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这时司韶进来了,星牧大都年且十几,又与这位大殿下不曾有交往,都有些拘谨,笑声便立时小了。司韶那心思多么细,自然不会计较,这话题便被顺了过去。
接下来不过就是些无聊的应酬,想要搞好关系,哪有那么轻易,观星者不同他人,外表看来孑然于政堂,归根究底却是王室的隶属。所以,并不是要和他们做朋友,关键在于将他们收服。
不得不说,司韶天生就是这个料,田独寻对于一个孩子能有着这种谈话技巧。或者说这个副本设定的bug吧。
午宴后,司韶将三人带去了书房。司允软磨硬泡之下,还是没能跟去,田独寻气的够呛。我这一把年纪的还在这撒娇耍泼,结果你不让我跟去,你在逗我吗?
但,司允不能去,可不代表田独寻去不得!
田独寻的能力在这时有了用处。他快速的回到房中,支开奴仆,飞上屋檐,小心的摸到了司韶那里。学着小时候电视里看到的样子,扒开砖瓦,埋耳伏听……
“平拓,这几日封逸真的没有什么异样?”因为父王并未打算透漏这些给他,司韶便让段平拓私下里去盯着。“没有,封逸在使馆中一直很安静,甚至和同行人也没几句交流,也不见他修习,整日来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段平拓对此无比郁闷,他这几天看着这人,什么也做不了,要不是司韶指示的,他都能在那偷懒睡觉了。
“他不可能什么也不做的,你继续盯着。”司韶可不认为他进了使团只是来游玩的。太仓合对封逸本就没有好感,“管他是来干什么的,难不成他还能翻了天。”“小合,你这就不对了。先不说他有多大的能耐,便是没有,也要把他研究透彻,不能翻天,不代表没有危险。”太仓合听司韶这么讲了,便闭嘴不讲。
“好了,先不提这个,你们这些年找到多少线索了?”见太仓合赌气的样子,司韶便转移了话题。
“当年的事情,虽说一直流传至今,但是仔细想想的确有许多奇怪的地方。我们在观星宫里的这些年,听到了好几个版本,所有的都有漏洞。”段平拓很自然的接话道。很明显这些都不是司韶想听的。
“在困敦殿的观星阁里,墙上绘制了一系列的壁画。虽然没有署名,但星师讲是第二任困敦绘制的,如果是真的,那么画中内容的可信度就很高了。”段思珏接着兄长的话继续讲到。
“说说看。”司韶知道,若没有把握,思珏不会讲出来的。
“壁画讲述的是一个男人的故事,而这个男人能施展‘金戈铁马’,由此看来只能是星尊了,殿下您也知道,前几任观星者是没有作噩的,所以星尊便作为第一任作噩进行传教。”段思珏继续讲到,“内容对比以往流传的事迹,应该讲述的是平鹰谷之后的事情。”
司韶听了,其实有些失望,他其实更期待的是之前的事情。“画中讲了什么?”
平鹰谷之后,越暲出宫,前往一座不明山脉,在山谷有一个童子在等着他,那童子手持一柄短枪,越暲明显对他十分忌惮,立刻施展了‘焚光’!“鹑火越循鹑尾得名诹訾”,焚光乃张冀之离行危奎之兑,能将一切尽皆毁去。可那童子不躲不避,以那柄短枪直刺越暲!越暲却是躲开的那个!
就在那童子即将刺中越暲时,一个黑影从那童子背后出现,黑影化作人形,手持长戈侧劈童子!童子反身收枪格挡,越暲趁机一脚踢来!
‘焚光’加持的威力可不是好受的。童子侧身借长戈的力道,反向躲开。就在这时,一只猞猁飞扑向越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