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到自身的因素被除去,陈启辉和王秀梅两人松口气之后才猛然发现李玉凤没了呼吸,两人慌不择路跑下山,慢慢的反应过来不能这样把尸体丢在那儿,为了毁掉杀人证据又返回山顶,却发现尸体边上多了一条狗。
这正是原主的狗,小黄。
它是跟着王秀梅抑或是李玉凤上的山,没人知道。
只是它的脑袋和四肢上面都是血迹,附近没有水源没法清洗,让它这么一路下山肯定会暴露,王秀梅想着反正是自家的狗,不见了不会有人怀疑,所以同陈启辉一起把它也杀了,随后将它埋在染了李玉凤血液的那片地里,正巧将线索抹掉,就算往后有人察觉到异常,挖开土看到的是狗的尸体也不会仔细探究。
解决掉这个麻烦,其后两人再将李玉凤的尸体运下山,弄到井边,伪造成摔死的假象。
至此,真相便完美的掩盖掉了,若没有出现这一系列的事情,陈启辉和王秀梅下半辈子恐怕都安然无忧。
于堂说,“按陆执的意思,人是陈启辉杀的,很大可能会判无期,王秀梅是从犯,应该是十年左右。”
屋里一阵寂静,只有于堂盛菜时铲子的响声。
将菜端出去摆在堂屋的桌上,洗了把手,注意到荼蘼还静静地坐在灶坑前,似在出神,仔细一想便明白过来,他上前揉了揉她的头发,轻声询问:“还在难过?”
荼蘼双臂圈住他的腰扑到他怀里,其实很难过也不至于,说到底那些深厚的感情是原主与小黄之间的,“只是有些不是滋味,借我靠一会儿就好。”
“好。”于堂不问她,静静地揽着她。
荼蘼将脸埋进他的胸口里,感觉他的气息环绕在鼻尖心里才舒服点。
想来想去小黄会上山很大可能是由于觅食,它平时就忙于找吃的而到处跑。不仅要填饱自己的肚子还要照顾到原主,本来就处于吃不饱的状态,再闻到血腥味,饿狠了自然会想吃尸体,只是什么都没来得及就丧命了。
想到竟是因为这样的缘故而丢掉一条命,荼蘼就觉得心里憋得慌。
过了好一会儿,荼蘼才从于堂胸前抬起头来,“我没事,吃饭吧,该凉了。”
“嗯。”于堂温柔地吻了吻她的额头,牵着她出了厨房。
于堂盛好饭放到她面前,看到桌上的鱼汤才想起来问,“今天怎么想到要去钓鱼了?”
提到这个,荼蘼无奈地笑了笑,“赖你呀,家务活儿你都干完了,我若不找点事情做都要闲出蘑菇来了。”
于堂也笑,“今儿好玩吗?好玩过两天再陪你一起去,多钓几条,青蒸红烧都行。”
荼蘼顿了顿,扒了一口饭,应道:“好。”
于堂在低头给她夹菜,抬头的那一瞬敏锐的察觉到她脸上的不自然,见她只埋头扒饭,便将白嫩的鱼肉夹到她碗里,叮嘱道:“小心刺,多吃点,喂了你这么久才长了这么点肉,太瘦了可不好。”
荼蘼嘟囔一句,“已经长了很多肉了。”
咽了口饭,随即又道:“下回我要吃红烧,要放很多辣椒。”
于堂脸上满是宠溺,“好,依你。”
两人吃完饭,于堂将碗筷收进厨房打算洗掉,荼蘼拿抹布将桌子擦干净,坐了没一会儿到院子里走了一圈,觉得没意思干脆搬了条凳子在看得见他的地方坐下,托着腮帮子看着他忙活。
于堂觉得好笑之余又觉得她可爱至极,心里瞬间软化成泥,洗碗的动作都加快了不少。
没费太多的时间将碗洗掉,往灶里添了把柴烧着洗澡水,往屋外走去,却发现小姑娘在发呆,脸上表情不太好,他皱了皱眉,又折回来搬了条凳子才重新走过去。
在她身边坐下,小姑娘终于回神,脸上又挂上了笑,“啊,这么快洗好啦?”
于堂直接问道:“刚刚在想什么?”
荼蘼笑容顿了下,很快又若无其事地道,“没什么啊。刚刚吃的有点多,要不要散散步?”
于堂罕见的心里有了怒气,索性挪了下凳子坐到她对面,长腿伸开来往两边一张,将小姑娘圈在自己的腿与凳子之间,分别抓着她两只手放到自己膝上,望着她的眼睛,“说说看,什么事让你这么闷闷不乐的,从刚刚吃饭就这样,是不是下午出去遇到什么事情了?告诉我,我不希望你有事情憋在心里。”
“其实也没什么。”抽了下手发现抽不动,荼蘼目光闪了闪,避开他的视线,不自觉咬了咬唇,“王秀梅是杀了你妈的帮凶啊,你在面对我的时候难道心里不觉得别扭吗?”
之前没有想到这个,今天下午那个年轻女人提起来,她才意识到于堂和她不一样,李玉凤到底是他的母亲,王秀梅如今算是他的杀母仇人,而她现在相当于是他杀母仇人之女,他真的就一点儿也不介意吗?还是说只是没有表现出来?
荼蘼飞快地看了他一眼,又说,“你若心里不痛快就和我说,不要瞒着我,我没事的,都能理解的。”
于堂心里情绪翻滚,越发面无表情,声音平静至极,“我说是,你是不是就要和我分开?”
荼蘼看了他一眼,揣摩不透他的想法,只觉着他的眼神有点可怕,忙不迭低头,闷声说,“如果我让你为难了,我们可以先分……啊……唔……”
于堂再也忍受不了她的话,一怒之下将她捞进怀里,捏住她的下巴狠/狠/吻/住了她。
将人亲/得喘不过气瘫软在怀里,犹觉气不过,偏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