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莫岭澜张张嘴,大概不是泡一会儿马尿就能解决的……
祁文府说道:“今天在安阳王府的时候,二皇子和宇文良郴本就生了嫌隙,而且二皇子还踩着宇文良郴去接近苏阮和谢家几女。”
“二皇子府在荣华坊那边,他偏偏绕了一大圈经过了绝不会经过的地方,偶遇了被人揍的宇文良郴,还一反常态出手相救。”
“宇文良郴只会觉得是二皇子想要看他笑话,可你觉得事情闹大了,瑞王会怎么想?”
莫岭澜将祁文府的话在心中过了一遍后,脸色瞬间变了变。
瑞王虽然看着像是不沾朝政只好酒色音律,可是满朝的人都知道他最得皇上看重。
二皇子和宇文良郴本就没有什么交情,而且二皇子往日里也不是爱管闲事的性格,今日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接近宇文良郴,几次与他“巧遇”。
甭管他有什么别的心思,至少在外人眼中,都会觉得他太过反常。
事出反常必有妖,稍微心思深沉些的人,恐怕都会怀疑这暗巷之中的一顿打说不定是二皇子设局,目的就是为了能得宇文良郴一个“救命之恩”,再与瑞王府交好。
而如今宇文良郴不领情,于是二皇子“恼羞成怒”,败坏宇文良郴和瑞王府名声泄愤……
莫岭澜咽咽口水,说道:“你真阴险。”
祁文府扬扬唇:“多谢夸奖。”
莫岭澜翻了翻眼皮,白了祁文府一眼之后,忍不住问道:“你让人打他的事我能理解,不过你刚才干嘛吩咐翟山他们照着宇文良郴的脸上打,还让人打掉他的牙,你们有仇?”
祁文府摇摇头:“没仇。”
莫岭澜撇撇嘴。
没仇让人重点照顾宇文良郴那张脸,还让翟山记得打掉他两颗牙。
那脸上的伤养养就好了,可那牙掉了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长好的,那说话漏风就已经足够让宇文良郴丢人现眼了。
莫岭澜太过了解自家这好友,瞧着一本正经,心眼却蔫儿坏。
他才不信祁文府之前的话只是随口一说。
祁文府脸上却没有半点心虚之色,他摸了摸袖子里藏着的小红绳,突然想起今儿个见到苏阮时,忘了将那绑着木头鱼儿,之前被他拿着当信物去取账册的红绳还给她了。
他想着下次见的时候记着要还给那小丫头,便直接转了话题说道:
“二皇子已经知道了苏阮的身份,今天借故攀交,估计就是冲着苏阮手里的账册来的。”
“等引着宇文良郴与他争执渐起,瑞王府掺合进来之后,户部的事情就会彻底爆发出来,苏阮母女的身份恐怕也会被所有人知道,宣平侯府护不住他们。”
“你手头上的动作快一些,让人尽快将那些证据送回京城来,还有那几个证人,别让人跟陈安宁一样灭了口。”
莫岭澜听到好友说起正事,也歇了玩闹的心思,连忙正色道:
“我会尽快将人带回京城,还有那些证据也分了三路回京,定然不会出事,不过你这边也要小心些,皇上虽然让都察院的人在前面吸引那些人的注意,可是你掺合其中的事情恐怕瞒不了多久。”
“你自己也得小心些,防着那些人狗急跳墙。”
祁文府眼中划过冷芒:“我倒是希望他们能狗急跳墙,这样也能省了我功夫了。”
莫岭澜皱眉:“你别大意,别事到临头了阴沟里翻船。”
祁文府说道:“我知道,顾好你自己。”
……
苏阮一行人回了宣平侯府没多久,谢老夫人就知道了苏阮受伤的事情,倒不是苏阮露了痕迹,而是谢锦云在吴氏跟前说漏了嘴。
谢锦月打了郭如意的事情被吴氏知道,吴氏怕谢锦月惹了祸事,匆匆忙忙就带着双生子去了锦堂院那边,不敢将这事瞒着,所以连带着谢老夫人也知道了苏阮伤了手的事情。
吴氏说道:“母亲,锦月不知轻重,打了郭家小姐,这事情媳妇不敢瞒着。”
谢青珩脸色阴沉的看着苏阮白嫩的手上被烫的红肿的模样,直接开口:“打了就打了,郭如意伤人在先,险些伤了三妹的脸,不过是几巴掌,算便宜她了。”
谢老夫人也听谢锦月说了经过,闻言皱眉道:“难怪之前在安阳王府,信阳侯夫人早早便离席了。”
苏阮低声道:“是安阳王世子妃命人让她们离开的。”
她对着谢老夫人说道:“祖母,怪我冲动,我若不是言语激怒了郭如意,也不会有后面的事情,信阳侯府那边丢了脸面,我怕她们会记恨在心。”
谢老夫人闻言嗤了一声:“我谢家还怕他记恨不成?”
她扭头对着苏阮说道:
“这事儿你没错,那林家小姐本就是因你受过,虽然上次在贺家的事情说不清楚对错,可说到底林彤下嫁庶出子的确是伤了林家颜面。”
“京中的事情我多少知道一些,那些捧高踩低的不知道暗中怎么踩着林家抬高自己。”
“林彤与你一起落水,你多多少少要担些过错,她过的越不好,林家便越是记恨你,你能出言维护林彤,替她解围,就算是林家将来也不能说出你半点不是来。”
“至于信阳侯府……”
谢老夫人冷哼一声:
“他们和我们宣平侯府本就有仇,信阳侯找老二的麻烦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不差这一桩。”
“他家女儿出手伤人在先,这事情我跟她没完,至于那几巴掌是她应得的,她不想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