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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林妙可派人偷偷传给四王爷的信皆石沉大海,她悲痛得已经放弃了生的希望。
可是她怎么甘心,怎么能甘心自己就这样死去,她可是从遥远未来来到这里的灵魂,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枉送了性命。可或许真的是天无绝人之路……
她在行刑前大喊着要面见王上,原本行刑官并没有在意她说的话,结果她却说……她怀了身孕,无霜王至今并无子嗣,若她当真怀有龙脉,则是王上的第一个子嗣。一群人怕难以决断最后还是请来了御医诊断,结果她当真怀了孕。
这份消息来报的时候,岚渊在书房翻阅奏章,他一边无所事事的翻看着各位大臣呈上来的各地奏章,一边对身边研墨的岚歌解释着为何当初隐瞒下玄冰被窃而如今却要公之于众。
所以当那位侍卫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看了看王上身边的妃子一边又看了看正座之上的帝王,犹豫了半晌也没有开口。
“何事?”岚渊皱眉问道。
“王、王上……这……”他抬头看了看他身边的顾长宁。
“无妨,你说便是。”那少年帝王却似并不在意,头也没抬的应道。
“是……这……”那侍卫吞了吞口水,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林妃她……”
“她如今已被废了妃位,你便叫她林妙可便好。”
“是……只是这……林妙可……怀、怀了龙嗣!”
那原本泰然的披着厚披风半倚在座位上的帝王终于将视线转向了他,略微诧异道:“龙嗣?”
身边原本安静研墨的岚歌竟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他没好气的瞥了一眼这个在一边看好戏的人,又将目光转回还跪在地上的侍卫身上,笑问:“你可知,在这无霜境内,还有谁能自称龙脉,又有谁的子嗣可以称为龙嗣?”
“当、当然只有陛下您了。”那人虽回答着他的话,可跪在地上的腿都不自觉的开始颤抖。
“那如何说这林妙可怀的就是我的种?”
“这……她的孩子自然是王上的,内廷也已经翻阅了记录,您有天是留了她在寝殿的。”那位侍卫再次谨慎的回答道。
“当然是有人始乱终弃,如今又不肯承认了。”一边研墨的岚歌喃喃低语着接了话。
岚渊的目光向岚歌横了过去,她急忙垂下头假装自己刚刚什么都没说。见她这幅样子,他将眼底的笑意仔细收好,才复将目光转向那跪在地上之人。
“这么说,这笔账倒是要赖在我身上了?”他忽而笑了笑,说道:“宣下去,令林妙可搬入冷宫严加看守,没我的命令不准任何人探望,更不准她踏出冷宫半步。”
那侍卫领了令,便退出了御书房。
岚渊见身边的人竟然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样子,颇为不满的皱眉:“你怎么这般开心?”
“见你情债难还,我自然开心。见你不开心,我自然欢喜。”
“若我当真与她有什么,那爱妃岂不是头顶一片绿,还要在这里笑得这般开心?可惜怕是要让爱妃失望了,这可不是我的情债。”岚渊眯眼笑道:“那所谓我留宿她在寝殿的那一晚,我人在哪里,别人不清楚,爱妃你还会不清楚?”
她却故作吃惊的顿住了研墨的手话锋一转,可眼底分明是一片笑意:“这么说,你岂不是头顶一片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