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苏晚晚可怜巴巴地盯着淑妃,为什么突然变成既要给太后请安,又要绣香囊呢?
淑妃不为所动,反而笑得愈发温柔:“晚晚,去吧,往年乞巧你乐得清闲,不过因为年纪小,但今年不同,你得绣出个像模像样的香囊送给薛相。”
乞巧节,赠香囊,表心意。
苏晚晚知晓母妃的用意,可若是真的送薛卿九香囊,不就表示自己心悦他么?她一直都在想办法让薛卿九喜欢上自己,还真没想过自己是否喜欢他。她对他能够坦然示好,主动接近,想必并不反感,可,喜欢吗?
淑妃意味深长地看着苏晚晚面上的犹豫和迷惘,心里已经猜到了七八分,颔首轻笑道:“晚晚,你只有两日时间,快随桂嬷嬷进殿吧。”
苏晚晚龇着牙敲了敲自己的脑门,看上去颇为烦恼,淑妃暗地里给桂嬷嬷使了个眼色,桂嬷嬷心领神会,当即端着银托盘进殿,苏晚晚则机械地跟在她后面。
“公主可还记得缝制香囊的步骤?”坐定后,桂嬷嬷开门见山地问。
苏晚晚想了想,诚实地摇了摇头。
桂嬷嬷显然早料到她不会记得,面上并无惊讶之色,而是自托盘中取出一根细细的绣花针递了过去:“但凡与缝制刺绣有关,第一步必然是穿针引线,公主,请开始吧。”
苏晚晚叹了口气,将脑海中那个想不出答案的问题摒弃掉,接过绣花针,拿起金丝线,一门心思地穿针。
淑妃站在门口观望片刻,知道自己的女儿已经在认真学习了,这才不声不响地离开。她这个女儿啊,脸上总挂着笑,待人处事又得过且过,看上去懒散平庸,但其实聪颖至极,对自己要做的事异常坚定和认真。
她肯穿针引线,淑妃便一点也不担心她不会好好绣香囊了,当即赶去皇后的凤鸣宫,今日来了两个国公夫人,一桌马吊四缺一呢。
书房内外近两日都弥漫着一股香甜的味道,薛卿九放下批奏折的笔,扫了眼坐在门口边晒太阳边吃巧果的寻煜,道:“你倒是安逸,惊马之事都查清楚了?”
寻煜沐浴在阳光中,舒服地眯着眼睛,嘴中嚼得吧唧响,含糊不清道:“公子你就别为难我啦,昨日我已经去打听过了,那匹马是王二麻子家的,马受惊窜出马棚时,他正在家门口卖包子,自家摊子被马掀了不说,哪里会知道好好在马棚吃食的马是如何受惊的呢?惊马之事,根本就毫无线索和头绪。”
薛卿九平视前方,漆黑的眸子泛着幽深的光,寻煜见他没回应,以为他是认可了自己的话,复而补充道:“公子不必太执着于马受惊的缘由,五公主虽然摔了一跤,可并没有什么大碍啊……”
说到这里,他似是想起了什么,猛地回头看向薛卿九:“五公主在永安寺遇匪,在街道上遇惊马,好像都同大公主在一起!在永安寺的时候你看出卫府的车夫有问题,而卫家又是大公主生母卫昭仪的娘家,恰巧惊马之事也发生在卫府门口……公子,会不会两次事故,其实都是冲着大公主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