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星沫苍月却晓得,若是紫魄和白之宜双剑合璧,势必会腥风血雨,自然便想要竭尽全力去阻拦,但事实上,他们根本无力回天,现在,连区区几个蛊毒死士便已经难
以应对了。
蝴蝶才是紫魄的命脉,他们结缔了共生蛊,杀死那只会发光的蝴蝶,就等于杀了紫魄。
星沫苍月忽然想起出发的时候,有一个神秘的女子拦住他们的去路,并说出这样的话来,显然,当时大家都以为她是疯子,没有人会相信她的话,即便常欢自称认识她。
可是,会发光的蝴蝶,就出现在上空,难道,只是巧合吗?
若蝴蝶是紫魄的命脉,为何紫魄不将它安置在神秘之处,或是贴身藏好,却任由它盘旋在战场之上呢?
尽管这个想法过于愚蠢,但既然无法对付紫魄,不如就此一试,成,便成,不成,也无妨。想到这,星沫苍月顿时飞身而起,手中金鞭用力挥去,但是那一鞭只击碎了蝴蝶的半边翅膀,这只特殊的蝴蝶虽然比一般的蝴蝶大,可它毕竟还是一只蝴蝶,想要击中目
标,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以星沫苍月的武功,在空中滞留的功夫过于短暂,他被迫落在地面,想要再次攻击蝴蝶,星沫初雪见状,急忙说道:“星沫苍月,你疯了吗?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跟一
只蝴蝶过不去呢?”紫魄飞身而起,却还未到东方闻思身边,便忽觉心间一痛,瞬间便反应过来,他猛然回头,便看到星沫苍月正举着雷怒金鞭,而受了伤的紫澈开始飞的缓慢,它拖着失去
半截羽翼的身子努力的朝自己缓缓而来。
“你还记得我们出发之时,曾有一个疯疯癫癫的姑娘告诉我们,紫魄的命脉是一只会发光的蝴蝶吗?”
星沫初雪说道:“你也说她疯疯癫癫了,又怎么可能相信她说的话!”
“既然接近不了紫魄,不如尚且一试,只是一鞭子的功夫,不会对大局有任何影响的!”说罢,星沫苍月手中的鞭子便再次甩出。可紫魄已经犹如鬼魅般出现在他身后,星沫初雪立即察觉,一个闪身,慌忙挡在星沫苍月身后,也伸出手掌,与之掌掌相对,却是刹那间便立分高下,星沫初雪顿觉手臂
震裂,飞出几丈之远。星沫苍月大叫一声初雪的名字,见她并无大碍,却捧着无法抬起的手臂痛的面红耳赤,大汗淋漓,便愤怒的举起金鞭挥向紫魄,而他也彻底的相信那个疯癫女人说的话了
,这只蝴蝶果然是紫魄的命门,否则,他不会忽然折返,一直对他们手下留情的他,方才那一击却直接震断了星沫初雪的手臂,可见自己攻击蝴蝶,已经激怒了紫魄。
紫澈虽然一直盘旋在上空,可谁又会在意一只蝴蝶呢?可偏偏星沫苍月却要杀掉一只蝴蝶。
难道真的是一品红告密?一品红根本就是皇甫青天的人?
但是只有他一个人想要杀死蝴蝶,也就说明,没有人相信一品红的话,也没人相信蝴蝶是我的命门,看来,我还有扭转命运的机会。
紫魄看了一眼已经愈发缓慢的紫澈,表情愈发冷漠:它已经受了伤,已经不可能离我太远太久,那……就只有杀光他们了!紫澈躲过星沫苍月的一鞭,再次稳住身形时,眉头紧蹙,眼神冰冷,他握紧灵噬弓,轻轻按动灵噬弓的机关,灵噬弓瞬间变成两把双刀被他握在手中,弓箭收进弓心,弹
出的利刃闪烁着冰冷的寒光:“我本无意杀你,奈何你步步紧逼!”
话音落后,他渐渐逼近星沫苍月,萦绕在他身上紫色的氤氲之光越来越浓烈,如同耀眼的阳光,刺的星沫苍月看不清来人,也睁不开双眼。
紫澈,我不会死,我也不会让你死。丫头,再坚持片刻,紫魄哥哥很快就来救你。漆昙本就密切注视着有关自己儿女的所有动静,眼见着紫魄冲向星沫苍月带着浓厚的杀机,便察觉到其中危机,急忙用赤鸣虫王号令蛊毒死士瞬间挡在星沫苍月的面前,
就像浓烈的阳光忽然被浓云遮盖,星沫苍月感觉自己可以正常睁开双眼,恢复视线后,不作片刻犹豫,便立即飞身而起,一招《涅槃神星陨》朝飞在半空中的紫澈甩去。
就在紫魄灵噬双刀砍碎死士的同时,星沫苍月的鞭子也击中了紫澈,紫澈的身体藕断丝连,摇摇欲坠,护住紫魄身体的罡气也瞬间出现了裂痕。
好像一只蜡烛装在满是裂痕的瓷器中,透露出来被撕裂的光痕。
“是真的,那个疯女人的话是真的!”星沫初雪踉跄的站起,大喊道,“去杀那只会发光的紫色蝴蝶,它是紫魄的命门,杀了它,就等于杀了紫魄!”
紫魄闷哼一声,破碎的罡气犹如锋利的刀刃正千刀万剐的割着他的身体,裂痕蜿蜒交错,就像随时都会碎掉的瓷器。
他的表情此刻十分骇人,他的双目已经变作紫红,就像两颗紫色水晶分别浸泡在鲜血中,甩出一只灵噬弯刀朝星沫初雪而去,星沫苍雪哪还有力气闪躲?
幸好秦络绎已从方才脱剑的自愧羞耻的情绪中走出,拦腰抱住星沫初雪带她躲过此劫。弯刀划出一个弧形的轨迹,又重新回到紫魄的手中,他看向紫澈,紫澈伤势过重,俨然已经飞不动了,它已经不能离开自己身边,紫魄伸出手掌,想要接住飞向自己的紫
澈,然后将它藏在自己的胸膛。
难道今日,便是我的劫吗?
“真是荒谬,人的命门,怎么可能是一只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