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神的感觉如何?”
诺恩斯带着笑意看着虚弱的弗劳德。
“操蛋。”
比死强那么一点儿。
“很中肯。”
诺恩斯挥了挥手,楼梯开始重组,但有些地方很突兀的如同碎玻璃一样被隔断。因为刚才的战斗,四周出现了很多暂时的时空裂隙,能看到现世的一点点影像。
“你差一点儿将我们都带进虚无。”
诺恩斯看着那些开始自我修复的裂痕,“现世如果被撕裂,两边的力量都会彼此抹除消亡。”
“至少我成功了。”
弗劳德勉强扶着尼克站起身,“要是没有你那些操蛋的破事儿,老子现在不知道有多逍遥,萨伦也不会盯上我,一切都是你的错,所以,现在闭嘴。”
“很好,有力气斗嘴,说明你还很完整。”
诺恩斯笑了,“你的确如同奥多拉所说非常……另类,好了,我恢复了一点点能量,让我开路吧。省的你那半条小命被魔法反噬掉。”
诺恩斯说着开始带头继续向上。
很好。
弗劳德没有抗议,他现在真的是头痛欲裂,浑身都快散架了。
“提醒我,尼克,再也不要尝试这么玩儿命,妈的,这体验糟透了。”
弗劳德被尼克扶着缓步向前。
“我觉得你不会听劝。”
尼克实话实说。
“啊,没错,我很固执,如果哪天我真的死透了,记得在墓碑上写上‘此人是作死的典范’。”
弗劳德哼唧着。
尼克笑着摇摇头,“我觉得你不会有墓碑。”
“真扫兴。”
“我们都不会有墓碑。”
尼克幽幽的说道,“我们这种人的结局就是这样。”
弗劳德抬头看了一眼尼克,他本想调侃几句,但没有说出来,他将目光移向诺恩斯的背影,“是啊,你说的对,尼克,说的对。”
“余威老兄和你那个侄子怎么办?”
尼克忽然开口。
“这里的动静这么大,他们会开始行动的。”
弗劳德想起法鲁格,又有些不确定,但也没法子。
走一步看一步。
先保住自己。
向来如此。
……
法鲁格皱眉盯着盘子里的牛排,刀叉全都悬在半空中。
旁边的余威却是吃的津津有味儿,“这他妈的是这几天第一次吃到像样的东西,呃?”
“唔……”
法鲁格干脆将刀叉放下,他看了看正站在门口盯着两人的看守,然后将头凑到余威的旁边小声说道,“弗劳德他……没问题吗?我是说,我们……”
“不用担心他,他脑子里全是坏点子。”
余威一口喝干了杯里的酒,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我不是担心他,我是担心他又惹出什么篓子连累我们。”
法鲁格郁闷的嘀咕着。
“哈!我都习惯了,再说,萨伦不好惹,他自有分寸。”
余威满不在乎的用手指抠了抠牙缝。
“希望如此……”
法鲁格漫不经心的转过头看向窗外,结果话说到一半儿生生停住。
一处建筑似乎失了火,浓烟和尘土从远处能清晰的看到。
“我们有麻烦了。”
法鲁格紧张起来,不用猜,一定是弗劳德又闯祸了。
余威用余光瞥了一眼窗外,然后马上若无其事的收回目光,他举起杯子冲门口的守卫嚷嚷,“还有酒吗?”
那守卫阴沉着脸摇摇头。
“真扫兴。”
余威搂住了法鲁格,“你要不吃别浪费,给我吧。”
法鲁格很惊讶的看看他,“都什么时候了,还……”
他注意到余威眼神似乎在暗示着自己什么。
法鲁格没有经历过这种情况,他完全没有弗劳德和余威之间的那种默契。
余威慢悠悠的开始端盘子。
弗劳德会怎么做?
即兴发挥吧。
“开什么玩笑,你是猪吗?”
法鲁格伸出双手去抢盘子,“这玩意儿能吃?”
“嘿,你别糟蹋东西!”
余威没有撒手。
“我们都成了待宰的羔羊了,你还像猪一样的吃个没完!而且这半生不熟的,能吃吗!”
法鲁格向守卫挥了挥拳头,“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竟然拿出这么垃圾的东西!我可是贵族!我可以要求我们家族抗议联合王国!这就是虐待!虐待!”
“妈的,小子,你疯了吗!”
余威恼火的拽住法鲁格,两人半拖半拽,肉掉在地上,盘子也应声而碎。
法鲁格大叫一声掐住了余威的脖子,两人扭作一团。
守卫实在忍无可忍,厌恶的快步走了过来想要拉开两人。
猛然撞去,守卫猝不及防被撞个满怀,两人一同扑倒在地。
守卫反应过来,踢开法鲁格,然后去拔剑。
但马上惊恐的睁大双眼,嘴里涌出血沫。他的脖子上出现了一个月牙状的伤口,血流如注。
法鲁格连滚带爬的退开,然后瞪大双眼喘着粗气。
“你没必要……”
余威扔掉餐刀,拾起守卫的佩剑掂量了下,“有些时候必须做出这种选择,小子,你死我活。”
法鲁格吞了口口水,没再说什么,因为他明白,自己也是凶手。
那人还在抽搐,鲜血在身边汇成了一条小河,他的双眼迷茫、惊恐,最后暗淡无光。
“门外的很难对付,你帮我拖住一个,必要时,用魔法,但必须要谨慎。”
余威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