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黄真真想着如何让姓易的扒下裤子,要是直接扒,万一再看到不该看的东西,那岂不是真的要长针眼?
而且,她总觉得,贵君没有那么好相处。
黄真真揉了揉发酸的小腿,抱怨道,“怎么还没到?”
她都走了大半个晚上了呢。
“回陛下的话,前面就是了。”
朱公公靠近几步,不解的陪笑道,“陛下,您今儿个怎么有雅兴走这么长的路?要奴才看,您还不如坐龙辇,苏公子位处偏僻,无论去哪个贵君宫里,都稍远了一些呢。”
黄真真动作一顿,嘴角一抽。
朱公公是故意的吗?
她都走了大半个晚了,这才告诉她,有龙辇。
早知道有龙辇,她至于走这么远的路吗,让人抬着多好啊。
“陛下,安雅阁到了。”
黄真真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朕看到了,你们全部滚出去,不许靠近。”
都到了才提醒她有龙辇,他还不如别说了,简直就是添堵。
黄真真一路进去,不少太监宫女纷纷跪地行礼,她有些讪讪的让他们起身。
安雅阁里,一派清宁,小桥流水缓缓流淌,亭台楼阁交相辉映,姹紫嫣红的百花随处可见。
这里就像与世隔绝一样,安静得让人忍不住想长久的居住下去,特别是院子的一角,还种了不少正在茁壮成长的青菜。
虽然安和详宁,可安雅阁内,还是有不少楼阁,她压根不知哪一座才是易贵君的住处。
黄真真惆怅。
早知道应该让朱公公把她带到易贵君的寝宫,再让他离开的。
黄真真随便指了一个宫女,“你,带路,朕要去易贵君的寝宫。”
宫女哆哆嗦嗦的颤抖道,“回……回陛下的话,易贵君说,他今儿个身体不适,无法侍寝,让陛下另择他处。”
身体不适?
骗谁呢,白天见他的时候,身体不是好着吗?这才多大功夫,身体就不适了,他分明就是随便找个理由想搪塞她。
看来,小内内真的有可能在他身上。
黄真真命令,“马上带路。”
宫女不敢违抗,只能颤着身子亲自带路。
黄真真望着错落有致的阁楼,一路啧啧有声,这要是放在现代,得值多少银子呢。
“陛下,到了。”宫女始终低着头,不敢看黄真真一眼。
黄真真摆手,让她赶紧滚蛋,正想着如何从易贵君扒下裤子的时候,大门嘎吱一声推开。
一个红衣妖艳的男子缓缓步出。
男子年纪不大,十七八岁左右的样子,肌肤光滑细嫩,有着一双魅惑的狐狸眼,一举一动,说不出的妩媚。
他轻倚门边,慵懒的挡住她的去路,充满磁性而又懒散的声音缓缓开口。
“陛下今儿个怎么有空来臣侍的寝宫?可要臣侍再宣几个人进来伺候陛下。”
黄真真不知为何,一下子熊了。
他在笑,可那笑容里,怎么充满警告。
她就知道,易贵君没有苏少轩那么好相处。
既然要演戏,那谁不会,她也来演演便是。
黄真真身子一滑,抢先溜进屋子,笑道,“朕今天是特意来看你的,除了你,不管哪个美男,朕统统看不上,这些日子是朕冷落你了,你别怪朕可好。”
错愕……
她明显感觉到易贵君的身子僵了僵,似乎没有料到她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来。
黄真真摸摸下巴。
难道她说的不对?
他们以前的相处模式,到底是怎样的?
易永安袖子轻拂,懒散的给她倒了一杯茶,似笑非笑,“陛下今天好像不大一样了呢。”
黄真真身子一个咯噔,不敢去接他的茶,万一有毒呢,自己小命岂不是玩完了,“哦,怎么不大一样了。”
“陛下似乎话多了些。”
“……”
去他的话多。
她进来后,总共都没说几句话好吧。
黄真真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的杯子。
这杯子好像是暖玉做的,整个杯子玲珑剔透,完美无瑕,杯身上还雕刻着清风绿竹,雕工栩栩如生。
乖乖不得了,这个杯子要是拿去拍卖,肯定可以卖一大笔钱呢。
这块玉就算没有千年,也有万年了吧,最主要的,它还是一个古董。
黄真真抢过杯子,将杯中的茶水一股脑全倒了,杯子直接揣入怀里,顺手又将他自斟自饮的茶壶,杯子全部都给抢了。
“朕感觉,朕更适合这套茶具,朕要了,你自己再去买一套吧。”
易永安狐疑的看向黄真真。
为什么她醒来后,跟以前有些不大一样了。
黄真真退后几步,警惕的盯着他,“朕告诉你,朕是晋国的皇帝,晋国所有的一切都是朕的,这套茶具,也是朕的。”
“……”
易永安白了她一眼,“陛下来此,究竟为何?”
她到底想暗示他什么?
让他谨守本份?不该他管的,不许管太多吗?
黄真真讪讪的笑着,笑得有些讨好,“是这样的,朕来此呢,是想跟你要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
“你先告诉我,你有没有穿小内内。”
“何为小内内?”
“就是内裤,你们这里说的亵裤,你穿了吗?”
易永安眉头凸了凸,不客气的吼过去,“废话,难道你不穿吗?”
黄真真揉了揉耳朵。
她又不耳聋,吼这么大声做什么。
“意思就是,你有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