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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幸,只是普通的发热。
不管是怯懦又任性的安醇,还是偏激而危险的安,都好好地回到家里,他还有什么奢求呢?
安德释然一笑,将保温桶的盖子盖好,又从柜橱里拿出一把勺子放到碗里。
做完这一切,他转身刚想离开厨房,就看到了脸白如雪的安醇站在厨房门口,手扶着门框,好像只有这样才能站稳似的,软弱无力地喊了一声:“哥。”
安德觉得自己的心都被他叫软了,面上立刻浮现出一个宠溺的,没有任何负担的微笑,快步走到他身边,说:“快回去躺着吧。”
他扶着安醇慢慢地走回卧室,让安醇倚着墙坐着,自己则舀了一勺粥,小心翼翼地递到安醇嘴边。
安醇一愣,略显吃惊地看着他。
平日里安德虽然对安醇百般照顾,却也没有让他饭来张口,此刻这个过分溺爱的动作,让安醇有些恍惚。
他没有张嘴,而是接过勺子,老老实实地往嘴里送。
半碗米粥很快就下了肚,他将空碗递给安德,安德如同得了赏赐的小太监,一脸人生已登极乐的愉快,摸了摸他的头,起身将碗送回了厨房。
安德回来的时候,安醇已经乖巧地躺回羊毛毯里,也许是吃了粥有了力气,眼睛睁得大大的,开口问:“哥,你都知道我出去的事了吗?”
安德点点头:“你见了胡清波吧。没关系的,我和他已经分开了,以后也不会再有别人来打扰咱们了。这事已经过去了,都过去了,明白吗?”
安醇不明白。
安德坐在他身边,将他的手放到毯子里,目光温柔地看着安醇,语气无比坚定地说:“你比任何人都重要。”
比我自己都重要。
得到这句保证,安醇在安德春风般和煦温暖的目光下,迟疑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