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四海的质疑让村里人顿时议论纷纷,他们都说他质疑到点子上了,我也知道,我不说清楚,他们是不会罢休的,看来,我只能站出来了。
我刚想出来证明我是我父亲的儿子,这时,一个女人站了出来说:“你根本不是我弟弟的儿子,我侄儿丢失到如今已经有十五年了,你才多大。你是想霸占我弟弟的房子,你才说你是我弟弟的儿子,”
那女人是我父亲的姐姐方美玉,自从我家出事,姐姐一家怕惹祸上身,虽在一个村里,倒是很少见到,我出生以后,再没见过这位姑妈,如今她大概看着房子不错了,她想占有,所以才站出来说话的。
我冷笑一声说:“您不出来说话,我还真不知道我还有亲人在,你说我想霸占房子?我要霸占干嘛,在我不在的十多年里,这里一直是凶宅,别说住,来都没人想来,我早几天回来是请了活神仙做法,驱走了住在这里的那些孤魂野鬼,我打扫了几天才能居住,我若不是这房子的主人,活神仙会帮我吗?分明是姑妈看到房子能住人了,打这房子的主意,姑妈别忘了,姑妈嫁入孙家,就是孙家的人,我们方家后继有人,这房子就不劳姑妈操心了。”
孙四海指着我说:“你别岔开话题,你只说你来历,你说你是天成的儿子,年龄不符合,这房子能不能住人,就算空在这里,我们也不能让不相干的人住了去,如果天成没有孩子,这房子是方美玉继承也不为过。”
我说:“我当年失踪,闵嫂应该还记得,闵嫂那晚看我可怜,要奶我,我父亲恼羞成怒,把我丢出山洞,闵嫂你说是不是?”
闵嫂看着我,有点激动的说:“可不是,那天我看着石生可怜,要奶他,谁知方天成吃醋,把石生丢出山洞,我还说那样石生会不安全,谁知那死鬼把我往洞里拖,直折腾了一个半小时左右,我们这才想起孩子还在外面,想要出山洞,山洞外面孤魂野鬼肆虐,我们不敢出去了,到第二天再出去,哪里还有石生的影子,后来我还一直内疚,要不是我执意要奶石生,石生也不会被他父亲丢出洞外的。”
我接着说:“我被丢出去之后,被狐仙所救,我·跟狐仙过了这么多年,饥一餐,饱一餐,没能发育好,加上自己是石胎,生长缓慢,所有现在才这么点高,你们若是不相信,你们谁见过我这么小的小孩说话条理为何如此清楚,这是明摆着,身体和年龄的差距。”
方美玉说:“真是天大的笑话,一个狐狸还能奶大孩子,还能教孩子说话,你在说天方夜谭还是在演聊斋呢,这房子是我弟弟的,我绝对不会让外人得了去。孙连秋,你去把我们的孩子接过来,以后我们就住这,我就不信,他还能在这里死皮赖脸过下去?”
我冷笑一声说:“四海书记,你是村里的一家之主,我既通过了道观的活神仙,又说出了实情,再没错处,如果你们还不相信我,让我无处安身,这世道也太不公平了。”
孙四海说:“就算你真是方石生,这不承认你的是你亲姑妈,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你们自己家的事情,最好你们自己解决,我也只能从中协调做工作,这十几年,你姑父姑妈一直种了你家的地,如今你回来了,况且你还小,地还得由他种,你姑父姑妈照顾你,住这里不也是挺好的吗?”
我说:“好吧,您是村长,又是书记,我不愿意又能怎样,毕竟您说了算。好了,既然大家都来了,就进屋坐坐,虽然快中午了,只是恕不招待饭菜,月牙儿中午要回家吃饭,我要给我家月牙儿做饭去,恕不奉陪。”
闵建军说:“这样说来,我家月牙儿真的是去读书了,她真的没有死是吧?”
我冷冷的说:“你把她卖给我了,记住,是卖,不是嫁,只要我没虐待她,你没有权利管我和她的事,我也有权不必尊重你,我心里明白得很,你以为你真心疼你女儿啊,你不过也只是来看看热闹罢了。”
我说完也不理他,往屋里走去,众人正不知道该如何,突然,一阵雨从天空飘了下来,众人这才发现,刚刚还晴朗朗的天空,不知什么时候布满乌云,天也变得很暗,接着,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众人忙上了阶级,在屋檐走廊下躲雨,有人说了一句:“奇怪了,怎么就变天了呢,这有点不正常啊。”
这天确实变得很奇怪,天可以说是慢慢暗下来的,由于争吵,众人都看热闹,没人注意天气的变化,这雨来得奇怪,雨落得让人心里发毛。
这时,一阵风吹过,众人只觉得脖子一凉,有人开始害怕起来,说不该来这里,胆小的人想走,但又不敢迈出第一步,所有的人就这样僵持着站在走廊里,等待雨停,等待天开,他们在心里祈祷,千万不要出事,他们都觉得不该来这里,因为这里是真真切切的凶宅。
有人开始埋怨说:“方美玉,都是你,是你说要抢回宅子的时候天才慢慢转暗,你也不想想,你侄儿子可不是普通人,他可是石头人生出来的,你得罪了他,要是我们出事,就都要怪你了。”
另一个说:“是啊,是啊,这屋都空置十多年了,你都没想起要,现在你侄儿回家了,你看着房子没事了,你又打主意了,你也不想想,这房子早几天还脏兮兮的,转眼间就这么干净了,说不定根本就是幻术,这种凶宅你能降得住吗?十五年前那一幕还历历在目,如今你又来闹事,那年死了那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