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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你会察觉得这么快。”
突来的声音让苏沫整个人如坠冰窟，她缓缓的回过头看向身后的黑暗。
“你真的很聪明。我本来还想再等等，可是没想到你竟然会发现得这样快。”
苏沫下意识的向后退着，可她这才想起这里是虚空，她又能跑到哪里？
可即便是将事情猜到了七七八八，那人却真的出现在这里时，她竟然还是想逃。像是即便是真相在眼前，她也仍旧不敢触碰。
可该来的最终还是来了，避无可避。
她转过身，看着渐渐从黑暗中走出的男的，定了定神情：“我该怎么称呼你，林子期？海勒？编号003？还是……我的系统大人？”
是了。
如果这个男人正是自己的系统，那就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会笃定校园位面用那样的方式在那样的时间点切入，并不是因为孤注一掷，而是因为熟悉之后的笃定。
第二个位面，他也是唯一知道自己并没有抽离情感丝的人，所以他才会转用那样的方式用愧疚激出她埋藏在心底的情感。
……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会在她选择再次抽离情感丝的时候干脆一并取出了她的记忆。
她看着逐渐从黑暗中走到她身边站定的男人，看那熟悉而陌生的脸闯入她的眼前。
“我更喜欢，你叫我子期。”他唇角的笑意渐深：“或者，如果你喜欢叫老公也可以。”
最后一个位面被他循循善诱的一桩桩一件件事都再次翻涌在脑海中，那未被抽离的情感丝上沾染了数百年耳鬓厮磨的记忆。
可她的唇色却又见苍白。
“最后一个位面你攻略了我，三次攻略，每次一万分。”苏沫低着头没有看他：“我对你来说已经没有价值了。”
无论对于攻略者来说还是非攻略者来说，一万积分都是天价，苏沫之所以有这么高的积分也是因为长久以来的连胜。
但这样的天价只有三次，三次之后，她将恢复成每攻略一次就是有3000积分的普通s级可攻略人物。
高积分的人数虽少，却并不是只有她一个，所以他若是再需要积分，换个人攻略收益才会更大。
“怎么会没有。”他抬起头想将她耳边的碎发挽好，可她却侧过头避开了他的手。
他皱眉，将在半空中的手迟迟没有收回。
半晌，他才收了手转头看向脚下如镜面一般干净澄澈的湖水。
“想知道这底下的秘密么？”
苏沫僵硬的摇了摇头：“我要用一万积分换现实世界的身体。”
“好。”
苏沫没曾想他竟会一口应下她的话，愣愣的看着在湖边蹲下的他。见他转头看向自己，她才晒晒的收回了目光。
“舍不得走？”
苏沫摇了摇头，戒备的看着眼前淡笑的凝视着她的男人。
可他却平淡的说：“不过在那之前，你要再帮我做一件事情。”
“什么事？”苏沫声音僵硬的问道。
他终于站起身，目光灼灼：“去下一个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