里,无论他们怎么进攻,就是奈何不了这座并不雄伟的城堡,被阻挡在这里不得寸进。
“南方的土老帽已经投降了!我们还在这里等着有什么必要!”
“该死的!你为何如此懦弱!墨兰德家族奴役了我们二十多年,难道你们不限号恢复自由之身吗?”
“就是,谁愿意给该下地狱的墨兰德当封臣,在过去我们都是独立的!”
“但好好想想,南方人的实力可是比我们还强,连他们都被镇压了,难道我们的下场会好到哪里去吗?”
帐篷当中剧烈的争吵着,诸位领主面红耳赤的说着自己的意见。
“你怎么看特列克伯爵!”诸位领主吧目光放到了以一位年老的领主身上。
“嗯……”年老的特列克伯爵沉吟了一下,然后说道:“我觉得还是退兵吧,南方人虽然士兵们不如我们强悍,但他们的数量更多,自从三年前墨兰德控制钢铁以来,我们的铁质装备就越来越少。”
“实际上,我们不光实力不如南部那帮人,就连装备的状况也是一样的,如果南方的人没有败我们还能继续打下去,但现在他们已经败了,墨兰德的人就可以把全部的精力用在我们的身上。”
老特列克伯爵抬起长满了老年斑的手,说道:“想想吧诸位,我们能抵抗拿出全部精力的墨兰德家族吗?”
听着特列克伯爵深入浅出的剖析,这些叛乱的领主们纷纷沉默了,这一切都是事实,墨兰德的强大即便是过去了二十多年,也仍然深深的印在他们的脑子里。
那悍不畏死的强壮士兵,英勇善战的骑士,在他们的心中永远难以忘却,是绝对无法消除的恐怖记忆。
特列克伯爵的话再配上曾经的记忆,这些领主们退缩了,不说话了。
“我看你是老糊涂了吧特列克伯爵!”突然,以为中年领主走进了帐篷。
他的身上穿着一套精致的皮甲,上面点缀了许多的装饰,就连下巴上的胡须也被修缮的极为整齐,配合上他的脸部轮廓,完全是以为英俊的中年贵族。
不过,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却不相识他的外表这样优雅。
“墨兰德的人在和南方蛮子作战的时候难道就没有伤亡吗?南方人那么多的军队,难道墨兰德赢得就很轻松?我倒觉得我们有更大的机会获胜!”
他拍了拍自己面前的桌子,大声的朝着所有人说道:“想想吧!想想特斯卡宫的富裕!想想帝都的财富!想想墨兰德家族所占据的广袤肥沃土地!这些难道你们都不想要吗?”
“他们奴役了我们整整二十多年现在我们有机会推翻他们,为什么不这样去做呢?难道你们都被二十年前的战争吓破胆了吗?”
耶卡洛伯爵义正言辞的说着,就仿佛在二十多年前他没有臣服墨兰德家族一样。
“随便你怎么说吧,但这件事实在是太危险了,我选择回到领地安稳的待着,然后向墨兰德请罪重新臣服!”特列克摆摆手说道。
说完,他便起身离开了帐篷,走时还说着:“人老了,总喜欢安稳一些,真要继续反叛,还是让你们这些年轻人来吧,要是神打赢了我也能跟着恢复自由!”
这句话,彻底成为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诸位叛军领主们谁也不愿意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