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在深夜时分,将军府中将军大人的书房内很是热闹。
每天都有几波人前来禀报。
“回禀将军,东郊寻而未果。”
“回禀将军,西野寻而未果。”
“回禀将军,断崖之下寻而未果。”
……
此刻已是三更时分,愁容满面的云德等候着今日最后一波探子的汇报。
“将军,夫人并无异样举动。”来人单膝跪地禀报。
耐心被消耗得所剩无几,云德抬手揉捏着紧绷绷的眉头,淡淡地说道:“再探。”
“属下遵命。”探子起身欲要离去。
云德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喊住了探子,“等等。”
探子再次跪地,双手抱拳,“属下听令。”
“传令下去,继续搜索,一刻都不可以耽搁。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探子领命离去,如同鬼魅一般突然出现又悄然离开。
闭目思索。把整个事情在脑子撸一遍。总觉得哪里漏了些什么。其实他很害怕收到云烟已经死了的消息。之前他远在边疆,为何突然就赶回京城?
只因偶遇一道士,他放出狂言说他女儿是天命之女,也是他生命中的女贵人。咋一听,以为是那道士随便胡诌想要向他骗点钱。
当即转身就走,不打算搭理那道士。怎料,道士竟然说出了云烟身上背部蝴蝶骨的位置有一小块梅型胎记。
多次与死亡擦肩而过,天不怕地不怕的云德当场就愣在原地。转身向那道士追问,奈何道士笑而不语,甩着佛尘转身悠悠离开了。
当天夜里,云德修书回京,将事情安排下去,自己则连夜赶路偷偷提前回了京城。竟然发现他那痴傻多年的女儿突然之间说话利索了。
再者,正好碰上二女儿云萝犯错,并摘去何氏的管理权。一切似乎正如那道士所言,因着突然转变的云烟,他暗地里也做了许多事。
奈何他离京太久,何氏的势力在将军府中已然根深蒂固,难以一次就彻底铲除。
三更已过,云德起身回房休息。
一向独来独往惯了,云烟的母亲去世之后,他府里除了何氏并无其他女人。所以,也没人会为了等他在房间里留灯。
进了房间,借着微弱的月光,凭着记忆,云德走到床边,脱了外服长靴,准备睡觉。
才刚刚闭上眼,一早在房间暗处里等候多时的骐达握紧手里的匕首伺机行动。
常年在刀口舔血讨生活的云德还没睁开双眼并伸出手去格挡那把寒气逼人的匕首。
骐达一击未中,挪步向前奋力一刺。
云德睁眼起身,光着脚在地上与那行刺的骐达展开搏斗。
“哪里来的宵小之徒。还不束手就擒。”云德躲过一刀,伸手拽去骐达的面巾,奈何骐达已经有了预警,被偏头躲开了。
“你若是想知道,那就去阎王爷那问你女儿吧。”骐达步步紧逼,近身贴着云德,手里的匕首划破云德的左臂。
虽然主子说的是假意行刺云德,呵,哪里来的假意,做戏就要做全套。
心里如是想着,骐达的左手被挡开,顺势向云德甩出两枚飞镖。
骐达的攻击之势快而稳,害的云德一个劲的退让。背部靠上柱子,一个矮身旋转躲开了那好似凭空出现的两枚飞镖。
“噔噔!”两枚飞镖应声而入,稳稳扎在那红木之上。
一听这意思,难不成云烟已经死了?不,他不信。那道士所言绝不是骗人。
被激怒的云德几步退让躲闪来到架子旁,一把抽出佩剑狠狠回击。
长剑对匕首,显而易见。刚刚占上风的骐达见势不妙,心想目的已达成,此刻赶紧撤退还来得及。
屋里的打斗已经惊动了守在外面的暗卫。
骐达的分神使得云德得手,躲闪已经来不及,被云德用长剑在胸前划了一剑。
两名暗卫上前,双双逼退骐达的进攻,并且将其治住。
骐达脖子上架着两把剑,并且被点了穴道,面巾被果断挑开。
“扒他衣服,看是什么人。”云德将长剑扔给一旁侯着的暗卫。
按理说,云德自小习武,十四岁起上战场至今,身经百战的他目前还没遇到过什么难敌的对手。
看那骐达样子也就弱冠出头,为何身手如此了得。并且招招致命。兴许是哪家暗地里培养的死士。
骐达的夜行衣被暗卫用剑挑开,胸口之上赫然漏出了一个印记。
看着那个印记,云德顿时觉得头皮发麻。那是属于闲王的印记。他不会认错。
闲王不是要联姻么?为何要杀害云烟?
“云烟怎么死的?”云德此刻内心燃烧着熊熊怒火,烧红的眼盯着骐达的嘴,好似期待着能从他口中听到云烟没死的消息。
“呵呵,怎么死的?被我掐死的。”骐达暗自腹诽,死了就是死了,怎么死的重要么?
“闲王派你来杀我,是你自荐的么?”云德结合之前查探的一切消息,大部分消息都是指向何氏。可是如今,铁一般的事实,现在要杀他的闲王。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低估了你的身手,也高估了自己的实力。任务失败即是死,没什么好说的。”当骐达将银票塞进怀里时,他就明白,接下这个任务,是没有回头路了。
云德可是战神。将军府可谓戒备森严。进得来未必还出得去。
虽然何家培养死士惨无人道,但好在何家确实言而无信。
只要你没有背叛何家,他们还是会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