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大水虽未殃及到伯爵府,可伯爵府也是不得安宁。
原因是驸马爷被打烂的屁股本已经快要好了,却又开始溃烂,发黑,甚至哪怕是每隔一个时辰的勤换药,还有些发臭。
那血肉模糊的样子仿佛快要露出骨头来,看着慎人的很。
伯爵夫人担心不已,每日虔诚的跪在佛像前为儿子祈福,可儿子的伤势就是不见好,反而愈加厉害了。
这也太反常了,明显有问题啊
可近日发大水,连大夫都不好请,府中的府医又恰好在三天前告了假伯爵夫人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焦躁得快要掀了屋顶。
府里的人每日都是战战兢兢,
伯爵夫人这辈子都是压在别人头上,从没被人这么害过,尤其还是害了她最心疼的儿子
这简直比要了她的命还难受
这府上这么多年都没出过事儿,偏偏娶了公主,他儿子就接连受罪,不是这阴毒的公主,还有谁
伯爵夫人就算是忌惮皇上下旨灭门诛九族,也要跟这位背后暗算的公主算算账了
公主住在乌喇那拉伯爵府的东院儿,儿子被打后,伯爵夫人怕公主再找茬儿告状,便把儿子的东西从东院儿移了部分出来,搬进了她和伯爵所住的正院儿。
如今,公主算是鸠占鹊巢,不知理直气壮,心眼儿还坏。
伯爵夫人来势汹汹,脸色难看的很,凶巴巴的一副吵架的架势,甚至那脸上的刻薄劲儿还没动手,就让人觉得她想伸手扯对方的头发,扇对方的脸。
公主气人不浅,她身边的丫环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事情又是她去做的,看着伯爵夫人这副样子,难免有些心虚的低下头去,不敢正视这波气势汹汹的人。
伯爵夫人当了一辈子的主母,气场确实威慑力够强,但涵儿那颗心算是早就在油锅里滚过了的,并不畏惧她这副凶恶的样子,反而还气定神闲的将自己刚经过了几道程序才沏好的茶放在唇边,唇瓣轻轻的贴上去,抿了一口,细细的品着。
一边火山霹雳,一边风月雅致。
伯爵夫人被她这副淡定的样子气得肺疼
不禁忘了贵妇的品德,破口大骂起来“你这个贱人我们伯爵府那点儿亏待了你什么上等的佳品都往你这儿送生怕怠慢了你明明是做媳妇儿的,我连晨昏定省都给你免了,你竟还不知足”
“本想着你身份尊贵,是皇家公主,我们惹不得,我儿就算是一辈子没有正妻,跟你井水不犯河水,保个平安也就罢了,可你却如此过分竟使出如此阴损的手段来果然是什么样儿的娘就有什么样儿的闺女听闻当年李答应也是手段腌臜,才被皇上由侧福晋贬了下去,如今你别的没学到,这样不入流的手段倒是学得彻底不知此是闹到了皇上面前,公主你又该如何交代”
钮祜禄氏胸口憋闷,被她此番下作的手段气得差点儿一口血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