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呼唤荡气回肠,加上文宏远这么多天来忍辱负重的温柔,这几天他如何不清楚,每次在床上的时候云萝一到高处喊出来的名字都是他那个可恶的弟弟,而不是他,他心痛的想要摧毁一切,但是搂着云萝的身体又舍不得,这个女人让他又爱又恨。
她的狠辣,她的果决,她的温柔,她的体贴,可以说他几乎完完全全的都体验过一遍,以前她是对着别人的觉得她特别的完美,如今却对着他,各种滋味在心中真是复杂无比,爱不得恨不得,难不成的要让自己的女人去搞别的男人?
他阴婺的目光转向躺在地上装死的文红辉,既然他不能把云萝怎么样,那么这个男人他的好弟弟他却可以动,或许,日后出现在云萝身边的所有男人,他都可以动,但凡觊觎他的女人的人全都该死。
这一切都是他们的错,如果不是他们出现在云萝面前让她动心,她就不会抛开他躺进别的男人怀里,既然无法改变什么,那就只能黑化了。
云萝那冰冷封冻的心,微微被触动了一下,被她尘封起来的记忆如开了闸一般向她涌了过来,那个温柔和煦的和尚,那个包容她一切的和尚,那个为了她而牺牲自己的人,如果不是云烟,那么她一定能够带回救命的草药,让他活过来,一切都是因为云烟,如果不是她,和元他就不会死。
文红远看着云萝态度的转变,由茫然到温柔,然后到暴虐到想要喂掉一切的气息,他微微愣了一下,不明白自己的一句问话怎么会惹她得有如此的情绪转变。
容不得他细想,云萝就已经抬起头来,对上他的目光,那血红的眼眸让他微微怔愣了一下,但他也知道,云萝此刻正在发怒的边缘,不能触了这个霉头,所以,他很识趣的站在原地安静的看着她,等待着她的答案。
然而,云萝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像是通过他看着什么?文红远再怎么粗心也能感觉得到云萝暴怒的眼眸里潜藏着的悲哀,不知为什么,刚看到那一丝悲哀从她眼底闪过的时候,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狠狠的刮了一下,痛得他直皱眉头,英俊的脸上尽是复杂的神色,心里乱七八糟的也知道在想什么。
“从一开始,你只是把本宫当成了玩物,而他不是,在本宫落魄的时候,在本宫无路可走的时候,是他亲手拉了本宫一把,是他包容了本宫的一切,包括本宫的坏脾气,还有本宫的任性娇蛮,他全都容忍了下来……”云萝说着说着,因为暴怒而微红的眼眸渐渐平缓了下来,也带了些许湿润,心里的脆弱,瞬时间便泄露了出来。
文红远何曾见过她这副模样?脆弱的让人怜惜。刚开始认识的时候,那柔柔软软的样子与现在的脆弱相比,感觉很不真实,而现在她这个模样子,却真实得让人捉摸不透。
文宏远脸上复杂的神色稍缓,他没有上前去试图安慰她,他怕那种琢磨不透的感觉会让他身死,这种致命的感觉无比的真实。
躺在地上的文红辉睁开了眼睛,看着独自神伤的云萝,冷冷一笑,他可不管致不致命,反正他已经做好了作死的准备:“你这种女人,要是有心,母猪都会上树,何必这样假惺惺的装神弄鬼?”
云萝抬起眼眸,她眨了眨眼,眨去了眼中的湿润,看着还躺在地上半遮半掩的文红辉,云萝只觉得下腹一紧,但碍于文红远在场,她什么都没做,只是眯了眯眼睛,转身便走了出去。
文红远看着她走出了门口,这才将眼睛转到了文红辉身上,他在文红辉面前蹲了下来,用手戳了戳文红辉白玉般的胸膛,讥讽的一笑:“小弟这身子,还真是尤物,连我这正常的男人看了都有些蠢蠢欲动了,怪不得公主会喜欢……”虽是嘲讽,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他眼底的嫉妒。
文红辉鄙夷的看着他,对于他的话不可置否:“文红远,虽然说我们明争暗斗不下百次,但每次都没有把家族扯进来,这一次,难道你想把家族给卖了?”
文红远脸上温蕴的笑容一收,眼睛危险的眯起:“我不想这样子的,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已经没有办法了,但是,如果你将家族的暗势力交给我,我就有办法将家族从这场斗争中脱离出来,你意下如何?”
文红辉瞳孔微微一缩,继而又苦笑:“原来你知道了。”
“是,我知道了,既然我已经是家主,族中事务自然什么都不能瞒着我,所以,趁着公主还没有反应过来,我可以利用暗势力仔细安排一番,到时候胜算会更大一些,但如果你再犹豫不决,等公主也知道了暗势力的存在,那么,这暗势力还有没有存在的必要,就不是我说的算了。”
文红辉嗤笑,他可没有错过文红远眼里的算计与杀意,这势力还没交出去呢,他就如此张狂,若是交出去了,自己肯定会当场被他毙命了吧,斗了这么些年,他早该了解他的,自己竟然还把奢望放在他身上,还真是可笑呢。
“你笑什么?”见他兀自笑得开心,文红远不悦的皱起眉头。
文红辉闭上了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呼了出来,这才淡淡的说道:“笑我自己傻,明明说过这家族与自己无关,明明说过这家族再怎么样自己也都不会管,可偏偏临到头,自己都快要死了,还要多问一句,这不是傻吗?”
文红远嘴角微勾:“父亲宠妾灭妻,你对家族没有归属感也是应该的,所以你是不是应该把家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