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刹眼眸登时一冷:
“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项海一咧嘴无奈道:
“我是真的不知道,不妨和你直接说,不论是《影经》还是和其放在一起的这石头,我都只是见过一次,不过听老大曾经说过,这东西很早就放在那了,连他也不晓得是个什么玩意!”
见陈刹眼神越发不善,项海脑子快速转动,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连忙继续道:
“不过之前有一次酒宴上,提起这个话题的时候,老大曾经无意说过一次,尽管这东西看上去没什么,但是它出产的地界很不凡,追影门拿出一块来,也是留下印记!具体是什么意思我就不知道了。”
陈刹眉头紧锁,项海的模样显然并没有说谎话,缓缓从地上站起了身,回头瞥了一眼这厮:
“好好考虑我刚才的提议,过几天我再来找你。”
言罢,他也不给项海半点回旋的余地,转头便走。
中年干瘦男子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到底没有说出口,只能幽怨的看着三道身影离开。
“小子,俺投奔你,你能带俺出去这鬼地方不?”
蓦地,一道声音从旁边传来,不论是准备离开的陈刹三人,还是项海都不由得朝着那方向望去。
入眼的是一个c着上半身的光头汉子,与这牢狱中的其余人并不相同的是,此人面色没有多少灰败,看似憨厚的面目之中,眼底飞快的闪过了一抹促狭之色。
陈刹转头望去,眼中含笑。
身旁的白凝儿拉了拉陈刹的衣角,陈刹顿时心中有数:
“你又是何人?”
“无名小卒!嘿嘿,恳请大人收留!”
汉子尽管这般说,但是眼底深处的倨傲之色还是让陈刹一眼看出。
陈刹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
“既然是无名小卒,那我要你干什么?”
大汉一愣,准备好的说辞硬生生噎了回去。
一些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其余监牢之中的家伙顿时也开始了起哄:
“老于被人看不起了啊!”
“哪家的小孩子啊,连狂沙尸王于唳的名头都没有听说过就敢出来闯荡江湖?也不怕一个浪花打过来直接被砸死!”
“这位公子,那于唳的确就是个无名小卒,你带赵某出去,赵某定然为这位公子鞍前马后,若是有什么宵小敢于冒犯公子,赵某同样可以效劳。”
陈刹瞥了那边一眼,那是一个无比消瘦的汉子,长得贼眉鼠眼,但是浑身气势却是这牢狱中不到十个人里最强的几个。
陈刹看了一眼便不再理会,就这些人他还真没怎么看在眼里,单个实力或许的确不错,但是可塑性低,而且压根不会有什么忠心可言,说不上是一群乌合之众,但是绝对不会强到哪去。
那个姓赵的男子这话一出,顿时让不少人眼前一亮,眼前这小子看那位新上任的白鹰王的模样,貌似还真有可能带他们脱离苦海,于是,一大群刚刚还只是看热闹的家伙顿时如同是那青楼的姑娘,卖弄着只属于自己的风,希望这唯一的‘嫖客’能带他们其中之一离开。
登时,原本冷清死寂的牢狱之中,如同是那乱糟糟的菜市场,一时间起哄喧闹声四处响起,好不热闹。
“都闭嘴!”
一道冰冷的声音传来,整个牢狱的温度都下降了十数度。
一道一身淡黄色长衫,短发的中年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甬道最前方,狭长的眸子扫动,如同是神鹰巡视自己的领地。
只是刹那间,仿佛时间被冻结,原本还叫叫嚷嚷的牢狱之内一下子变得极为安静,那一个个的都看向那个淡黄色长衫的短发男子。
陈剎双眼微眯,之前他能够感觉到的那一道漠然的窥视目光正是来自此人,同时也是这牢狱之中的那位炼魂三重的大宗师武者。
黄色长衫的男子扫视了一圈之后,整个牢狱之中的所有囚犯竟然无一人敢于此人对视,纷纷低下头。
男子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这才随意的看向陈剎等人,当然了,目光还是主要集中在陈剎身旁的白凝儿身上,男子懒洋洋的道:
“鹰王大人,若是无事的话,最好还是别来这种腌臜地方,这些个混人不知道轻重,以免冲撞了你和你的客人。那样的话,在下向灰鹰大人可交代不了啊......”
他的态度随意,言谈之中尽是轻佻调侃之色,显然并未如何将白凝儿这位新一任的鹰王放在眼中,敷衍的成分无疑要更多一些。
陈剎瞥了白凝儿一眼,发现后者眼神平静,似乎并没有听出对方口中的嘲讽之意,心中有数。
他转过头来看了一眼,露出了一丝笑意,看向那一身黄色长衫的男子道:
“这位前辈是?”
男子微微挑眉:
“呵,钟......”
他言语还没说完,陈剎伸出手掌,做出了一个停止的手势直接打断道:
“可以了!”
陈剎转头看向之前开口的那个面容憨厚,被牢狱之中的其余人称作狂沙尸王于唳的那个汉子,同样露出笑意道:
“于唳是吧,你只要指着这位钟...前辈骂一句:wi娘,本公子今儿做主,就带你离开这牢狱之中。”
一言说出,偌大一个牢狱之中变得落针可闻,那钟姓的黄衫男子顿时脸色涨红,看向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后辈。
他哪里不知道眼前之人到底是谁,可是当初在熬鹰之前,他就已经将宝压在了鬼枭魏笑身上,白凝儿从中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