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了着急的桀桀桀的叫着。
和润穿着月色的中衣,睡眼朦胧,神色温柔,指腹轻轻的抚着了了的小脑袋:“小家伙,你在说什么?恩?”
了了展开黑色的翅膀。
月光折射在了了羽翅上,绽放出蓝紫色的金属光芒。
它叼着和润的袖口往外拽。
和润懂了。
“小家伙别急。”
他回去披了一件斗篷,斗篷如月般,融在月色中宛若波光粼粼的海面。
他跟着了了朝前方走去。
这路,很熟悉。
似是元北王府的路。
莫非是俞小八出事儿了?
眸底闪过一抹焦灼的神情。
脚下的步子愈发快了。
王府墙根下。
浑身是血的血泽如一个破布袋似的堆在那里。
身下全都是鲜血,还有上过药的气息。
和润认得血泽。
知晓他是俞小八身边的跟屁虫。
“血泽。”和润神情凝重:“怎的受了这么重的伤。”
他看向凝重的元北王府,想来出事了。
“这些药上的实在太糊弄了,若是不好好处理一定会死的。”和润把血泽背在身上,拖着步子,披星戴月,匆匆离开了。
*
王府。
君墨衍枯坐在树下,黑曜石的眸安静的凝着眼前的茶盏,淡绿色的茶汤已经凉透,再入口恐怕凉的是心。
“有人把血泽接走了?”君墨衍磁性的声音如泼了一层被寒霜浸泡过的冰水。
管家颌首:“是。”
“俞小八待血泽真是好。”君墨衍话里话外都带着些许醋味儿。
管家:……
第一次见王爷如此啊。
吃醋的王爷,不自信的王爷。
以前可都是难得一见的啊。
“这……血泽年纪小,小八估计只把他当弟弟看。”管家安抚着。
“看好俞小八。”
“是。”
君墨衍背负着月色前行,今夜,注定无眠了。
和润把血泽带回了自己家中,又用上好的金疮药和参片治疗。
过了三两日,血泽终于慢慢苏醒。
血泽苏醒的十分早,这让和润十分惊讶。
他放下手中的药丸,行至到塌前:“血泽你醒了,感觉身子如何?”
血泽茫然的看向四周,又警惕的看向和润。
和润和缓一笑:“血泽切勿抵触,我是和润,乃是小八兄弟的挚友。”
血泽干巴巴的看了和润一眼,干巴巴的吐出三个字:“野男人。”
和润:……
诶?
他什么时候变成野男人了啊。
和润没有跟这少年一般见识:“你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受了如此重的伤。”
血泽想到那天夜里发生的事情便浑身发寒:“救姐姐!”
和润一怔。
“你的这个姐姐指的是小八兄?”
*
王府密室。
小面瓜抱着膝盖靠在墙壁上。
有人行走在石路上,发出回响。
“谁?”小面瓜问。
一抹玄色身影已来到她跟前。
她顺着缎靴朝上看去:“大叔?”
咔嚓。
锁头被君墨衍打开。
他手里拿着一个瓷瓶,蹲在小面瓜跟前,拉起她的手,看着上面的伤口。
那夜,她的指甲抠墙抠的衣襟伤了,现在还未好。
“丫鬟说你不肯上药,想让本王亲自给你上?”君墨衍点了一指腹的膏药轻轻涂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