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端着煎好的药回来时,看到东方闻思已经醒了过来,正靠在枕边发着呆。
“你醒了,闻思!”白狐柔声道。
东方闻思轻轻问道:“白狐,我这是怎么了?”
“没事,漆昙说你太累了,需要好好养身子,再喝上几服药就好了!”
“哦!”东方闻思眼底闪过一丝失落,“对了,紫魄哥哥他怎么样了?”
“他已经没事了,而且有漆昙会照顾他。”
一想到紫魄受罚时候的痛苦,东方闻思就觉得体内有一种愤怒的火焰在燃烧,可是不能生育的消息又像雨水骤然浇灭。她松了口气的同时,也露出一丝苦笑:“在房间里待久了,真的好闷啊!可我又不能出去,但是……你床底下的机关,小水滴是不知道的,等我好了,你带我溜出去,再无
声无息的回来,就像从前那样,好不好?”
白狐柔声笑道:“的确,人在房里太久,对身体也不好。就算不能像以前那样,让你偷溜出去一整日玩耍,哪怕只是出去走走,也比现在好!”
桃花山庄。
凤绫罗的毒不能完全祛除,连星天战也无能为力,所以只能依靠药物延缓,虽然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凤绫罗却感觉自己的身体大不如从前。
总是时不时的感到一阵晕厥,这种变化令她逐渐担忧起来。
她现在住进客房,也不再去北厢苑,只有月柒会时时过来,传递皇甫云关心的话,再把凤绫罗的情况转告皇甫云。
这一夜,她在沐浴前,对着镜子看自己有些黑紫的身子,一阵难过。
体内没有完全消除的蛇毒,侵蚀了她的皮肤,所幸是在看不见的地方,而她最想隐瞒的人,还是皇甫云。
“这么美好的身子,变成现在这样真是可惜了!”
“谁?”凤绫罗迅速将衣服遮盖住身子,房间内却没有人出现。
“冷血杀手鬼凤凰,却变成了爱情的奴隶,真是可悲可叹!”
接着,凤绫罗只感觉到自己的身后,有一双手抚上了自己赤裸的后背。在她转身的时候,便看到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人站在自己的面前,她伸出手掌一击,那人却随即消失,随后又出现在门口:“别折腾了,小心旧伤复发!你刚流产不久,尔
后又蛇毒浸身,再动用内力的话,别说星天战,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你了!”
“你到底是谁?”凤绫罗冷声问道。
“说起来我们还挺像,你是收钱杀人,我是收钱偷人,不过我比你多一样看家的本领,那就是我不缺银子,因为天底下没有我偷不到的宝贝。”
凤绫罗惊呼道:“夜月?”
“正是在下!”
凤绫罗警惕起来:“你想干什么?”
“想与你做一个交易!”
“哦?”凤绫罗冷声道,“那我倒想听听看,你一个曼陀罗宫的走狗,想跟我做什么交易?”
“别紧张,你加入除魔同盟的事,我不会告诉白之宜的!”夜月笑道,“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如何?”
“如果不是如何能杀死皇甫青天的秘密,我便没兴趣!”
“比起如何杀死皇甫青天,这个秘密,你一定会很想知道的!”夜月见凤绫罗不接话,自觉无趣,便只好说道,“紫风月,可是白之宜的亲生女儿呦!”
果然,凤绫罗听后,无比震惊:“你说什么?”
“这样算起来,你和紫风月,可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呢!”凤绫罗忽然想起紫风月脖子上的那块玉佩为何眼熟了,曾经在自己很小的时候,亲眼看到自己的母亲凤盈盈,逼着白之宜母女跳下悬崖,那时候便见过紫风月的玉佩了,
它正是挂在还是小女孩时的紫风月的腰间上。自己的脑海里,曾经久久不能忘记,白之宜母女跳下悬崖时候绝望而又痛恨的眼神,不知为何,忽然凤绫罗的心中感到一丝愧疚,一个念头忽然涌出,总觉得自己不能跟
皇甫云再有瓜葛了,或许让自己娘亲逼退悬崖的小女孩,爱上了逼退她跳崖的女人的女儿所爱的男人,就是天意,这是对自己曾经见死不救冷眼旁观的惩罚。
可为何偏偏是她!
凤绫罗皱紧眉头:“紫风月她知道吗?”
“如果我告诉你,那就是两个交易!”
“你不怕我告诉皇甫青天,让他拿紫风月来威胁白之宜吗?”
夜月笑道:“可惜,没有人会相信你的话,包括皇甫云。而且,你也不会笨到去告诉其他人,否则只会给紫风月除掉你的决心。”
凤绫罗有些警惕的问道:“你告诉我这个秘密,想与我做什么交易?”
“我想要你的心!”夜月缓缓说道。
“什么?”
“我看你为了皇甫云和你的情敌,不顾生死,备受感动,还把自己的身体搞成这个样子,不如我们在一起,我为你偷尽天下的宝贝,让你不用在为别人收钱卖命,如何?”
凤绫罗冷笑一声:“我杀人不是为了钱,也不是每一个会点武功的人都能做杀手!恐怕你是太小看我了!”
“我知道你不是为了钱,你只是为了你的母亲,为了凤盈盈的意愿,为了重振鬼凤凰的名声!我可是废了好大的劲,才搞清你的底细!”
“夜月,你死了这条心吧,这个交易我不做,秘密也是你自己自愿告诉我的,我没有逼迫你。”凤绫罗冷声道。
夜月却不怒反笑:“我从不做亏本的买卖,你记住了,你欠我一个交易。我相信,总有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