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身。”云德此刻已经套上了长靴,并未披上衣服。
暗卫得令,上前。
骐达落地,可是他已然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了。因为他在中箭那一刻咬破了牙齿下藏着的药丸。
那是即刻毙命的毒药,比他飞镖上涂抹的见血封喉的毒药还要厉害。
暗卫来到骐达身旁,发现骐达七窍流血,已然死透。搜寻结束,骐达身上除了那个闲王的印记,并未有其他。
“回禀将军,刺客服毒自尽了。”暗卫收回长剑禀报着。
“处理干净,未免走漏风声。”云德看了眼天色,已经五更天。
一众暗卫领命,即刻清理战场。
云德回了房间,坐在案桌前,左思右想,最近发生的事情扑朔迷离。他暂时不打算将此事像皇上禀报。
离上早朝的时间不远了,云德没再躺回床上。干脆洗漱,用了早膳进宫去了。在朝堂之上,云德偷偷观察着闲王。并未发现闲王有任何异样的举动。
散朝之后,云德没有接受任何同僚的茶约。
在回将军府的途中,光天化日之下,云德再次遭遇一次不小的伏击。打斗甚是激烈,好在出门带的暗卫不少。那些人见形势不对也不恋战,训练有素的四处分散的撤离。
十二个时辰之内,云德接二连三的被行刺。心有所顾虑的云德并没有让暗卫去追。转身即刻回了将军府。
暗卫退去,跟着云德的贴身护卫云长不禁追问:“将军,为何不追?”
“昨日与今日之事你不觉得蹊跷么?”云德背着双手大步流星走着。
云长一边走一边思索,他只知晓有人想要将军死,可是一向常年在外的将军在这京城又是何时结下的仇家呢?
“属下愚昧。不知将军何意?”云长思索无果,只得向云德请教。
“两次刺杀的人,武功不是一路的。今日这些人下手更狠。”
“幕后之人不是同一个?”云长在云德的引导下说着结论。
“嗯。”
“那为何幕后之人要置将军于死地?他们能得到什么?”
云德也在思索着这个问题。按理说,那些个势力巴结他都还来不及,为什么就那么急不可耐的想要他的命。
他手里可是握着无上的兵权。而那块能调动这些兵力的虎符可是只有他一个人知晓的。每次出征之前,皇上还会再赐他一块白玉。白玉与虎符齐发,才得以调动百万大军。待回朝,白玉并被皇上收回。而虎符他则是分成三分放在不同的位置。
历朝历代,兵权不是所有,能调动兵力才是王道。
那些个觊觎皇位的皇子没理由来搞他。如果真是皇子出手了,那就意味着有人私自屯兵了。
思前想后,云德一阵后怕,心下决定,明日必须得向皇上禀明此事。并且借助皇家的势力搜寻云烟。
想通了的云德将云长打发去找以冬和小莲。再一次询问那日云烟消失的经过。云德想通过对比看看是否有什么遗漏的。小莲与以冬的说辞和那日差不多,并没有得到什么新的有效信息。
将二人撤走,云德预备午休。
这时,一名男子前来将军府拜访。门房问来者何人,男子说是大小姐的舅舅。
门房立刻小跑着去通报。
云德快速更衣亲自前来迎接。一看来人,还真是云烟的舅舅林秦浔。
云烟的母家只有祖父那一辈在朝中为官,如今早已退了下来。而云烟母亲自从生下云烟之后身体一直就不好,很早就病逝了。
而林家这一辈唯一的男丁就是林秦浔,他无意朝堂之事。一年四季都游玩在外,却也不是江湖中人。只是喜欢田园风光的闲云野鹤罢了。
按理来说,几年都不联系,为何今日突然上门拜访,云德心下一紧。“不知小舅子前来,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姐夫说笑了。并无要紧事。我约了朋友来京城品尝美食。顺便来看看我那许久未见的小侄女。”林秦浔一身青色常服。发冠之间插着一支青竹样式的发簪。犹如画里走出来的翩翩公子。
云德顿时一愣,不知该如何开口。只得转移话题道:“小舅子里边请,先坐下喝杯茶歇会,我让人去收拾客房。”
林秦浔上一次来京城已经是五年前。他在书法和丹青上的造诣颇深。整个大燕国待字闺中的女子都想要收藏他的一幅画作,更想让其为自己临摹一副丹青。若是能与之见上一面那真的是此生死而无憾了。
而他只是尽情山水之间,无心朝堂,无心江湖。姐姐去的早,自己也没有成家,他们这一脉也就只有云烟了。
对于那个从小就智力低弱的侄女,他还是喜欢的。虽然接触不多,但还是会时常想起。这不,既然来了京城,顺脚就来看看她。
待茶水点心水果上齐,也不见云烟前来。林秦浔察觉出不对劲,“云烟怎么不见前来?”
“这个……”云德权衡利弊,觉得没必要对其说谎。虽说他不是江湖中人,就凭了他那天下一绝的画作,有的是人与之交易。说不定还可以借助他的力量来……
“姐夫有话尽管直说,我们不是外人。”林秦浔放下手中的茶杯,一脸正色的说着。
“烟儿失踪了。”云德仔细观察着林秦浔的态度。
只见他双眉一紧,一副略有所思的样子。
云德将整件事情的始末告知林秦浔。以及昨日和今日的刺杀。
聪慧过人的林秦浔立刻抓住了重点,“依姐夫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