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宗首领萨伦,曾经沙德的三个引以为傲的门徒之首。即使是在沙德最巅峰时期,也对这个爱徒防范有加,因为他城府极深,卑躬屈膝下隐藏着的是永不满足的野心。终于,在沙德暂时被击败后他立刻毒杀了自己的师弟并剿灭所有忠于沙德的同党,最后,真宗落入了他的手中。
现在,这个被称作“缄默者”的狗杂种就站在弗劳德的面前,宛若王者般轻蔑的俯视着他。
弗劳德很讨厌他,在萨伦年轻时就不想与其打交道,虽然不是很确定,但应该是他暗地里蛊惑沙德将自己踢出权力圈并取而代之。沙德当然原本就是利用弗劳德,可是绝不至于那么早就原形毕露。
老狐狸。
“论长幼之分,我还是你的师叔,是吧,小萨。”
弗劳德抬头看着竹竿儿一样的瘦老头儿。
“你是想要跟我叙旧,还是在强调你的造诣要比我高?”
萨伦很平静的开口,声调毫无波澜,也没有丝毫调侃之意,就事论事,他就是这么古板。
“两者皆有之吧,要不咱们去外面切磋切磋?让师叔看看你比从前长进了多少。”
弗劳德说着想要绕过萨伦走向通道,但那两个年轻人狗一样的立刻堵住了去路,双眼瞪得溜圆。
“能让这两个榆木脑袋让下路吗?小萨,这可不太好,一点儿规矩都不懂。”
弗劳德双手叉腰装作生气得样子。
萨伦没有理他,也没有让那两个手下离开得意思,他只是悠闲得抬起手勾了勾手指,一把椅子从裘德得身边浮起来飘到他的身旁落下。萨伦整理了下衣服,然后稳稳的坐了下去。
弗劳德皱了下眉。
点儿背,他能施法。狗娘养的裘德,那个王八蛋一定在法阵里加上了我的血,妈的,竟然玩弄我的尸体。
裘德现在正靠在货架上笑呵呵的看着事态的发展。
“何必走那么远,咱们可以在这里一试。”
萨伦这一句勉强算个笑话。
弗劳德打了个哈哈,然后转回身面对他,“你看,我没有打搅你的意思,我甚至没想过要与你作对。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我和沙德的恩怨也与你无关。为何不各走各的路,这样大家都脸上好看,不是吗?”
萨伦嘴角稍微上扬,“你是个‘卡蒙’,我必须严加防范,因为我预测不了你的行动……姑且算是行动吧,我总是搞不懂你那混乱的大脑在计划些什么东西,但你的所作所为终会影响大局。我是个和平主义者,不论你信不信,目前的世界格局远比巫王之乱时强的多。”
“你是说拿自由和强权来比对?”
弗劳德嘿嘿一笑。
“我更愿意说那是混乱与秩序,自由无法控制,它带来的野蛮和无序是世界的大敌。而你想要得到文明……很遗憾,你必须付出一部分自由,这种牺牲很值得,毕竟在朝不保夕和安居乐业面前,选择一目了然。”
萨伦停顿了下,“你我都不是功利主义者,我以为我们两人才是最相似的,你想要让世界远离灾难,而我,则用尽努力维持这脆弱的和平。”
“哈!咱们要不亲一个?”
弗劳德掏了掏耳朵,有些不耐烦,“你大驾光临不是说这些的吧,如果你不想要我的命,那么,我是否可以离开了?我保证会离你们越远越好,只要你们不找上我,我也不会去搭理你们。”
萨伦第一次笑了,他摇摇头,“很难想象一个像你这样的地痞无赖竟然会成为和沙德那样平起平坐的强者。”
“好了,拍的马屁很受用,接下来呢?”
弗劳德抱起肩膀。
“我要你去随我见一个人。”
萨伦又恢复了那面具一样的死人脸,“她孤身一人走进星耀城,又看着你的脑袋大喊着你的名字,卫兵抓住了她,而如今,在我的安排下,她正在地牢囚禁。”
“你们对我的疯狂粉丝太惨无人道了,不过,我还真想不出来是什么人会如此的看重我。”
弗劳德手托下巴思考着。
“这我能作证,一个女人?闻所未闻,他上过的女人我几乎都认识,她们对他不是太热情。”
余威在旁帮腔,弗劳德白了他一眼。
“我们审问了她。”
萨伦清清嗓子继续说下去,“结果十分出人意料,应该说算是目前很棘手的事件。那女人并非人类。”
弗劳德看了看裘德,对方耸耸肩,显然也不知道答案。
“一个圣灵。”
萨伦淡淡的说出结果,“而且是大神哈努卡的第七门徒诺恩斯。”
弗劳德没有露出过多的讶异之色,相对来说,裘德却失去了笑容,弗劳德很开心,萨伦把他拖下水了,以后也有一个好理由抓捕他到天涯海角。
活该,狗杂种。
“有一些疯子也常常这么干。”
萨伦立刻打断了弗劳德,“千真万确,我用死徒的腐血试过了,她很痛苦。”
有意思。
死徒是萨麦尔最粗鄙的作品,这些低等的魔鬼只是为了对付圣灵而临时造出来的,它们没有太高的智能,在走投无路时会自爆与对方同归于尽。因为简单,所以数量惊人,第二次神之战,正是这些敢死队击溃了圣灵的先遣军,死徒的血能腐蚀圣灵的身体,但对于十二门徒来说,仅仅能起到削弱的作用,而且还要很大的剂量。
可是,这怎么可能?
圣灵有数百年都没有离开过白银之城了,只留下了少数守护“柱”的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