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破云这一剑,带着风声,瞬间来到了血咒门掌门胸前。
后者左手随意地一挥,召唤出了一面血色的盾牌。下一刻,周破云的黑剑就撞上了盾牌,发出了沉闷的响声。
这一下撞击,让周破云觉得手掌有些疼。但是他体内瞬间又涌来了一股新的力量。让他不自觉地再次举剑,朝着敌人刺去。
当,当,当,又是几声闷响之后,挡在他前面的那面血色盾牌,上面已经出现了不少裂痕。周破云再次刺出一剑,击中了其中一道比较大的裂痕。
咔嚓一声,盾牌断成了两半。他把手里的剑一挥,将两截破盾打到一边,又朝着血咒门掌门的胸口刺了过去。
“徒弟,你再这么无礼,为师可就要不客气了!”对方连退了几步,脸上浮现出一丝怒意,说道。
“谁是你徒弟!”周破云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后,紧逼上前几步,再次将对方笼罩在剑光之中。
“好你个狂妄的小子,看来不给你一点教训是不行了!”血咒门掌门从储物戒指里拿出了一个拂尘一样的法器,朝周破云甩了过来,嘴里叫道,“血拂尘,缚!”
那拂尘上面的无数细丝,瞬间变成了血红色。接着它们开始迅速伸长,像是章鱼触手一般,朝着周破云卷了过来。
周破云把灵气凝聚在黑剑之上,左砍右劈,斩落了不少血拂尘的细丝。但这些攻击似乎没有起到什么作用。新的细丝替代了旧的,仍旧不依不饶地缠着他。
少年眉头皱了皱,后退两步,深吸了一口气后,张嘴发出了一声怒吼。一股高浓度的灵气流,朝着那漫天的细丝pēn_shè过去。
在体内新出现的那股神秘力量影响下,周破云的这一记龙息术,威力比刚才子夜的那招还要大。那些血色的细丝在灵气流的灼烧下,开始卷曲,变黑,最后化成了一缕缕黑烟消散而去了。
灵气流消失以后,血咒门掌门手里的拂尘,已经只剩下短短的一截,最多也就算个扫帚了。
“这…这…你!”老头看见心爱的法器,竟然变成了秃子,又气又急,指着周破云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周破云又运起体内的灵气,使出了从龙魂御灵诀里学到的那招炎龙剑来。
哗的一声,一团蓝色的火焰,将他手中的黑剑包裹了起来。火焰也包裹着少年握剑的右掌,但却只让他感觉到一股温暖而已。
周破云举起剑,朝着血咒门掌门的肩头劈了下去。他的动作很快,对方来不及再去找新的法器,无奈之下只能拿着手里那根短短的拂尘来迎战。
唰的一声,没有剑锋的黑剑毫不费劲地把那根拂尘劈成了两半,又顺势而下,在血咒门掌门的右肩划出了一道巨大的伤口。
这么大的伤口,却没有一滴血流出来。因为,他的黑剑上包裹的,是带有净化之力的龙焰。
刚才这一招,如果劈的是一个毫无恶念之人,那一点效果都没有。但对于血咒门掌门这种不知道做了多少坏事的人来说,这净化之炎,比让他ròu_tǐ受伤要更加难熬。
“啊啊啊啊!”老头连连退后了好几步,左手捂着右肩,眉头都皱成了一团。过了一会儿,他把左手放在眼前看了看,又转头朝自己右肩看了看,然后说道,“你…你究竟用了什么邪法!为什么我没有流血,但却感觉这么难受?!”
“那是因为你做过的恶事太多!你现在感受到的,是那些受害者们的怨念而已!”周破云冷冷地回答道,“从你决定和妖族勾结的那一刻起,你的下场就已经注定了。”
说完,他再次快步向前,朝着对方挥出了炎龙剑。血咒门掌门想要再召唤出别的法器,可他身体里的痛苦,仿徨,绝望的感觉却让他的动作变得无比缓慢,眼神里也出现了一丝迷惑。
周破云此时已经来到了对方身前,他举起黑剑,说道,“炎龙剑第二式,碎魂!”
说完,他手中的剑挥起,在血咒门掌门身上留下了七处伤口。很第一次的攻击一样,对方身上依旧没有流血,但血咒门掌门却突然头往后仰,发出了一声声惨叫。
这个时候,子夜也已经把困在血球里的朱一刀等三人救了下来。朱一刀刚刚呕出灌进肚子里的那些污血,此时正脸色发白地坐在地上。
听见惨叫声传来,他吓得跳起来,左右看了看,结果发现是血咒门掌门发出的声音。
这位杀猪匠的儿子想到自己刚才的遭遇,不禁怒从心起,快步走过去一脚把血咒门掌门踹翻在地,愤愤地说道,“你个不开眼的东西,敢惹朱爷爷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踹了对方一脚以后,朱一刀正要去找回自己的大砍刀,好好出出气,却看见血咒门掌门躺在地上,身体一会儿弓起,一会儿又呈大字形。他脸上的表情也很丰富多彩,时而痛苦,时而愤怒。
不单如此,他嘴里还喃喃地自言自语着,“不…不不不!不要杀她,要杀就杀我好了!”
过了一会儿,他又尖着嗓子说道,“啊…天啊!谁来救救我的孩子啊!”
看见他疯疯癫癫的样子,朱一刀有点吓到了。他抬头看向周破云,问道,“这老头怎么变成这样了?”
周破云耸了耸肩,说道,“他干的坏事太多,估计是迷失在那些受害者的痛苦遭遇之中了。”
此时,在周破云的视野中,血咒门掌门身上还在燃烧着蓝色的火焰。那火焰的燃料,是他心中的恶念,和体内的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