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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圣雪从盟主堂出来,心情有些烦闷,为何别的女子都能靠近他,却唯独自己不能?
忽而回过神来,瞧了瞧四周,街市繁华,人来人往,却忘记该往哪条路前行,才是回桃花山庄的方向。站在人群中,四处眺望,越发为难,只见一穿着灰色劲衣身后背着一把剑的年轻男子,正推着一位坐轮椅的中年人经过,而那年轻男子后方,有一个小厮牵着一匹黑马,
不紧不慢的跟在他们身后,想必是江湖中人了,那必定会知道桃花山庄的方向。
于是急忙走上前去,恭恭敬敬的问道:“请问,老人家,您知道桃花山庄在哪里吗?”
那轮椅上的中年人抬头瞧了江圣雪一眼,微笑道:“哦?你要去桃花山庄?”
“是啊!”
“你要去桃庄找人吗?”轮椅上的中年人有些戒备似得问道。江圣雪有些娇羞的低下头去:“我昨天才刚嫁进桃花山庄,方才是去盟主堂给夫君送些饭菜,便叫下人先行回去了,本以为我记住了路线,却还是忘记哪条路是回桃花山庄
的路了。”
背着剑的年轻男子并未有任何反应,安安静静的听着二人的对话,可那轮椅上的中年人却震惊的问道:“你的夫君可是皇甫风?”
“正是!”
“那你可是江池的女儿?”
“家父正是江池!老人家您认识家父吗?”
轮椅上的中年人好歹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很快便恢复了平静,笑着说道:“我是风儿的舅舅,江池的好友!”
江圣雪先是有些惊讶的愣在当场,她并没有想到,随意问路的人,却是皇甫风的舅舅,也是铸剑山庄的庄主武月岩,便急忙恭声道:“原来是舅舅,圣雪无礼了!”
如此温婉动人,却为何是这般容貌?若不是亲眼所见,他真的难以相信江池和常乐的女儿,就是眼前这个相貌平平的女子。武月岩摆摆手:“无碍,无碍!等我再去桃庄的时候,一定好好说说姐夫,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去盟主堂呢?你向来在江家堡,一定不熟悉洛阳城吧!义德,你先送你大嫂回
去。”
武义德有些为难的说道:“可是,爹,你……”
“你什么你,你还怕你爹我被人杀了?”武月岩最气的就是武义德这犹豫不决的性子。
“你说什么呢爹!”然后转向江圣雪,笑道,“大嫂,我这就送你回桃庄!”
“那就谢谢义德表弟了!”
这时,一阵疾风呼啸而过,原来是一位红衣佳人骑着一匹白马飞速的驶过,江圣雪不仅迷了眼睛,手中的绣帕也随风而飞,刚好落在那红衣佳人的衣角之处,死死黏住。
武义德想也没想,便从小厮手中牵过黑马,一跃而上:“大嫂在这里稍等片刻,我去把绣帕给你追回来!”说完便奔着那红衣佳人的方向追了上去。
江圣雪一边揉了揉眼睛,一边叹了口气:“舅舅,义德表弟还真是善良,一块绣帕而已,我可以不要的。”
“义德这孩子就是这样的热心肠,死脑筋,随他娘了!”
“这一次来桃庄,怎么不见舅母?”
武月岩沧桑的面容又多了几分惆怅:“义德与风儿还真有几分相似,风儿是出生时他娘亲难产而死,义德是五岁时他娘亲因病去世。”
“对不起,舅舅,圣雪不该提的!”
“没事,都过去那么多年了!圣雪,你在这里稍等片刻,义德很快就会回来的。”武义德跳下马来,却看见崖边,那红衣佳人正坐在崖边,背对着他举着酒坛子往嘴里大口大口的送着酒,那酒香隔着这几丈的距离,传进武义德的鼻子里,不用品尝便也
知道那是一坛好酒。
武义德一声不响的走过去,打算取回绣帕便赶紧离开,因为他从不敢跟陌生女子过多的交流。但是伸出手刚触及到那红衣佳人的后背,红衣佳人感觉到声响,就猛然的回过头来,绝色面容满是惊讶,险些掉下悬崖,好在武义德一把将她拉起,然后那红衣佳人便重
重的跌进武义德的怀中。
只见她惊魂未定,大口的喘着气,待她回过神来便一把将武义德推开:“无耻!”
武义德有些慌张,他哪里遇到过这种事,还被别人说成无耻,一时之间有些尴尬:“姑娘,你别误会!”武义德一边说着,一边走近她。
红衣佳人皱着秀眉,小心翼翼的后退着:“你别过来!”
“姑娘,我只是来取东西的!”
“本姑娘什么样的无耻之徒没有见过?像你这种以来取东西作为借口的无耻之徒,本姑娘还真是第一次瞧见!”武义德没有办法,突然靠近她,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还没等红衣佳人大声喊叫,他便顺手将绣帕扯了下来,松开她,傻笑道:“你看,我没骗你吧,我只是取回这块绣帕
的,它挂在你衣角上了。”
红衣佳人意识到自己误会他了,才松了口气,好笑的打趣道:“一路追到这来,想必那绣帕是你情人的喽!”
武义德脸一红,忙支支吾吾的道:“姑娘,你可别乱说啊!这是我大嫂的绣帕!”
看他慌慌张张的样子,这里又没有其他人,还这样害羞,真是可爱!红衣佳人重新坐回崖边,笑着说道:“真是个纯情的男子!”
见她举着酒坛子喝酒,又看见她身旁还放着一坛,武义德敬佩道:“姑娘的酒量真好!”
那红衣佳人斜着眼睛瞧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