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德,我说什么来着,你瞧她吃的多欢实,看来以后,羽毛再绝食,就得请你委身亲自来喂她了!”看到武义德将马饲料放在马槽里,羽毛一口一口吃的很欢实,就不禁
笑道。
武义德起身站起,伸了个懒腰,抚摸着羽毛的背,说道:“什么委身?那是在下三生有幸,能讨得羽毛的欢心!”
“你也就这点出息了,能讨得女人欢心那才叫真本事!不过,羽毛可是我养大的,如今见你比见我还亲,我看,这小家伙是该挨鞭子了!”
“你舍得打她吗?”武义德笑道,心里却在想:能讨得羽毛的主人欢心,才才真的是三生有幸!
羽毛似是听懂了一般,直往武义德的怀里蹭,惹得武义德哈哈大笑:“看,羽毛都怕你了!”
“好了好了,不说笑了!羽毛吃饱喝足了,我们去轮回崖吧!”说着,便牵着羽毛走出了马厩。
未倾隐上了马,武义德则走在前面,牵起缰绳,羽毛却是怎么都不肯走。
武义德温柔的抚摸着马脖子,说道:“乖羽毛,我们走吧!”
未倾隐无奈的笑了笑,说道:“义德,你也上马!”
“那怎么能行呢?”武义德惊讶的说道,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你就上来吧,你不上来,羽毛是不会走的!”
武义德自是想不通了,只好带着些许尴尬和羞涩上了马,又不好意思与未倾隐贴得太近。
未倾隐笑道:“这小家伙心疼你呢,这大冷天的,你牵着羽毛,走到轮回崖都得半夜了!”
羽毛等武义德上了马之后,它还真的狂奔起来,其实武义德并不知道,但是未倾隐却心知肚明,这个羽毛明显就是故意的。
畜生也有了灵性,想到这,未倾隐却越发的觉得她当初收养了羽毛,是个正确的决定。
一路来到轮回崖,二人双双下了马。
“许久没来了,轮回崖还是老样子!”未倾隐裹紧了身上的红色斗篷,红唇鼻子间尽是呼出的白色雾气。
未倾隐一路走至轮回崖边,绝美身姿在这雪白的天地之间,像一朵绽放的妖艳的红莲,美得不可方物。
武义德自知见过的女子虽是不多,可是他却坚定的相信,未倾隐一定是这天底下最美的女人。
未倾隐回过身来,笑靥如花:“义德,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说过的第一句话吗?”
被她这么一问,武义德倒是有些愣住了,很显然,他已经不记得了。未倾隐抿嘴一笑,将掖在胸口处的一块绣有红牡丹的绣帕取了出来,那绣帕在她白皙修长的指尖随风飘着:“那一日,你大嫂的绣帕粘在了我的衣服上,而我却毫不知情,
当时我在这崖边喝酒,你走过来要取走绣帕,我被你吓了一跳,险些就掉下了悬崖,是你把我拉了住!”
字字带香,隔着冷冷的空气,武义德依旧能嗅到未倾隐身上的香气,甚至她的呼吸都带着与众不同的诱人香气。
未倾隐笑着将身子向后仰去,吓得武义德立马狂奔过来,揽住她的腰,双脚在这地间打转,未倾隐的头发划出一道绝美的弧线,直到二人定住身形。
“倾隐,这崖边太危险了,你要小心!”
武义德刚说完,未倾隐就突然一脸怒气的将武义德推开,并娇骂一声:“无耻!”
“啊?”这回武义德可是彻底的懵了。
哪知未倾隐却突然大笑起来,眼角都笑出了眼泪:“义德,你怎么傻乎乎的?我是在告诉你,我对你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无耻!”
“啊,原来你是在重演那日我们相见的场景啊,倾隐,这玩笑可开不得,刚才你真是吓死我了!”可不,武义德被她吓得脸色都苍白起来了。“你呀,真无趣!”未倾隐的笑容却突然变得哀伤起来,似是满怀心事一般,她望向对面隐匿在云间的青峰,白色雾气在冬日变得越发透明,就像是人的心事,越是透明,
就越是看不透。
“如果跳下轮回崖,真的可以进入下一世的轮回,我希望下一世,我可以投胎做一个平凡的女子,再也不要遇到那个人!”未倾隐缓缓说道。
“你说的那个人,是你一直在等的救命恩人吗?”
未倾隐深深地吸了口气,扭过头看向武义德,笑容又是那么娇媚,还带着一丝俏皮:“我每一次来轮回崖,都会带上两坛酒,这一次,却忘记了!”
“你想喝酒吗?”
“我们还没有在一起喝过酒吧,这里可是把酒言欢最好的地方!”
“好,你等我,我回去取!”
未倾隐笑了起来:“我说什么你都会当真吗?我只是说说而已,这大冷天的,还是算了吧,还要麻烦你再跑一趟!”
“你把你的羽毛借我骑一下就不算麻烦了!你想喝,我就去取,一点都不麻烦!”
“哈哈,好吧,盛情难却,也不好扫你的兴,你就骑着羽毛回去一趟吧,羽毛可是很乐意载着你到处跑的!”
果不其然,武义德一上羽毛的身,说是往哪个方向奔,羽毛绝对不含糊。
看着武义德骑着羽毛扬长而去,未倾隐才渐渐隐没了笑容,突然大片的雪花开始飘落,她伸出手,雪花落在掌心之间,一时之间也不融化。
她抬起手,对着那片雪花轻轻一吹,雪花又随风飘落在其他地方,
“下雪了!”她如梦呢喃般的轻轻说道。
却又突然有玲珑精致、红色如火的梅花花瓣在她的周围飞舞,飘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