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上赫然写着:
韶寻,锋云企业原继任少总裁,是锋云集团创始人枫慈养子,其母亲为枫慈第一位夫人。
母亲方沫第一任丈夫韶陨峥夫妻恩爱,与方沫产下韶寻不久,韶陨峥便意外死于一栋别墅内,此案至今未有任何线索,故此成为本市第一悬案。
方沫诞下孩子一年后,与枫慈火热相恋,二人共同携手走进婚姻殿堂,也成为锋云集团当时轰动一时的少夫人!
坐在电脑前,默默扶额,此刻我似乎猜想到了韶寻的死因,可我并不敢这么去设想,因为这太可怕了。
韶陨峥的死已经成为悬案,而他儿子韶寻也死的这般离奇!
不过他们唯一的共同点:便都是死在别墅里!
是谁与他们有着如此的深仇大恨?难道是枫慈?他可是最不像嫌疑人的嫌疑人了,怎么会是他?
“嘶!”
扭头间,脖子上的伤口忽然扯着痛了起来,痛了好一会才作罢。
我慢慢扶着脖子,一缓一缓的走到卧室,简单的消了下毒,用纱布垫包扎后,轻轻围上了一条薄薄的纱巾,披上一件风衣,正打开门正想出去时,门外竟然一滴雨都没有,甚至是地面都没有被打湿。
不禁的感叹道:“做鬼都比做人强!”
走在路上好一会儿,看到路灯刹那间亮起,看清楚路牌号,便庆幸自己没有走错。
走到别墅门口,忽然看到有一卖粥的老婆婆,独自坐在路灯下,一阵微风吹过,凄凉悲苦阵阵。
当走到别墅大门前,看着别墅黑色合金大门上缠绕着的铁蔷薇,甚是鲜活,犹如活物一般,只是可惜它是块黑疙瘩。
用手轻轻抚摸时,一道微风将落在地上的铁蔷薇吹动,发出“叮叮叮”的声音,看着铁蔷薇再风中被吹动,不禁的走上去准备捡起。
可我此时,往前走一步,别墅门便一闪一闪犹如被风吹开,又被风的反向力而合上。
奇怪,这门不是都被封住的吗?怎么,他们走的时候没有锁,也没有上封条吗?只见那门在黑夜的衬托下,更为显得阴森诡异,尤其是门的一角未擦掉的血迹,在清冷的月光下,瑟瑟阴风吹过似乎那浓厚的血腥味都已飘到了眼前。
我承认,此时我已经打了退堂鼓,已经有了退后的步伐。我每退后一步,那门便安静一分,我退的越远它便越安安静:“不可以!我不能打退堂鼓!既然已经打应了他,又怎能不兑现呢?何况他还是一个死人,死者为大,我可不想他再来找我!”
想到这里,拿着从地上捡起的铁蔷薇,看着便弱弱的说道:“这样的老房子怕是要有三四十年的风吹日晒,才能变成如此!”
想了想,又复说道:“莫不是韶陨峥也是死在这栋别墅?”
若韶陨峥也是死在了这栋别墅。那这里可就真的好玩多了。
我抱着各种最糟糕的幻想,慢慢的接近门口。忽然:
“吱!~”
门应声而开,而我的心也在此时狂跳不已,不由自主之下,咽了两口唾沫,走到这一步也只得壮着胆子,顶着不断发麻的脑袋,一步一步挪了进去。
别墅里黑的异常,看不清任何东西,只能借助手机灯光才勉强看到这里面到底有什么。
别墅整体装修是另类的古欧式,就连门口的鞋柜都是用类似状如骨头似的东西制成,这东西一进门还未注意看,当手机灯光打在上面,吓得我连忙退后,靠着身后墙壁,定睛看仔细了,才缓缓放心了些。
口中默念道:“颜夕夕,怕什么?从小到大什么没见过,怎么在这个时候认怂了呢?不就是一个破旧死了人的别墅嘛!进绕一圈看一看就出来了,没什么大不了!......嗯!没什么大不了!”
故意的深深地咳嗽了几声,环抱着胳膊,谨慎翼翼的向客厅走去。
“啊!”眼前猛人出现一个人,穿着白色衣服,眼神凌厉直直的注视着我,且面色铁青,眼睛也泛着丝丝血色,最可怕的是他没有脚!
这情景吓得我手机顿时扔在了地上,整个人都瘫软在地上,抱着头好一会儿,见没有什么异常,慢慢的睁开眼睛,往刚才的方向瞅了瞅,那人还是站在那里,瞪着血红的眼睛,铁青的面色,死死的看着。
我连忙转身爬起向门口跑去,就在此刻,不知哪里来的一股邪风将门重重的关上。
“砰!~”的一声,将我事先放在门口的那朵铁蔷薇也生生的被夹断。
而我,也被脚下的一样东西给绊倒,摔在了门上。还没站稳,脚踝便被一冰冷的东西向后一扯,我被生生的拽倒在地上。
幸好,在被拽倒那一刻,手划过那门口奇形诡异的鞋柜时,便再也不肯放手,死死抓着,这才逃过一劫。
可我依然能够清楚地感觉到,我的脚踝依旧被什么东西死死的抓着,那感觉就像是在急诊抢救病人时,不停地做着心肺复苏,明知道会死,还是在家属苦苦哀求下抢救了很久,失去活人的体温变为死人的冰冷,才作罢!
这冰冷像极了那一刻。双眼含泪,不敢发出一点声音,静静的靠着门一动也不敢动,手里攥着手机在瑟瑟发抖,默默哭泣的声音似乎成为了这屋子里唯一的声音,思虑了很久,终于下定决心,壮着胆子暗念:“不是鬼!不是鬼!……”
借着手机屏幕发出的光亮,慢慢照亮我的身体,光线跟着我发抖的身体一起颤抖着,随着光线慢慢下移,心便越来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