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地重游。
真他妈的是太开心了。
弗劳德迈着沉重的步伐跟着萨伦一步步向地牢深处走去。他郁闷的耷拉着脑袋,嘴里嘀嘀咕咕。他的魔免吊坠被没收,还有据说是萨伦的宝石也全都物归原主。
全白玩儿,真不能露富啊。
“很怀念这里吧。”
萨伦背着手头也不回的说道。
哪壶不开提哪壶,跟沙德一个烂德行。
“是啊,那段在黑暗中探索的经历让我刻骨铭心。”
弗劳德哼哼着,每走一步都想起上一世背拖拽下去、还拴着铁链枷锁的场景。
这下面是沙希尔的处刑室,专门针对沙德的间谍和真宗成员。很讽刺吧,如今却成了真宗关押审问其他巫师的地牢。而弗劳德便很荣幸的成为了第一个被送到这里的巫师,见证了改朝换代后的第一场审问,然后被砍了头。
“说实话,我很惊讶。”
萨伦回了一下头,又很快转了过去,“你竟然会犯如此的低级错误,就好像你故意寻死。当我听到你被捕的消息时,我震惊不已,根本不相信这个事实。甚至亲眼看到你上了断头台都还在怀疑,但你就那么死了,没有反抗,没有挣扎,也没有出现任何令人叹为观止的阴谋。”
弗劳德撇撇嘴,他不喜欢萨伦的唠叨。他斜眼看了看后面跟随的两名巫师还有两名契约剑士,没看到萨伦的契约剑士,那家伙也不是个好惹的人物,曾主动自杀成为萨伦的狗。可能被派去看守余威和法鲁格了。
真是糟糕的局面。
弗劳德想要找出自己犯下的错误,然后狠狠骂自己一顿,但他却摇摇头。
没办法,去裘德那里是必不可免的一条路。这本来就是赌博,很遗憾,我输了。
“然后你现在站在我的面前。”
萨伦停下脚步,他有些困惑,又思考了片刻,最后无奈的摇摇头,“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你不可能那么傻,对吗?为了将魂器骗到手?”
弗劳德摊了摊手,然后叹了口气,“你高估我了,我就像你所说不过是个市井无赖,和平到来了,沙德暂时不会打搅到我,所以我必须抓紧时间享受生活。就是这样,有时真相很无聊,但那毕竟是真相。”
萨伦冷哼一声,继续转身向下走,“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信。你不像你说的那么玩世不恭,对这个可悲的世界,你比我要在乎的多。承认吧,弗劳德·维格里,你是个英雄,虽然没人承认。”
“真让我感动,现在能闭嘴了吗,我还在追忆过去。”
弗劳德晃了晃拳头表示抗议。
“很抱歉,但这里我说了算。”
萨伦笑了,声音冷冰冰的,“包括说话的权利。”
“所以我才讨厌你们这些虚伪的王八蛋,等我离开这里,我发誓绝对不会想念你。”
“你还没明白吗,弗劳德?”
萨伦这次的笑声很是开心,“你哪儿也不能去,你必须留下与我合作。”
“什么?”
弗劳德虽然猜到了这个可能的结局,亲耳听到还是很失望。
“如果那女人真的是第七门徒诺恩斯,那么这对世界的格局会产生重大的影响,而关于哈努卡复生的消息……那更需要所有巫师必须抛下成见携手面对。”
弗劳德放声狂笑,他弯下腰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扶着发霉的烂砖墙,“哦,天哪!萨伦,这是你说的最他妈好笑的笑话。”
“没错,的确有些过于理想。”
萨伦没有气恼,就算天塌下来,他也会继续这么波澜不惊,“所以,从你开始,算是一次尝试。”
“你他妈的这是威逼利诱!”
“这是战争,弗劳德,战争没有规则,巫师再怎么疯狂也不会希望世界彻底被抹除。一点手段,加上真相,必要的话,我会让他们屈服。”
“去跟沙德和沙希尔说吧!他们本就想毁了世界!”
“沙德并不傻,他会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哦,没错,他会打开异界大门,让六君主临世!然后让他们与哈努卡再次拼个你死我活!或者他会直接背叛阿加雷斯投靠更加强大的哈努卡,一旦他知道消息……也许他已经知道了。我了解他,他渴望力量超越一切,他不在乎这个世界,他甚至想要自己创造一个世界。”
两人大眼瞪小眼。
“我们走着瞧。”
萨伦结束了对话。
“没错,我们走着瞧。”
弗劳德苦恼的摇摇头,“走着瞧。”
……
地牢深处,潮湿、**的气味儿扑面而来,还夹杂着说不出来的难闻味道。
当然还有血腥味。
弗劳德能看到有的牢笼中是空的,但有的里面却显然有人,只不过没人出声,大致的轮廓在黑暗的角落里安静的注视着外面。希望在此断绝,这里的囚犯早就知道了自己的结局。有人挪动了下铁链,发出“哐啷哐啷”的声音,但也就仅此而已。
牢笼的墙壁隐约可见用血绘制成的法阵,所以,不用猜,弗劳德也知道这里关押的都是自己的同行。那些不服从萨伦的人。
直到最深处的一间石室前,萨伦停下了脚步,石室门口的两名守卫立刻挺直腰板,随着萨伦的点头,他们动作麻利的开启了绘制着七重法阵的金属门。
真不知道这两个傻冒儿守卫作何感想,在这里任职跟被关在这里有啥区别?
萨伦率先走了进去,他打了个响指,黑暗中的一圈儿火把尽数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