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推,让紫魄险些撞在温泉池子的石台上。
紫魄没什么力气与她计较,只是说道:“我对她不是心慈手软,而是……她还有利用价值!”
但是一想到在轮回崖边上,切断未倾隐的一只耳朵时,紫魄的心便有些动荡起来,还有自己毁掉慕雪隐的骨灰时,她那双绝望到如同一潭死水的眼睛,令人不忍直视。
白之宜听他这么一说,心里倒是舒畅了不少,尔后又柔声道:“这些秘籍你怎么断定哪些是真,哪些是假?未倾隐会告诉你真正的一世葬吗?”“她不会凭空捏造的,以她的聪明,这些秘籍一定都是真实存在的,想要找到记载并非是难事!只不过,以我对她的了解,这其中定是半真半假!我还要想办法,让未倾隐
利用武义德,告诉我真正的一世葬!”紫魄说道。
白之宜邪魅一笑:“紫魄,你可是立了大功!现在既然我们已经断定了《轩辕斩》和《花针决》就是一世葬的其中之二,那么,我们便要逐一击破,才为上策!”
“怎么逐一击破?”
“难得你还关心曼陀罗的生死存亡啊!”白之宜打趣道。
紫魄暗暗翻了个白眼:“好歹,我也是曼陀罗的二宫主不是?丫头可是曼陀罗的继承人,我不为别的,也会为丫头守住这曼陀罗的!”
白之宜有些不痛快的咬了咬嘴唇,收回手掌,心里有些不甘:“男人都是这么薄情寡义吗?现在为你疗伤损耗内力的可是我白之宜,你却口口声声喊着你的丫头!”紫魄对于白之宜总是刻意制造出的一些暧昧,总是敬而远之,这让他感到不自在,不过的确白之宜为她损耗了不少内力,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感激的,便低声道:“我会为你
找到真正的一世葬,让你成为天下第一!”
“与你认识这么多年,这是你对我说过的最动听的情话!”白之宜娇媚的笑道。
紫魄瞬间无语,这也算是情话吗?不过此时此刻他的确有些倦了,便靠在池子的石台边,闭上了眼睛,白之宜等了好半晌,也不见紫魄说话,想必是睡着了。
便也放松的靠在了另一边的石台上,与紫魄这样面对面,已不是头一回,可是这一回,似乎很和谐,这让白之宜感到很温馨!
温馨?白之宜自嘲的笑了笑:连脸都不是自己的了,还想要什么温馨。
一世葬是《千寻七獠》的克星,其中包括十种禁功,其中确定的便有《轩辕斩》和《花针诀》。白之宜心想:这《轩辕斩》可是百鬼之王仇轩辕的独门绝技,非天残剑不可,而现在天残剑又在皇甫雷的手上,现在那小子不仅混得血上惊雷这样响亮的名号,更是受得百姓爱戴,夺剑已无可能,可若是从东方闻思身上下手,本宫主不信皇甫雷还能专心的研究如何修炼《轩辕斩》。而《花针诀》曾是皇甫青天和花碧玉所创,现在花碧玉
已死,取而代之的是她的悖无论是皇甫青天,悖似乎都不好对付,可只要牵制一个,另一个便无能为力了。
紫魄,你就看我如何逐一击破,让那凭空出世的一世葬胎死腹中吧!白之宜胸有成竹不可一世的勾起了嘴角。
妙儿早早地就推门而出,在门口守了整整一夜的武义德立即起身,把住妙儿的双臂,声音僵硬而颤抖:“妙儿姐姐,倾隐她怎么样了?”
妙儿隔着一层冬衣也感觉到了武义德双手的冰凉,惊呼道:“义德少爷,你在门口守了一夜?”武义德却没有回答妙儿,还在追问着未倾隐的情况,因为未倾隐浑身是血,所以昨夜星天战为她探伤过后,便有丫鬟为她除去了身上的衣服,所以武义德此时还注意着礼
节,没有进去。可是妙儿却吓坏了,这武义德可是武月贞的亲侄儿,若是他冻出了病,妙儿可怎么跟武月贞交代,又握了握武义德的手,冰的可怕:“义德少爷,你太傻了,你不为你自己
着想,也该为夫人想一想啊!你若是冻出个好歹来,我怎么跟夫人交代?夫人操心的事够多了,你还不让她省心啊!”
“妙儿姐姐,我皮糙肉厚,什么事都不会有的,我现在只担心倾隐!”武义德急声道。妙儿回头看了看,将门轻轻的关了上:“你也看到了,倾隐姑娘的身上没有其它伤口,只是……失去了一只耳朵罢了,星先生昨夜也说了,失去的耳朵是接不上了,但也不会一点声音都听不见,里面的耳璧并没有受损,只是看起来……有些骇人罢了,眼下我担心的是,倾隐姑娘如此美貌,她会忍受不了没了一只耳朵的丑陋,再做出什么傻事
来!”
“没有性命之忧才最重要,妙儿姐姐,我现在可以进去看她吗?”武义德问道。“你要是不想夫人担心,现在就回去休息,等你的身子暖和过来了,你再去看倾隐姑娘也不迟,她现在昏迷不醒,一时半会也是醒不过来的,夫人派我照顾倾隐姑娘一夜,
我现在要回东厢苑,禀报夫人情况,过一会我会继续守着她的,殷先生也马上来为倾隐姑娘换药了,所以你也别担心!”妙儿说道。
武义德这才感觉到自己双手的僵硬,浑身冻得一点知觉都没有了,这才有些不舍的离开了。
云细细也有些自责,她也一夜未睡,一大早就去找殷储,陪他去给未倾隐上药了,见她心事重重的,殷储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