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注意到,他也不会在乎的。
这法子就不是好玩意儿能想出来的。
合他心意!
次日,薛如宝进东宫后头次联系薛念淳。
贴身丫鬟径直到玳王府叫门。
管家通报,薛念淳激动非常。
跟着丫鬟就去了东宫。
老管家欲言又止,楚渊摆了摆手。
薛如宝亲自到宫门口迎得人,将薛念淳亲切地扯进去,关了门,先哭了一通。
涕泗横流,哭阴差阳错。又哭闺怨春恨。
她哭楚焕要了她,却又不理她,叫她日日独守空房。哭楚焕喝醉了,才跑到她房里,管她叫“念淳”。
薛念淳心疼愧疚又尴尬。
安慰好一通,才趁薛如宝睡下,出门去透气。
丫鬟将她引到花园,正遇见独自望山的楚焕。
“你”楚焕先是一愣,才苦笑:“你是来看如宝的?”
薛念淳心里一涩:“嗯。”
事已至此,各有婚配,昔日情人只能相顾无言。
薛念淳转身欲走,被楚焕飞快地扯住手腕。
“别,别走。”他悲怆道:“再叫孤看看你,过了午时,孤就要动身南下。怕是再回不来,没机会见你。”
薛念淳不想和他再多纠缠,使劲拽出手,退后两步,看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又忍不住说:“怎么这样说话!”
他摇摇头:“你大概不知道……”
说到一半,又不说。
薛念淳性子急,最受不得这样,反追着他问:“什么?”
楚焕目光浮动,长长一叹:“王兄处处针对于孤。他正得势,听说这次,路上已经有十数拨,哎,说这些做什么!”他笑笑,英气眉眼拨开云雾,有了些少年的影子:“去吧,不是来陪如宝的么!”
回府后,薛念淳一直心神不宁。
她偷看用晚膳时,给她布菜的楚渊。
偷看拿长刀修剪花枝的楚渊。
偷看给她讲书,以君子礼,在她身边纯躺过一季的楚渊。
“看什么呢。”
楚渊侧过来,半支起身子。
清苦草药味袭来,不觉得难闻,反让人很安心。
她嗅了嗅,实话实说:“你怎么生得这么好看。”
怎么看也不像坏胚子。
楚渊一怔,笑意从眼底漾开:“是么?”
玳王府的寒冰,从这一夜,开始肉眼可见地融化。
昆玖很欣慰。觉得完成薛念淳执念,任务达成指日可待。
可刚融化三天,便出了变故。
太子途径沧州遇刺,掉落山崖,生死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