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真真半信半疑的过去，撸起袖子将那块大石搬走。
试了几次依旧纹丝不动，黄真真不信邪了，使尽吃奶力气去搬，玉清凡赶紧制止。
“这块岩石不大，万一反弹回去，会摔下去的，你让开。”
玉清凡闭上眼睛，调整内息，努力将功力逼到掌心，轰的一声，以掌力炸开大石。
大石是炸开了，可他的伤也再次加剧起来了。
几乎是咬牙，才将涌上来的鲜血尽数吞了回去，不愿意在黄真真面前露出一丝异状。
黄真真拔开石雾，小脑袋探了过去。
大石碎开以后，里面确实有一个洞，蜿蜒盘旋，也不知道是通向哪里。
可以肯定的是，这个洞很长。
“我先进去探探路，要是没有问题，我再带你进去。”
“一起进去吧。”
“可是你……”
“我无碍，若不赶紧离开这里，时间拖得越久，我们越没有体力。”
“行吧，那我扶着你进去。”
玉清凡身子柔软无骨，她差点以为玉清凡不是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明明支撑不住了，还逞强什么。
越是往里越是黑暗，好在他们的火折子还在，借着光亮勉强才能看得清前面。
玉清凡喘气的声音越来越重，脚步也越来越虚浮，可这洞，好像没有前尽头一样，无论怎么走都走不到底。
黄真真也走出了一身热汗。
几天没有吃饭，又要扶着一个大男人，她也吃力。
“靠，这什么破地方，怎么还不到底，咱们都走了两三个时辰了吧。”
“知足吧，起码我们不用在外面吹冷风了，这座崖洞，不像是天然形成的，倒像是人工凿成的。”
人工凿的？
开什么玩笑，这可是在悬崖中央呢，又陡又峭，而且这山洞这么长，人力怎么可能凿得了？
火折子靠近石壁，黄真真一吓。
还真有人工凿砸的痕迹。
“他们费这么大功夫，在崖壁半中央凿一条通道要做什么？”
“不知道，刚刚我们进来的时候，洞口封好了吗？”
“应该封好了吧。”她本不想封，可她还是听了玉清凡的话，将洞口封了起来。
这座山洞太诡异，现在想想，也不知这洞口封起来是对是错。
罢了，或许是对的吧。
如果真有什么，他们冲到洞外，同样也上不去崖顶，更下不了崖底，有封没封，没什么区别。
“玉清凡，你说山洞尽头是什么？不会是挖这座山洞人的老巢吧？”
“就算是老巢也没什么，这座山洞看起来已经荒废很多年了，别怕。”
“我才不怕。”她只怕再不走出去，玉清凡就支撑不住了。
一个踉跄，玉清凡再也支撑不住，身子无力地倒下。
“小凡凡，你怎么样了？”
“咳咳……”
昏暗的火折光下，玉清凡咳出一滩黑血。
他赶紧捂住手心，掩藏那一滩黑血。
黄真真再傻也察觉出来了，她用力掰开他的手，火折光一照。
果然，满手全是黑血。
黑色的……
他真的中毒了？
“别哭，只是老毛病犯了，过几天就好了。”
“你总说老毛病，你到底有什么病？”
“真真，你听我说，趁你现在还有体力，你自己先离开，若是你出去了，再找人来救我便成。”
“不要，我不会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的，以前都是你保护我，现在由我来保护你，就算背，我也会背着你出去的。”
玉清凡又是一阵咳嗽，脸色比刚刚更加惨白，身上的力气也几乎被抽干殆尽。
“这样下去，我们都出不去的。”
“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劝我的话，你也不用说了，我不会再相信你了，走，我背着你离开。”
玉清凡怎么可能让她背。
这座山洞不知道还有多长，万一很长呢？
会把她的力气都耗尽的。
他赌不起。
玉清凡在地上摸索一翻，找到一块尖锐的石头，喀嚓一声，就着他的手腕割了下去。
“你做什么？”
“你转过头，别看。”
“你的血怎么是黑色的？”
黄真真倔强地看着他，等着他的解释。
那坚定的态度已经说明，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转过头。
玉清凡撑着即将昏迷的意识，抬高手腕，将手里流出的黑血尽数吸干。
黄真真怔怔看着他。
他竟然喝自己的血？
她想起来了，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她闯入梅园，也看到他喝血，不过他喝的血是红色的，还是人血。
当时她刚穿越到晋国，被玉清凡吓得不轻，一度一直跟他保持距离。
恍惚间，她明白了些什么，又好像什么都不明白。
等她渐渐稳住心神的时候，玉清凡已经停止吸吮手腕的血，脸色也比刚刚好了些许。
“怕吗？”玉清凡眼神复杂，虚弱道。
黄真真摇摇头，“不怕。”
以前或许会怕，现在不怕了。
她知道，玉清凡不会伤害她。若是他想伤害她，他有千千万万的机会。
“你是不是需要血才能恢复？如果需要的话，你可以用我的血，我的血给你喝。”
“不需要，你记住，无论什么情况，都不可以用你的血喂我，你的血对我没用，还会……害了我。”
黄真真半信半疑。
她已经不知道玉清凡说的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