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毅轩,别再喝了!早点洗个澡,然后好好睡一觉。我这就回去了。明天好好休息一天,我保证,没人打扰。”
直到白毅轩不知怎么,皓这才知道白毅轩不知什么时候一个人跑到酒店去了,连忙赶了过来,自己原是在医院等着白毅轩去拿药的,结果等了许久,急匆匆赶来的时候,白毅轩已经喝的酩酊大醉。周文皓将白毅轩放在沙发上,去将洗澡间放好水,接着又给前台打了电话,让送了些水果和牛奶,将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东西也归置好,这才放心的出了门。
洗澡间内,白毅轩瘫在浴缸里,看起来整个人一点力气也没有,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他或许自己都不知道,刚刚在医院见到的那个人,是自己这么久以来一直不敢触碰的,这么久没有再见到费晓姿,像是不知什么时候从自己的世界消失了一样,他曾有意无意的打听过,但是没有人知道费晓姿去了哪里。
今天突然在医院见到,还是那样状态的她,即使白毅轩什么都不知道只是看到状态,也能看出费晓姿在“消失”的这段时间过的一定不顺,又或许这段时就是在医院度过的。
心里忽然想到一个模糊的画面,就是在不久前自己出车祸的时候,依稀记得自己明明就是被什么人大力推了一把才没有丧命,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脑海里会出现这样的画面片段,有个可怕的想法将自己脑海中这个忽然出现的画面和今天在医院见到费晓姿时的画面联系在一起……
在和黄苓薇吵架以来,这段时间在现实生活中他已经多长时间没有真正的开心过了。
从前没有情人节,却有很多情书。以前的车马很远,书信很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没有羡慕过任何人,安心,踏实,当两个人在一起慢慢变成了习惯,不会担心,更不会害怕。
空荡荡的房间,寒气充满了整个角落,看似金雕玉器,城堡似的一个屋子。却只是一个人的夜。白毅轩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在午夜突然惊醒之后不知天地为何物的感觉。习惯性的去摸索着下了床,借着微弱的灯光走向洗手间,不敢开灯,也不愿开灯。
浴室中,镜子里,发现自己又多了几根白线,这才是真实的自己,那个差点就像行尸走肉一样的自己。就这样一天一天的熬着,拖着日子过。
“这小子,太欺负人了!”任漫妮一听黄苓薇在校园受到的委屈,连忙起身准备去找白毅轩这个混蛋算账,却被黄苓薇一把拉住。
“干嘛?他都这样对你了,你别告诉我这个时候了你还护着他!”任漫妮就是急性子,见不得朋友受一丝委屈。
“我……我没事……你……你先坐下……”黄苓薇眼泪还是一个劲的掉着,两个眼睛肿的像两个鸡蛋一般大。
“这还叫没事?那你告诉我什么叫有事?你就是平时太惯着他了,他说什么你你就听什么,现在狐狸尾巴终于漏出来了吧?上次还说什么是因为你替那个叫什么谢海的多说了两句话,现在我看不是因为这个吧,是他早就想着歪主意了,还非要把责任怪在你身上,也就是你,什么都听他的!”任漫妮一口气说了不少,这些话一字不落的打在黄苓薇的心板上,极其一阵波浪。
“妮子你别说了……”黄苓薇实在不敢继续在听下去了。
“不说了?为什么不说,我看就是怪这小子,才把你这段时间的生活搞成这个样子,为什么不说,我还没找他算账呢!这点你放心吧,这口气姐们一定帮你出!”任漫妮说着踢开门走了,黄苓薇还沉寂在刚刚任漫妮的那段话里,等她想要去拦的时候,任漫妮早就不见身影了。
黄苓薇静静的坐在床上,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也没有一丝生气,张萧不在,整个寝室就只有黄苓薇一个,显得死气沉沉的,黄苓薇脑海里全部都是任漫妮刚刚的那段话,这一次,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任漫妮所说的那些,她不是没有想到过,只是她不愿意将白毅轩,这个自己深深爱着的,曾经对自己那么好的人,想象成那个样子,她知道白毅轩不是那样的人,她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白毅轩不是那样的人,但是现在事情到了这种地步,说什么也都不重要了。
之前的种种,就像在昨日一般,黄苓薇哭了,这一次的眼泪是凉的,痛彻心扉的凉。
也许,在这个世上,生活是未来式,前面一定还有更好的,只要过去这个坎,接下来的日子,便是光明灿烂的。
咳咳咳……
一阵激烈的咳嗽将欧少宇从梦中惊醒,身体极度的难受,额头上的汗珠直勾勾的往下掉,脸色映着屋外洒进来的月光显得格外的苍白,一只手紧紧的捂着胸口。
他虽然知道,自己这个决定可能对于一直在他身边的舒文来说,会又是一个巨大的打击,不管是精神上还是心理上或者是生活上,都可能会对舒文造成巨大的困难,但是另一方面,他清楚的知道,他不得不这么走,华洋和叶伟的事情,哪怕自己是听舒文说的,心里也严重受到了影响,所以这一次,就由着自己再任性一次吧。
“小文,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真的明白我!在此之前,我希望你不要恨我,不要怪我,不要怨我!只要把自己的生活过的好就行,好好的活下去,好好的……”
山里的天气,就像姑娘的脸一样,说变就变,刚刚还是月色朦胧,转眼间就成了狂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