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陆丽锦现在是王妃,岂是她想冲,就能冲到跟前的?
晋王府跟来的嬷嬷,早就跑出两个来,一左一右地将陆双锦架住,说:“好大胆子,竟敢冲撞王妃娘娘。”
陆双锦便就要喊,那两个嬷嬷一个伸手堵嘴,一个竟解了陆双锦的腰带,将陆双锦的嘴给勒上了。
陆丽锦将眼睛放到陆双锦的腰上,不由得想,这幸好不是裤带,若不然这裤子可就要掉下来了。
陆双锦挣扎着,眼睛泛着火一样瞪着陆丽锦,似是想要将陆丽锦烧死。
陆丽锦对着陆双锦笑,好似在说:“你现在就是想凑到我跟前来,却也是不能够的。我是王妃,你是个什么东西?”
“到底里面怎么了?”陆丽锦将视线从陆双锦身上挪开,不咸不淡地问,就好像在问今天天气如何一般。
白着脸的赵氏实是张不开口,对着陆丽锦微一屈膝,说:
“妾可说不好,不若……不若还是将三叔请过来吧,不知娘娘可否让客人先避一避,这也……”
陆丽锦眼睛往屋门处瞅,说:
“说都不可说,那本宫还是不看了,免得伤了眼睛。看三姐姐的样子,总不会是关着她吧,这样的话本宫更是少沾的好,别到时再被人反咬一口。”
说到这儿,见着在边上装鹌鹑的杨芝敏,杨芝静两姐妹,陆丽锦笑了,说:
“好在有杨家表姐给本宫做证,本宫可是一直与她们在一起,顺着花园了走了多半圈呢。就是想攀扯,也是攀扯不到的。”
赵氏“呵呵”地笑了声,没敢接话茬。
心理却也忍不住吐槽,觉得陆三老爷是不是瞎了,怎么就娶了这么个惹祸精,左一场事,右一场事的,总少不了杨氏。这回好了,把自己算计进去了。
陆双锦最近的小动作,陆玉锦知道,赵氏其实也知道。
只不过因着她没将手伸到大房,大夫人发下话来,让她们只自己小心些,别的不要管。摆明了,是要坐山观虎斗。
陆丽锦让赵氏派人去请给大夫人、陆老夫人送个信,然后又让嬷嬷们将女客请到别的院子里,将伎人全部拘了起来,她便就着戏台子边上,供着伎人休息搭的茶棚子里坐下。
凝雪早就已经煮好了茶来,陆丽锦便就慢慢地品着,喝出是晋王府的茶,笑说:
“你倒是仔细,茶也是从王府带,难不成平阳侯府上,就没茶喝了?”
凝雪也不害怕,不紧不慢地笑说:“这侯府最好的茶,也比不过王府里的啊。有好茶喝,又何必喝那差的?”
杨家姐妹都被陆丽锦留在身边,杨出岫品了茶,也叹息着说:
“就是不会品的,也还是觉得这茶好喝。”
陆双锦被绑得跟个粽子似的,在边上站着,陆丽锦便就与杨出岫话家常,偶尔说到高兴处,还会大声地笑。
杨芝敏、杨芝静两姐妹也不敢为陆双锦求情,只低着头,在心底算计着,如何将自己从这事上摘干净。
而屋里面,不用陆丽锦出手,赵氏已经让婆子守着了。
陆老夫人没有过来,过来的是大夫人。今天内客也不少,大夫人哪儿,赵氏能帮着顶会儿,而陆老夫人哪儿,却是半刻也离不得。
大夫人来时,脸上像是挂着冰,也有一丝的快意。
陆丽锦连忙起身,迎了上去,与大夫人见家礼,说:
“不知道里面出了什么事,嫂子只是说不好说,因怕看了什么会被晋王爷埋怨,所以侄女儿也没敢看,大夫人快去瞅瞅吧,好多女客都瞅着了,侄女瞅着好像都不高兴似的。”
现在大夫人也是知道陆丽锦贼精,反正大房也得了好处,于是便就拣着好听的说:
“大伯母知道娘娘的难处,只是这事也不好大伯母一个人做主,等一会儿吧,大伯母已经使了人,去请三老爷去了。”
陆双锦见大夫人过来,挣扎了下,堵着的嘴里发出“呜呜”声。
只可惜,平阳侯夫人只当没看见一般,眼皮子没挑一下。
陆延过来,阴寒着脸,此时的陆延,真是恨不得一头撞死算了。对于杨氏,真的是休又休不掉,一次一次的于众人中丢脸。
大夫人也不好笑,又不是什么好事,迎着陆延说:
“嫂子也没进去瞅,只是被女客撞见,实是丢人。三老爷进去瞅瞅,嫂子使几个人看着院门,就在里面说吧。今儿后院上也不安生,总有客人走动,再撞见了,传得更难听了。”
说完话,大夫人也没留,便就直接走了。
陆延也带了人过来,指着杨家三姐妹说:“将她们看住了。”
面色复杂地扫了陆丽锦与陆双锦姐妹两一眼,说:“你俩个跟着我进去。”
陆双锦被绑着,便就由着陆延带来的婆子,拉着往屋里走,陆丽锦让嬷嬷们等到外面,也跟着陆延进去。
此时杨氏已经收拾好,只是头发有些乱,另一个却是被留在家里的杜姨娘。
陆丽锦假装天真,一脸不解地说:“我还当什么事,原来是三夫人跟着杜姨娘两个,她们在屋里却是说了什么话,引得众人围观,一脸震惊的样子。”
陆双锦恨恨地瞪着陆丽锦,恨自己嘴被堵着,满肚子的话,却是一句也说不出来。
杨氏像是突然醒了一般,冲到陆双锦跟前,扬起手来,便就是重重地一巴掌,骂说:
“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孽障?我让你老实的,好好的,你嫌你爹给你订的婚不好,想要退嫁,却闹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