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一股强大的内力冲开,化成一道风,绛明显感觉到一阵寒意。
披着黑色斗篷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白之宜,正坐在梳妆台前,她收回右手,藏进斗篷之中:“进来!”
说罢,便站起回身而来,那眼睛泛红,明显是哭过的痕迹,绛冷笑一声:“鼎鼎大名的白之宜居然也会流眼泪。”白之宜有那么一瞬间的愤怒,她强忍着内心的悲痛,上下打量着绛,保持着优雅的微笑,年轻,貌美,却也无特别之处:“原来你就是神不知鬼不觉给本宫主下蛊的苗疆蛊
师,昨夜睡得可安好?”
“在师父眼皮子底下兴风作浪了这么久,她敢睡得太踏实嘛!”绛顺着声音望去,那人身材矮小,整个头都包裹着白布,透露出淡淡的血迹,只露出一双眼睛正轻蔑的看着自己,即便很滑稽可笑,仍给人不容小觑的感觉,绛有些吃惊
:“七小蛮,你还记得我?”“我该忘了你吗?忘了你是如何跟紫魄他们几个陷害师父吗?”七小蛮得意的笑道,“我早就有所防备了,不然,何故会故意被紫魄擒住,给你一个下蛊的机会,再瞒天过海
,一个一个除掉曼陀罗宫的叛徒呢!”
“你就那么自信被紫魄抓到不被杀掉吗?况且,我的确给你下了蛊!”绛疑惑道。
“你输就输在你的狂妄自大,而我,赢就赢在我的有备而来。我的确中了你的蛊,但我提前备好解药交给师父,一旦我忘记,师父就会为我服下解药!”七小蛮笑道。
绛无奈的笑了几声,拍了几下手掌:“厉害!真是厉害!”
随后,白之宜摆了摆手,七小蛮便退到一边,不再言语。
“你给本宫主下蛊的事,本宫主可以不追究,但没人能无故踏进曼陀罗宫,又随意离开!”
白之宜言语中的威胁,绛倒没有那么恐惧,她昂起头,带着一丝挑衅:“那白宫主要怎样为我“践行”啊?”
“你可以离开曼陀罗的唯一条件,就是回去告诉如来女,这个人情,她欠下了!”
“如果不还这个人情呢?”白之宜挑眉笑道:“七小蛮杀你,就如同碾死一只蚂蚁,根本不必本宫主亲自动手!昨日曼陀罗与八大门派交战,你也在暗中窥探到了本宫主的身手,若是如来女为你报仇
,那你觉得她会不会跟你一样,有去无回呢?”
绛皱紧眉头,她的确心里没底,此刻的白之宜,或许不是如来女的对手,又或许不相上下,但她若是练成千寻七獠,可就真的胜负已分了。
“还你这鼎鼎大名曼陀罗宫宫主的人情,恐怕比登天还难吧!”绛严肃的说道。“至少抵得上你这条命!”看到绛陷入沉思,白之宜继续说道,“极乐坊和曼陀罗宫结下梁子,只会两败俱伤。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同盟,本宫主的手臂断了,只有医疯可以医治,但赵华音已死,对本宫主也没了用处,你自然可以带走,但本宫主要让如来女记住,她欠本宫主一条手臂,再加上你这条命,这个人情,她也不得不还!我白之
宜,有恩必还,有仇必报,但是别人欠本宫主的,本宫主一定会讨回来!”
“好,我会转告我姐姐的!”绛百般愤怒,却也不得不低下头来,“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婠婠说,她已经把曼陀罗最好的汗血宝马赠送与你,还为你备了不少中原的食物,路上够你享用了。现在,你就可以骑着那匹马离开了!”
绛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阿市躬身告别白之宜,随即跟着绛而去。
“七小蛮,该是清理门户的时候了,你去准备准备吧!”
“是,师父!”说罢,七小蛮也随之退下。
随着七小蛮离开的一瞬间,白之宜也无力的瘫倒在地,忽然间呼吸变得沉闷起来。
一个前来送药的女弟子,见门没关,白之宜又倒在地上,惊得药碗也打翻在地。
她急忙跑过去,想要扶起白之宜,却看到白之宜泪流满面,神情痛苦,不免又惊讶又疑惑:“宫主,为什么?为什么你会这么痛苦?”
“因为,这世上,再也没有紫魄这个人了。”白之宜咬着牙,每个字都如同缝在心口上的针线。
“紫魄大人三番五次为了东方闻思对付您,属下以为,您是恨他的!”
“恨?我对他何曾有过恨?”
“莫非,莫非……”女弟子不敢相信,她惊呼道,“可您,您不是最爱宇文千秋吗?”“我想了一整夜,终于想明白了!宇文千秋不过是白家大小姐最爱的男人,可紫魄才是白之宜最爱的男人!也只有紫魄,才配跟本宫主平起平坐!可当我想明白了,却是我
永远失去他的时候。”“宫主,请您节哀,紫魄大人能够得到您的爱,也算是死而无憾了!”女弟子虽然惊讶于白之宜会爱上紫魄,但是紫魄大人堪称是最完美的男人,能够吸引到心狠手辣的妖
妇,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白之宜的右手轻轻摸向女弟子的脸,声音温柔但却给人莫名的寒意:“你觉得,紫魄临死的时候,是想着东方闻思,还是本宫主?”
女弟子不敢直视白之宜的双眼,视线移到她眉心间的黑色曼陀罗咒印上,更是吓得瑟瑟发抖:“自然是……是宫主您了!”
白之宜大笑起来,随后白之宜的手扣住女弟子的脖子,看着她奋力挣扎,最终七窍流血而死,白之宜将她甩到一旁,站起身将手上的血在斗篷上擦了擦,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