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土掉渣的创意在他脑子里挥之不去,痛苦不堪。
最后还是看到了脚上的小皮尺时,才慢慢回过神来。
感觉可以弄一对儿手链戴着。
虽然他不久之前刚跟寇忱说过,自己不戴手链。
可是现在只要是跟寇忱一样的,狗项圈儿他都觉得挺好,舔海行动的那条手链他都一直戴着没有摘过。
回到家坐在自己卧室里,霍然开始琢磨弄个什么样的手链。
他的目光在屋里各种杂物和配件上扫过。
这一屋子的东西,能做出个什么手链来?得好看,得特别,得酷,还得不难做。
最后他的视线停在了架子上挂着的几根换下来的旧链条上。
这个整个房间里除了电线,形态跟手链最接近的东西了,很特别,很酷,似乎也很好看。
霍然蹦起来,过去取下了链条,挑了两根出来,一条是场地车的,一条是十速链条。
他把链条搭到手腕上看了看,场地车的是橄榄链条,看着有些笨重,十速链条收腰,看上去就灵动一些。
就用十速的吧。
霍然马上坐到了电脑前,搜了一下自行车链条手链,发现这东西很多人都做过了,某宝上甚至随便一找就有成品。
啧。
不过自己做的,意义还是不同,有成品就正好,有成品就说明能买到配件,他需要一个锁扣。
存好几张参考图片,霍然下了单,买了二十个锁扣,两种不同的款式。
二十个锁扣当然不是为了做二十条,而且是以防万一,万一自己做坏了……两条手链他有十八次失败机会。
应该够了,是头猪应该都失败不了这么多次。
下完单之后,霍然有种自己已经做好了手链的喜悦感。
他拿了一张张,随便往上写了几个字,生日快乐,寇忱,扭扭……
日|你。
然后又把这两个字涂掉了。
太不文明了。
日|你哦。
这样就文明多了。
霍然对着纸上的字乐了半天,然后拿出了寇忱给他的那张贺卡。
笨拙的字,幼稚的描边,最简单的祝福。
霍然看了很长时间。
寇忱的形象回到学校,一路收获无数目光。
路过校医室的时候,陶蕊叫住了他:“你头怎么了?”
“被砸了一下。”寇忱说。
“缝了几针啊?”陶蕊皱着眉。
“三针,没事儿。”寇忱晃了晃脑袋。
“你这几天不用去医院换药了,”陶蕊摸了摸他的绷带,“你就下午过来,我给你换药就行。”
“换药……疼吗?”寇忱有些担心。
“不疼,”陶蕊笑了起来,“要不你叫霍然陪你过来,给你壮胆。”
陶蕊这么一说,寇忱突然有些做贼心虚,应了一声赶紧往宿舍跑了。
七人组几个人都已经回了宿舍,一听到他回来,全都到了他们宿舍。
“寇忱,”魏超仁拎出一个大兜,“这我妈让我带过来的,里面是炖好的汤,不是鸡汤,好像是什么药膳的汤,对伤口好,她分了四份,都冰上了……不过已经化了,我妈说先放食堂冰着,吃的时候加热一下。”
“我操,不至于!我就缝了三针,现在都没感觉了……你妈是不是以为你把我打了啊?”寇忱看了看兜里,除了四份用密封盒装好的汤,还有一堆吃的。
“那不会,我妈知道我打不过你。”魏超仁说。
“你这伤,”许川皱着眉看了看他脑袋上的绷带,一脸忧心忡忡,“你这伤……”
几个人都等着他说完。
“霍然心疼坏了吧。”许川说。
“我靠。”霍然在旁边说了一句,又很紧张地转头往宿舍里四下看了一圈。
“郭子健还没回来呢,”许川说,“他一般晚上吃了饭才过来。”
“我突然一点儿也不同情寇忱了。”江磊说。
“这么酸吗?”徐知凡笑着问。
“酸透了都。”江磊说,“我现在就是一坛老陈醋。”
“晚上吃拉面吧。”胡逸突然说了一句。
“你是没醒呢还是睡着了?”江磊问,“我们在说什么你知道吗?”
“知道啊,你是老陈醋,”胡逸说,“一会儿吃面拜托了。”
“滚!”江磊瞪了他一眼。
按照每周惯例,他们回学校的第一顿晚饭,都得包括晚上的烧烤。
周日吃宵夜的人少,不用抢座,也不用抢食,吃起来比较愉快。
“寇忱的伤不能吃辣吧?”许川问。
“烧烤直接就不能吃。”徐知凡说,“容易上火啊发炎啊什么的,不好恢复。”
“……那你们不早说?我他妈人都坐在这儿了,”寇忱瞪着他们,“你们告诉我我不能吃烧烤?那我干嘛来了啊!”
“你主要是来陪霍然。”江磊说。
“陈醋说得对。”胡逸点头。
“我要吃烧烤。”寇忱说。
“你可以喝点儿粥什么的,”霍然想了想,“还可以吃个冰淇淋……”
“我要吃烧烤,我要吃肉!”寇忱说。
他的话并没有得到大家的重视,食堂大姐把他们点的烧烤端了过来,大家一人拿了一串就开始吃。
寇忱还是对上火发炎有些担忧,没有直接拿了就吃,只是凑到霍然身边小声说:“给我吃一块儿。”
霍然看他。
“一小块儿,就这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