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矮下身子,用力过度的腿立刻软了下来,他踉跄着半跪在了安醇面前,手还朝前伸着,想要接过那把夺取人性命的刀子。
如果它非要杀死一个人,他希望是自己。
安醇却没给他。
安醇说:“真好,你这么爱他,虽然他很蠢。”
安德无力地苦笑:“他就是你啊,你不记得了吗?我教你骑单车,带你去旅游,我高考完以后,你去接我......”
安醇的脸上流露出奇异的神色,小声说:“我记得。可那不是我。”
安德:“他是你,我弟弟只有一个,就是你。”
安醇摇摇头,神情有些慌乱:“不是我。我虽然记得,但是一点都感受不到。从来没有人爱过我,我是多余的。爸爸和妈妈都讨厌我,他们不要我了。所有人都在伤害我,连他,他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