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海张了张嘴,尽管此言一出,额头已经是汗如雨下,可是他看着那个踏水而来,英姿飒爽的女子还是开口道:
“若是真想要领教‘撼沧海’,君城主为何不早来百年?在老祖春秋鼎盛之时,何苦在这个现如今九州都知道的情形之下,仗势欺人?”
君仙眉头一挑,却没说什么,反而看向那秦云海道:
“也就是我不对你们这些小辈出手,若是换了那几个老王八,就凭你今日这番话,我当场打死你,旁人也绝对不会说半句只言片语。
不过你说得对,秦肆现如今如同风中残烛,竟然连直面来应付我的心气都没了,让你这么一个晚辈出头,打起来也确实是没意思。这样吧,秦肆那老王八蛋出来,也不用别的什么,只要和我说上一句,他那把‘撼沧海’不如我的‘黑旬’便可以了。”
掌中黑枪猛然一颤,一声透露着欢喜与战意的龙吟之声再度从海面上响起。
君仙一撇嘴,如星辰点点的双目却微微眯起,转头看向了远处。
秦云海显然并未注意到这些,反而因为刚刚开口,似乎一下子激发了胆气,竟然再度死鸭子嘴硬道:
“老祖并非怕了君城主,仅仅只是在闭关而已。”
银甲女人没有再度理会这家伙了,目光看向脚下的幽深水底,几乎是一瞬间,一道两侧飞溅而起的巨浪呈两侧劈开,一道身影由上而下,眨眼之间,便已经来到了君仙正对方向,来到了那秦云海的身侧。
这是一个浑身黑衣的中年人,唇上无须,但是下巴处却有一撮灰白色的山羊胡,中年男人长相普普通通,两鬓灰白。
唯一有点与其不相符的,便是这中年人微微有些佝偻的身躯,中年轻轻拍了拍秦云海的肩膀,没说什么,只是看向那个仿佛正处于水天一界中心一般的女子,朗声道:
“不知你来我秦家所为何事?又是以何等身份而来?”
“何等身份?”
君仙头部微微偏挪,看了看他,笑道:
“以君仙之名而来如何,以破霄城主而来又如何?”
“若是以破霄城主身份,君城主有何要求我等秦家若能办到,自当尽力满足,省的九洲同道骂我秦家不知好歹。
若是以君将军自己前来的话,那我秦家在一些事情上,可能要说一声抱歉了。”中年男人不咸不淡的开口道,口气中丝毫不带有半分世人所想的虚弱以及寿元殆尽的情况。
君仙很显然也看出了这么个情况,双眸微眯,上上下下好好打量起了眼前这个和传闻中有些不太一样的秦家老祖,那副玩世不恭,甚至可以说成是纨绔的姿态收了起来,淡淡道:
“你们家族子弟做的事情,你这个做老祖的,应该一清二楚,洪王宫这类特使,生死相搏,即是磨砺特使,也是磨砺相中之人,你秦家那个叫做秦牧的小子本身就不在范畴之中,设计迫害也就罢了,关键,那副手套,别说你不知道!
当然了,给你秦家泄露底细的赫连武,那赫连小子,我回去之后同样是严惩不待。”
名为秦肆的中年沉吟了好久,最终神色变换,笑道:
“如此,的确是我秦家的一些过失,可是那‘双龙出海’同样已经丢失了,要不就......”
“呵,秦老王八,你是不是弄错了什么事,本将军管你秦家那什么狗屁的双龙出海丢没丢,一个区区圣品手套,对你秦家珍贵如何关本将军屁事?难不成还要本将军替你秦家补上不成?”
秦肆脸色一动不动,没有丝毫难看尴尬之色,只是目光平淡的看着眼前那个面带讥讽的银甲女子,有些无奈的道:
“那要如何,君城主才可善罢甘休?”
君仙嘴角终于露出笑容:
“这才对嘛,条件我刚刚不是已经说过了吗,要么你直接承认你们秦家的那把‘撼沧海’不如我的‘黑旬’。要么咱们直接打一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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