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爷听完,心凉不已,苍老的脸上挂满了凉薄,转头看向三皇子胤祉道:“老三,听到了没有?你大哥他有胆识有气魄啊!”
诚亲王没话,绷着脸的样子看得出是极不喜的。
直亲王一时间也有些拿不准老爷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眼神闪烁的看了看背着手的皇阿玛,喉咙紧张的滚动了下。
康熙爷背着手坐到了身后的暖榻上,问道:“你为皇阿玛留下一世仁慈,就不怕后人你残忍吗?”
“为臣为子,为皇阿玛尽忠尽孝,是儿臣的职责所在,儿臣不在乎那些流言蜚语,只愿为皇阿玛分忧!”
康熙爷拽了拽身上的大氅,转动了下手里的佛珠,道:“人言可畏啊,你就不怕史官将你今日所为记下来,让你遗臭万年吗?”
直亲王心里咯噔了下,眼珠子转动着细想想,而后挺直了腰板儿,神态大义凛然,语气无比坚定道:“为了皇阿玛的声誉和『性』命,为了大清国的江山社稷,莫是这种毁誉之事了,就是赴汤蹈火,儿臣也在所不辞!”
他如此“义正言辞”,让康熙爷和诚亲王不禁都定定地看向他。
李德全突然掀开厚厚的门帘进来,道了句:“皇上,勒尔锦将军派侍卫前来送口信。”
“让他进来。”
“嗻。”
那侍卫被通传后进来,给康熙爷打了个千,道:“启禀皇上,勒尔锦将军口信,已在乾清门外遇到凌普叛军一党,但并无交锋,已将对方全部控制住。”
“这是从凌普身上搜来的太子爷手谕。”
侍卫呈上,康熙爷看了大怒。
上面的字迹、印章,无一不是太子的,就连所用纸张都是太子特用……
就算是他刚才还心有怀疑,此刻也是不得不相信,这个儿子,终究是犯上作『乱』了!
直亲王趁机道:“皇阿玛,请您莫要再仁慈,理应早下结论!”
康熙爷紧紧的攥着手里的手谕,双眼几乎要将它点燃。
诚亲王面『色』一凛,正直道:“皇阿玛,乾清门外既然并无交锋,此事定另有隐情!”
康熙爷震怒的情绪被拽回了一些。
直亲王哼了声:“能有什么隐情?无非是凌普虽然身为太子手下,却始终记着皇恩浩『荡』,不敢背叛皇阿玛罢了!所以虽然带了兵马来,却没有行事!”
诚亲王狠狠的盯着直亲王道:“大哥何必如此急着落井下石!?”
“你——!”
直亲王瞪着他,甩袖冷冷哼了一声。
诚亲王对着康熙爷继续道:“虽然手谕上写的大逆不道,但未尝不见得是有人仿的手谕!儿臣之前也曾见过此类高手,只需一页字迹,用一炷香的时间,就能模仿个十成十,让人看不出任何破绽来!”
直亲王见老爷子的神『色』渐渐冷静下来,有被诚亲王动聊意思,忙咄咄『逼』壤:“诚亲王,事实就摆在眼前,你却为太子爷如此辩解!莫非……你是和太子爷一党的?!”
“直亲王!你莫要污蔑!我行的正,坐的端,坦坦『荡』『荡』!不像某些人……”
诚亲王刚直的站着,看直亲王的眼神极为轻蔑:“大哥如此急着置太子爷于死地,心里莫不是也藏着什么不可告饶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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