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在这坐了一下午吧?”
落天涯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了段臣的身后,从他背后探出小脑袋,附在段臣耳边幽幽的冒出一句话。
背后猛然一哆嗦,正在池旁思考的段臣差些落进清水池中,扭过头无奈的看了眼落天涯,人吓人,最能吓死人!
“咳咳,没想到时间过的这么快。”
被落天涯这么一提醒,段臣才反应过来,自己不知不觉间竟然思考了这么长时间,果然人在专注某件事情的时候,时间是最容易流逝的。
好在自己已经将所有的条条线线都捋顺的七七八八,不然被她这么惊魂一句,自己一下午的努力怕是要大打折扣了。
“大脑斧他们回来了吗?”段臣站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问道。
“我来就是通知你的,那家伙好像带回来了四个人,看上去吧......哎!段臣,你听我说完啊!”落天涯正要口若悬河,但听众却跑了。
段臣脚下不停,他现在不想听落天涯说一些牢骚话,若是自己停下来听她讲,恐怕她能说着说着把她自己给讲生气了,因为越让她讲,她就越觉得有危机感!
什么时候该听,什么时候不该听,段臣心中自有尺寸。
本以为李夏杰只会带回来阿刁一个兄弟,没想到竟然一下子带回来了四个!这和段臣在清水池旁的思考有些出入,但想来应该都是自己认识的兄弟,问题不会太大。
加快了步伐,段臣由走变跑,就算是到了门前也要用跑的,一定要一直跑到兄弟们的面前才行,得让他们拦下来自己,这样才显得情深义厚!
落天涯紧跟在段臣的身后,见他步伐着急,刚刚欲要开口的话自主的收回了肚子里,心中猜想,他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才会如此,或许是自己有些想多了(其实是觉得自己有些无理取闹,只不过女人嘛,比较容易‘口是心非’)。
此时的驿站,已经没有了午后的人气,除了少数留宿的客人,几乎没有什么外人,一楼的大堂里,李夏杰和四个男子围坐在一起,有说有乐。
“大脑斧!”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段臣人才到了门外,便高声呼喊。
这句呼喊,可以说是刻意,也可以说是由心而发,若是自己闷声不响的跑进去,大家都没反应过来,岂不尴尬?
进了屋门后,段臣发现自己的一声呼喊效果不错,大家都齐齐扭头的看向自己,还有那么两个已经从凳子上站起了身。
“哎哟,看看给他激动的,健步如飞啊!哈哈哈哈!”李夏杰‘拦下’了小跑的段臣,言语里满是乐呵呵的。
穿越后才发现,原来古人大都是正常的,并不是臆想中那样,张口闭口就你乎我乎他乎的文绉绉,普通人的生活里,打科插诨,样样精通。
“来晚一步,我自罚三杯!”段臣伸出五个手指,表示自己心意已决,一副大家莫劝的样子。
“三杯?”
“三碗!”
杯子那可是官宦人家,富家子弟的奢侈品,碗,才是广大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吃酒器皿。
仅仅用了三碗酒的功夫,段臣就将六人小方桌的气氛暖热了起来,自己对兄弟们的情体现的很深,对兄弟们的义体现的很厚。
“除了小凳子,大家今天能齐聚一堂那是托了断肠人的福气啊,来兄弟们,咱一起敬他一个!”李夏杰第一个端起酒碗,带动其余人。
段臣心里暗暗佩服,这李夏杰不愧是自己最铁杆的兄弟,做起事来简直就是心意相通,他这一番话,无疑是为自己点题的同时,为下文做好铺垫。
为什么说是最铁杆?因为这顿酒席,二人并没有事先坐下来商量过其中内容,但李夏杰直接就隐隐约约猜到了段臣的心思。
不过,肯定不是猜到段臣要组建帮派,李夏杰只是猜到段臣或许有什么事情,可能是与追查真凶的事情有关。
“大脑斧,你这话说的真是太见外了,咱们兄弟,用得着‘托福气’和‘敬’字吗?那我也说句客气话,兄弟们能来,是我断肠人的大福气!”
借着李夏杰的一番话,段臣再次不露痕迹的拍了拍众人的马屁,将自己的身段放的更低。
落天涯在角落里,看着方桌上的六人,海吃海喝,互吹互捧,心里面还是有点搞不明白,为什么这些臭男人要把正事通过‘酒后胡言’来敲板钉钉。
方桌上,除了没能到来的小凳子,分别坐着段臣,李夏杰,茶鬼(白有道),剑独(钟天),阿刁(贺雕鸿),还有自称‘药真人’的华九门。
“客气的话我们兄弟之间不再啰嗦,半年前,大脑斧和断肠人替我们其他人扛了牢狱之灾,这份情义,无论如何,今天要拿出来表彰!”茶鬼白有道开口说道。
这件事情,在座的其余四人一直心有愧疚,特别是剑独钟天,头低的更狠。
半年前,那是一个举国庆祝春节的日子,他们兄弟七人(那时候的小凳子还没有失踪),不知哪根筋搭错,说要结伴去那长安城最有名的青楼一睹盛景。
然而,当七个人走到富丽堂皇的青楼门前的时候才发现,就算把七个人身上的钱都凑在一起,也不够送一人进去,便只好望楼兴叹。
不过年轻人的心思活跃,既然青楼闲逛不成便索性蹲在一处热闹的石桥上面,排成一排,欣赏着来来往往,各式各样的美少女,嘴里也少不了赞美之词。
看到那些样貌不怎么合心的,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