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宁海马上派人去寻了夫人来,命夫人去调查此事。
夫人听说望月丢了,而任宁海怀疑是府内的人偷的,这让夫人怒火冲天,这不是就是在变相指责她这个后院管理者没有尽到责任吗?
“查!给我挨个院子搜!尤其是许姨娘和任冷香的住处,一处可疑的地方都别放过!”
夫人怀疑这就是许姨娘给她下的绊子,不然,这望月在府里这么多年,从未有过什么闪失,怎么好端端的就在任秋月出事后,就丢了呢?天下有这么巧的事?难保不是许姨娘趁机对她落井下石。
管事姑姑听了夫人的吩咐,带着七八个婆子开始对府里的姨娘和小姐们的住处上上下下大搜查,首先从许姨娘处开始。
任宁海见管事姑姑竟然带着人先来查许姨娘的住处,十分不满。
“放肆,是许姨娘的琴丢了,你们没长脑子吗?跑到这里来搜什么?”
管事姑姑立马鞠躬堆起笑容,回道:“将军请息怒,夫人这不是怕是许姨娘自己记错了吗?万一这琴没丢,只是被许姨娘和冷香小姐遗忘在了哪里,那先查查她们的住处,证明琴确实被偷了,才好名正言顺去查别处啊!”
任宁海虽然不满,但是仔细想想,这说法也说的过去,便许了管事姑姑她们搜查。
管事姑姑带着婆子们将许姨娘和任冷香的住处连带着任红雁的住处都翻了个底朝天,连柜子里的犄角旮旯都没放过,结果还真就没看到望月的影子。管事姑姑有些泄气,这么看来还真不是她们监守自盗。
没办法管事姑姑只得带着人又奔向别处,继续搜。
搜到柳念依的住处时,柳念依才刚刚睡下,她朦朦胧胧中听到一阵骚乱声,一下子就醒了。
原来,管事姑姑没有任何通报就闯了进来。
管事姑姑对着柳念依房间的外间扫视了一圈,一眼便看见了桌上一把古琴模样的东西,被丝绸盖着,心里咯噔一下。
自从任秋月被给了叶绝尘当了小妾之后,这柳念依就算是夫人能够用来联姻的唯一希望了,因此,夫人对柳念依也不再像一开始一样充满那么重的敌意了,反而越发把柳念依视作自己的亲生女儿,管事姑姑自然不希望柳念依这里生出些什么事端。
管事姑姑亲自上前,将丝绸轻轻地揭开,不想正看到下面就是许姨娘丢失的那把望月。
管事姑姑心里这个难受,柳念依如今可是在夫人名下教养,这下查出了望月就在这里,这偷窃的罪名算是落实了,这下子夫人可是要被连累的呀。
这时柳念依才穿好了衣服,来到了外间,见到一群人站在房间里,语气不善地问道:“管事姑姑,这半夜三更的带着这么一大帮人,来我这里是有何指教啊?”
管事姑姑回过神,她很想将这琴就是望月的事实掩盖掉,可是众目睽睽之下,证据确凿,她也没有办法。
管事姑姑心思一转,兴许柳念依也不知道这琴就是望月呢?那是不是就能证明这是许姨娘的栽赃陷害呢?
“小姐,请问,您是不是不认识这把琴?”管事姑姑引诱道。
柳念依看了看管事姑姑指着的那把琴,回道:“姑姑说笑了,这是我自己的琴,哪有不认识的道理?”
管事姑姑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心里大骂柳念依是个蠢货,这望月整个府里有几个人不知道是许姨娘的琴?她还敢说是她自己的琴?这个时候就应该顺着自己的话接下去,说不认识,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里才对!现在柳念依竟然说这琴是她自己的,这根本就是不打自招嘛,可真是谁都救不了她了!
“既然小姐这么说,那请随奴婢走一趟吧!”
“去哪儿?”
“带上这琴,去许姨娘的住处,夫人和将军都在那里。”
“管事姑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柳念依看到管事姑姑表情如此严肃,感觉事情似乎有些不太对。
“小姐跟着奴婢走就好,到了那儿就知道了。”
说着,管事姑姑示意身后的婆子带上了望月,领着柳念依便出了门。
新橙看不出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看这群人的架势就知道没什么好事,于是也跟在柳念依身后一起去了。
一行人到了许姨娘的住处,许姨娘一眼便看见了管事姑姑手里的望月,控制不住激动的心情,跑上前,一把夺过婆子手里的望月抱在了怀里,仔细的用手轻轻摩挲着琴身,舍不得放手。
这是真正的望月啊,外人可能看不出来,但是她知道,这真身比她那把仿制的望月不知道精致了多少倍。
许姨娘颤抖着双手,感受着望月身上的气息,仿佛南兮就站在她的眼前,那个温柔的男人,那个让她记挂了半辈子的男人。许姨娘强忍着没有落下眼泪。
柳念依见许姨娘抱着望月如此激动,十分奇怪,刚想开口询问,就听到夫人怒气冲冲的训斥:“柳念依!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偷窃,还偷到府里的姨娘头上来了?我平日里对你的那些教导,都被你吃了吗?竟然干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柳念依一下子被弄懵了,疑惑地问道:“夫人是在说我偷窃吗?我偷什么了?”
“物证就在眼前,你还敢装傻!念依,你虽不是我亲生,可是这些时日,我也是费尽心力教养着你的,你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柳念依略一琢磨,便明白了,夫人是说这望月是她偷来的。
“念依冤枉,这把琴,名叫望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