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雷睚的称赞,雷风深表赞同。他正要说话,雷蒲却扯着嗓子,走到二人身边,伸手在自己脖子前一划,问道:
“二哥,要不要我现在去杀了他,以除后患?”
雷风闻言讥讽一笑,不再理会雷蒲,独自走到一旁,开始修炼。
雷蒲看到雷风的样子,也没有恼怒,鄙夷的白了雷风一眼,然后充满期待地看向雷睚。
雷睚则笑着拍了拍,雷蒲的肩膀说道:“不急,来日方长,一只蚂蚁再厉害,它还能翻天不成?”
“这,既然二哥认为不急一时,那小弟就先下去修炼了。”
雷蒲有些低落的说道,他是一个直性子,看不惯雷风的所作所为,从来不掩饰内心的想法。
“嗯,去吧。这次事件之后,恐怕就是须河山脉,改天换日的时候。”
雷睚没有听出雷蒲的低落,或者说是视而不见,他清楚每个弟兄的性格,雷蒲的反应,与他所想的一样。
三人在飞行法器上,再也没有说话,天空中流云,被法器甩在身后,太阳也被追逐,赶往山下躲藏起来。
将近傍晚时分,杜顾宇乘坐着一艘小船,晃晃荡荡顺江而下。
他本想借着马车,赶往宋国北部边境,奈何走到一半,发现空中有几股强大的气息,与自己的方向相仿。
为了避免新的麻烦,他只好放弃马车,想要找个安全的地方,暂时躲避一二。
走了许久,他才找到了一条船,这条船目的地,与他想去的地方相距不远,所以杜顾宇直接杀死一船的人,独自一人驾船顺江而下。
他打开从船上找到的包裹,里面有五六锭碎银子,有四件女子首饰:一朵珠花、一只金镯、一个金项圈、一只宝石戒指。
另外是小孩子颈中所挂的一个金锁片,锁片上的金链是给人匆忙拉断的,链子断处还钩上了一小块衣衫的碎片,显然,那是临时从小孩颈中扯了下来,倒象是盗贼拦路打劫而得来一般。
他拨弄着四件首饰,船边江河翻涌,时常会有小鱼小虾,被浪花打到船上。
杜顾宇有些受不了,这些腥臭味,但是他的肚子却咕咕地响个不停,也觉饿得厉害。
他坐起身来,施展狂风术,带着小舟急速驶向北岸,想到小饭店中买些饭吃。
偏生这一带甚是荒凉,见不到一家人家。小舟顺江转了个弯,只见柳阴下系着三艘渔船,船上炊烟升起,他小舟流近渔船时,只听得船梢上锅子中,煎鱼之声吱吱作响,香气直送过来。
他将船靠近渔船,正巧看见一名老者,坐在船艄享用着美食。他咽下口水,眼睛一直盯着,锅中的煎鱼,对渔夫道:“这位老伯,可否将这鱼,卖我一尾?”
那渔夫闻言,抬起头微微睁开一丝眼睛,看了一眼杜顾宇,手中端着一碗白饭,三扒两拨,夹起煎好的鱼放在嘴中。
用筷子将鱼尾夹住,再次拉出来是,整条鱼只剩下鱼骨,上面的肉一点也不剩。
杜顾宇见状,心中不忿,打算出手教训一下眼前的老者,却本能的施展天眼术,这一看不要紧,却吓得他魂不守舍。
只见眼前这渔夫,修为深不可测,在他周围环绕着灵气,浓郁成河水,现在再看这渔夫,却有些仙风道骨的样子。
“怎地,老夫不卖你这鱼,你就不走了?”老者放下手中的碗筷,瞅见杜顾宇身上衣服不错,伸手扯过一角,将嘴上的油米擦净后,似笑非笑的问道。
“这…前辈没药开玩笑,小的我……”杜顾宇有些怕了,在心中呼唤蓝雪飞蜈,也没有得到一点回应。
就在这时,忽听得岸上一个嘶哑的声音,打断了杜顾宇喝道:“渔家!有大鱼拿几条上来。”
杜顾宇侧头看去,见是一个又高又大的和尚,两眼甚大,湛湛有光。杜顾宇的心,见到这和尚突然颤抖了一下。在心中诽腹道:“难道这年头,所有的和尚都是酒肉和尚不成?还是说,此人与我一样……”
渔夫听到岸边和尚的话,双眼完全睁开,他见杜顾宇呆愣在原地,轻轻一推,一阵狂风将杜顾宇吹回船,小舟也倒流出数十丈远。
昨晚这些,老者转过身对岸边的和尚说道:“今日打的鱼都卖了,没鱼啦。”
“谁说没鱼?我饿得慌了,快弄几条来!没大鱼,小的也成。在敢废话,别怪你恶情爷爷,杀人不眨眼!”
和尚好像没有看到,老者送走杜顾宇那一手,依旧没好气的大声喝道。
“恶情?你就是宝象寺的淫僧恶情?老夫早就听说过你,这些年在安南边境,你的大名可谓如雷贯耳啊!”老者没有害怕恶情的威胁,反而将锅中的鱼,连锅一起扔进了河水中。
恶情见一锅鱼肉,回归江河,肚子里又是咕咕乱叫,“哇呀呀……”大叫着,来到河边伸手就往河水中捞。
老者不知恶情,到底想要做什么,但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的道理,他还是懂得的。
于是他双手结印,两颗火球从柳树下飞出,落在恶情身边,炸起两条水柱。
接着老者张嘴,双手轻拍胸口,一把短棍从他嘴中飞出。
老者打出几个符号,进入这根短棍中,短棍立即变大,同时一只青绿色螳螂虚影,出现在短棍的上面。
“去!”
老者伸手对恶情一点,青绿色螳螂虚影,发出一声咆哮,一双大刀交叉,短棍当头砸下。
恶情虽然因为鱼肉掉入水中,没有食物而愤怒,但是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