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身穿米色薄纱长裙的女子登场了,这女子身穿薄纱长裙,但却别出心裁的系着粉色的腰带,那薄纱长裙看起来有些清凉,勾勒出了女子姣好的身段,女子面若桃花,双目含情,静静的看着台下开始跳起了舞。
她的舞步非常轻柔,有如一片羽毛在不停的去骚动着别人的心,纤细的腰身扭动着,像一朵水墨花,在台上绽放。
这时,一个杂役模样的人上来对着花枝低声耳语一阵,花枝听后大惊,一双杏眼挤成一条缝,低吼着,“还不赶紧找?!这些可都是王亲贵族或世家子弟,若失了信,我们都没好果子吃!”
杂役点头应下,一路小跑除了侧门。
客栈后院,模糊的月亮洒下一片淡淡的银光,阵阵冷风扫过,树影婆娑。数个凌夜宫杀手悄然潜入,但没一会儿,就被隐藏在院中多时的影卫抹了脖子,一个个杀手尸体砰然倒地。
大厅内,台上跳舞的姑娘舞姿继续,衣裙随着身形的变换,晕开无数个花样,柔美细腻,只是周围众人都没有发现,随着女子的舞动,一股带有脂粉气息的烟雾无声无色的散开。
一个杂役模样的男子端着茶水到李子枫跟前续了杯茶,李子枫没太注意他,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台上跳舞的女子,便再次低下了头,端起茶杯闻了闻,茶水的清苦味冲进鼻子,李子枫顿时觉得胸腔内翻江倒海,阵阵作呕。
抬头寻找刚才那个给自己倒茶的男子,却发现男子正深沉地看着自己,想站起身,却觉得双目传来了难以形容的剧痛,李子枫抓住了桌子,在桌子上抓出痕迹,随手抄起桌上的一双竹筷,直射向那名男子的咽喉,那名男子倒地身亡。
见有人倒地身亡,周围传来了低低的惊呼声,沈之屏发觉李子枫双眼发红,正欲探明情况,台上原本跳舞的米色衣裙女子忽然发难,飞身下了台面,长袖之间猛地浮现匕首,寒光乍现,冲着李子枫面门而来。
原来被李子枫射杀的男子是白羽手下的杀手,专门来协助白羽的师妹青玉刺杀李子枫。这名突然发难的米色衣裙女子就是青玉。
李子枫往后一闪,却见另一名杂役模样的人贴过来,从袖中抽出一支软剑,开始前后夹击。杂役露出本来面目,正是白羽。
四周顿时一片混乱,花枝,端茶倒水的杂役和那些公子哥儿惊呼着四处乱窜。
沈之屏飞速拔剑,冲着虎视眈眈的刺去,而沈鸿飞和菱溪也拔出了身上的武器,对付化装成杂役的凌夜宫杀手,大堂之内乱作一团。
李子枫忍着双目的痛感,举着剑与沈之屏一起对付二人,几个回合之后,李子枫觉得周围似乎暗了下来,眼前的景象竟也重影了。他晃了晃头,没有丝毫作用,想调动内力保持清醒,却不想,双眼处似乎有温热的液体流出,是血!
身着米色衣裙的青玉见状,勾起嘴角一笑。
沈鸿飞和菱溪二人解决了凌夜宫的杀手后,与沈之屏合力护住李子枫,白羽和青玉招架不住,他们虽说擅长用毒,但撇开毒物,他们什么都不是。
众人围攻而上,来势汹汹,这男子一时之间不敌,被一剑刺中肩膀,往后倒去,碰翻了烛台,烛台落地,火苗触及地上的火油,顿时窜高,火光一片。
白羽猝不及防,火苗直接烧上了他的身子,眼看便是成了一个火人,青玉整个人往后一闪,几人也没有对她动手,但这大堂之中,青纱幔帐,木质板材都已经快被烧坏了。
三人护着李子枫往出的过程中,被下落的木材砸中,几人有不同程度的受伤,但还是拼着全力把李子枫往外运去,却一次次被倒塌的木材拦住去路。
火势渐大,房梁倒塌,丝绸台布搅着大火越烧越旺,不一会儿,整个前厅似乎都烧得所剩无几,此时再看不见站着的人,只余熊熊燃烧的烈火,场面惨烈。
……
衡山派?尚清苑书房
火苗微微地晃动着,散发着光圈,让人昏昏欲睡……
‘啪’地一声轻响,桌上的一摞公文被碰翻,紧接着有几本掉到地上,欧阳泽从小憩中惊醒过来,双眸中闪过阵阵不安,似乎还未从惊梦中回过神,额头上冷汗涔涔,呼吸略显急促。
李子枫浑身是血地站在火海之中,这个梦怎么会如此真实,欧阳泽忽然觉得心里一空,像是被狠狠地抓了一下,那种不安的感觉愈发强烈,本想喝口茶冷静一下,却在端起茶杯的那一刻,因为手不停地抖,茶杯滑落,粉身碎骨,茶水在地面上肆意地流着。
外面值夜的风逸辰听闻动静,连忙进来查看情况,走进书房的时候,看见的是满地狼藉和欧阳泽不安的情绪,风逸辰俯下身,迅速收拾好地面,试探地问道,“掌门,您怎么了?”
欧阳泽极力平稳着呼吸,捏着微微发痛的头,“没事,做了个噩梦。”
风逸辰端起碎瓷片,说了句,“您早些休息”的话后,准备离开,没走两步就被欧阳泽叫住,风逸辰转过身,“掌门有何吩咐?”
“卫安城那边可有消息传来?”欧阳泽抬手拭去了额头上的冷汗。
风逸辰摇摇头,“暂时没有。十日之前公子传回家书之后,就没了消息。暗中跟随的影卫也没有消息传回。”
“又有十天没消息了…”欧阳泽微眯着双眼,他忽然有种预感,卫安城那边,再也不会有消息传来了,想及此,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掌门?”风逸辰试探地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