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丽锦不是第一次给人当儿媳妇,对付婆婆还是挺有经验的,所以即使太子妃加重了语气,她也不生气,仍是一副公瑾地模样,低着头答应:
“媳妇知道,媳妇不敢。”
就在太医的手离开项开的手腕之后,项开便就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
太子妃哪儿还有心情训陆丽锦,急忙冲到床边,一边为项开抚心口,一边问太医:
“晋王如何,怎么好好的一直咳嗽?”
陆丽锦也顾不得什么新嫁娘的羞涩,跟在太子妃的身后,神色急切地瞅着太医。
太医一躬到底,说:“王爷身子孱弱,刚出去行礼累着,需要静养,若是可以,这屋里还是少留人吧。”
太子妃一噎,说不出话来。
太医从医箱里拿了个小瓷瓶出来,凝雪连忙上前接了,太医才说:
“这药一天三次,一次两丸,跟着汤药一起服用。”
一直未语地太子瞪了太子妃一眼,说:
“没事与孤出去,一直吵吵吵的,开哥儿没病,也要被你吵病了。”
这时先前一直熬着的药刚好就好了,丫头端了进来,热腾腾的,一进来便就满屋子药味。
正是陆丽锦表现的时候,连忙从丫头手里,将药碗子端下来,慢步递到项开跟前,轻声问:
“王爷,妾喂王爷吃药。”
项开又咳了半晌,总算是停下,对太子妃与太子说:
“父王、母妃就先回去吧,儿臣也累了,一会儿喝了药,想要休息。”
王妃舍不得,但又不得不出去,就又到床边上,叮嘱了项开一翻,才恋恋不舍的跟着太子走了。
项开这才淡淡地吩咐说:
“你们也都下去吧,这里留王妃侍候就可以了。刘直,你将丫头也都打发走,你守门就可以了。”
一时间,屋内的人全都退了出去,陆丽锦端着药说:
“傍的话先别说,还是先将药吃了吧。”
项开倒也没矫情,让陆丽锦再次将他抚着靠到床头,伸手将药碗接到手,大口大口的喝着苦药。
陆丽锦忍不住叹气,说:
“你说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有什么大事,非要将自己弄成这样,才能达成?这得造多大的罪啊。”
吃完药,项开不由得翘了翘唇,说:
“怎么,心疼了?”
陆丽锦瞪他,说:“谁心疼你!”
项开也不生气,越发笑得开心,说:“若不这样,我能提前封王?我能提前从太子府分出来?我能提前将你娶进府?”
一听这个,陆丽锦问出了她心底的怀疑:“你说,上次在宫里,是不是你的阴谋?”
项开倒也没推诿,直接认了,说:
“是啊,但你也别怪我,若不是你三姐真的给你一下,我就是算计好一切,也是不能成的。其实,我只是猜着了,你三姐的私心而已。”
陆丽锦恨得牙痒痒的,拿项开也没什么办法。骂他吧,他又不疼,可打吧,这已经快成纸扎的了,若再个不小心破了,她小命没了也赔不起。
然后陆丽锦突然又发现,项开现在看起来,倒是比刚才轻了不少,皱着眉又问:
“你这身体我怎么瞧着好了许多?”
项开调笑:“为夫就是精神了,可这洞房却还是不能的。”
陆丽锦那少之又少的羞涩心,终于被项开给气了出来,满脸通红地瞪他:“你……”
项开伸手拉陆丽锦坐下,说:“好了,别生气了,瞧气得,小脸都红了。”
陆丽锦想要挣扎,又怕伤了他,少不得再次地忍了,随着项开坐到床沿边上,任着项开再次将胳膊放到她的肩上。
项开在她耳边,轻声说:“刚刚咳嗽我也是装的,我是真的身子没好,但也没表现出来的那般弱。”
有丝丝热气,在耳边拂过,陆丽锦不自在地躲。
项开却没有放开她,嘴仍凑在陆丽锦的耳边,小声说着:
“刚刚母妃哪儿让你受委屈了,不过你放心,你不会总见着她的。我既然分府出来,见母妃也是有时有晌。再说我现在病着,正是要你侍候的时候,更不能时时的去母妃哪儿立规矩。”
陆丽锦心下泛起甜蜜,突然觉得,重生再嫁给项开,其实也挺不错的。
才这样想着,却没想耳边却又传来项开的冷哼:
“你老实说,若不是我使了计将你提前娶了,你是不是打算着与我桥归桥,路归路?”
这人,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
陆丽锦被项开说得心虚:“哪有的事。”
项开冷笑,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若不是如此,上次在杨府上碰上,你干嘛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提前跑了?”
“这个……呵呵……呵呵……”
而对着像是追债一样的项开,陆丽锦急忙找着理由,说:
“我是被吓着了,这不是事发突然么,呵呵……呵呵……难道你当时见到我,发现与上一世不一样时,没有被吓着?没有大吃一惊?”
项开无情地回说:“没有,只有惊喜。无论你记不记得上一世,再见你,我只有惊喜。”
陆丽锦无语,她当时只有惊吓,差点儿魂没吓飞了。
不愉快的话题,还是不经继续的好。
陆丽锦起身,笑问项开:“你看你身子也不好,小小年纪还是要好好养才行,别将来再亏了。不若我扶着你躺下,休息一下?”
项开瞅着陆丽锦那一头的发饰,弯了弯嘴角,总算是放过她,说:
“行,你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