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的模样十分吓人,似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一般,诡异的很,身边的奴才都不敢接近她,也不知她是怎么了,怎么就突然变成这样了……
连弘晖远远的孤零零的站着,都觉得额娘这会儿的样子十分可怕。
怯生生地叫了句:“额娘……”
福晋原本想要给儿子出气的想法完全没有了,只觉得她这个福晋过得可真是凄凉,毫无宠爱不,也许从一开始就是为炔枪的。
顾悠然享尽了主子爷的宠爱,享受了所有的荣华,比起她身为福晋应有的尊贵,她一分都没少,反而还比她多了许多的特权。
她身为福晋倒是处处被限制着。
在主子爷的威压下,为了儿子日后的权势,苦苦度日,不得触怒分毫。
更不得对顾悠然有任何的处罚之心……
还要对府里的各项事务事无巨细的耐心『操』劳……
她为主子爷管着家,主子爷却把所有的温情都给了别的女人,对她视若无睹。
她的弘晖在重病,她没有得到丝毫的关心,更没人为她分担,她劳心劳力瘦了不下两圈儿,除了身边伺候的贴身嬷嬷真切的关心她的身体,无人关心她是否过得安稳,幸福快乐……
在外人看来,她是个位高权重的主子,可在真正的主子看来,她不过就是个工具罢了。
一个可以为他管理后院儿乃至全府的管家婆,一个可以为他生育子嗣的工具……
更可笑的是,自打顾悠然进了府以后,她生育的弘晖竟成了最不需要的存在。
她的儿子成了最无用的、多余的、甚至对于亲生父亲来是无关紧要的、还是他深情的障碍……
福晋不知该如何形容心中的酸苦。
她也是一个女人啊……
为何会被这样利用对待?
福晋面『色』苍凉的看着儿子,明明只离了几步远,却像是看着极其悠远的物件儿,眼神凉薄而冷,夹着某种弘晖永远都想不明白的东西。
“晖儿,咱们走。”
她只了这五个字,便也没有心力再看弘晖了,转身就朝正院儿返回了。
弘晖愣了下,额娘走了,他没了靠山,心里更是慌得慌,赶忙跑着追了上去。
“额娘,您等等儿子啊……”
福晋没有回答他任何话,只管直直的走着。
正院儿的人都离去了,后罩楼的人都觉得莫名其妙,『迷』糊的很。
杜鹃问了下顾悠然:“主子,您福晋这是怎么了?一开始还特别硬气呢,感觉是专门来找茬想要挫挫您的锐气,可怎么突然就……”
她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词形容更合适,只得找了个最准确的词儿,往两边看了看,没有别家奴才在场,才敢悄声道:“像是疯了一样……”
众人也都跟着点点头,这太不可思议了。
他们都以为要避免不了一场恶战了,甚至桂子都觉得他要悄悄的退出去,去通知苏爷爷告状了,却没想到福晋却突然变成这样放手了。
顾悠然看着福晋的背影,有一瞬间也觉得她可怜。
可她若没有做那么多伤害理的事儿,如今也不必如此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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