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第一道响声打破了这里的沉寂。
死寂的空间内也多了第一缕的生机。
似乎打破了什么僵局让周围的空气也流通了起来。
扑通——
又是一声饱含强劲生命源泉的弹跳声惊动了沉睡在这里的生灵。
索伦睁开了眼睛。
有些茫然而又无措的看着周围的一切,既熟悉又陌生。
事实上它并不是第一次来到这里,从无数次的梦境模模糊糊的看到了许多,但早晨一睁开眼睛的霎那又会忘得干净,只留下一些支离破碎的残存。
突破骑士的那一夜是他最清晰的感受到这个梦境。
甚至可以在跳动的火焰中感知到他们的心情如何。
对于那神奇的一夜索伦从未跟别人提起,跟异能一样成为了压在心底里的秘密。
甚至索伦隐隐感觉到异能似乎与这些奇异有着某种联系。
包括自己对于火焰的免疫,还可以主动把火焰吸收到身体中用来强化自我。
火焰对于索伦就像是一种养分。
他的身体无时无刻不在对火焰产生着需求。
但是这一种吸收也有着一些界限,不是疯狂的强化己身,自从上次之后索伦便再也没有能够把火焰吸收进体内
对于这种**颈索伦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因为这一切的事情已经让他流下了不学无术的泪水。
要知道索伦刚刚进到子爵城堡的时候就连字都不认得。
他也曾小心翼翼的试图找寻关于他身体秘密的资料。
但都没有什么线索。
索伦的秘密还不只这些。
还包括梦境中那一头可怕的生物,单单是一只眼睛都要比索伦的身体大得多。
他永远忘不掉那猩红的竖瞳。
似乎有熔岩在其中流淌。
“又是梦境”
索伦平躺在了漆黑的空间中,没有温度,没有空间,也好似没有有了时间。
索伦张开了身体,难得放松,竟然提不起来一点力气。
感觉有一点累了。
不知道为什么索伦对于这个梦境没有丝毫的抵抗能力,就好像笃定那一头瞳孔都要比索伦大上许多的怪物不会伤害他。
还是
听之任之。
随波逐流。
他真的疲惫了。
在荒原上折腾了月许的时光耗尽了索伦所有的精气神,周身疲惫不堪,甚至还被人打断了腿,刺穿了胸口,还扭断了脖子?
索伦微微有一些清醒了
睁开了漆黑的眸子,与这一片只有纯黑色的空间融为了一体。
他好像想起了什么
单手扶在了胸口上,结实的肌肉上有些光滑但却没有任何的伤口更何谈刺穿了心脏。
怎么回事?
索伦有一些茫然无措。
难道说因为是梦境的世界所以身体不会受到任何损伤?
也只有这样的一个解释了。
他又活动了一下自己的左腿,一切自如,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他记得
他最后好像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西奥多的眼神?
绝望。
然后慢慢倒在了地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天空的阴云。
隐隐感觉到了大地的震动。
疼痛。
鼠人的尖啸。
周围的一切像是一曲激烈**的交响曲,在索伦的耳边奏响,然后渐渐走向了无声。
感受到了身体中的某些东西缓缓流逝,被无情地抽离。
这一刻他感同身受。
他想到了大酋长临死前狰狞的面孔和口中突然喷出的鲜血。
这就是死亡的感觉。
让人着迷又让人恐惧。
索伦仰面朝天栽倒在地上,只能默默的感受着身旁发生的一切,就像是在看无声的默剧。
他感受到了大地的颤抖。
剧烈。
剧烈。
犹如排山倒海一般压了过来。
眼角的余光隐隐约约看到了金属耀眼的光芒。
钢铁洪流倾泻而下,足以碾碎任何阻挡在他身前的事物,索伦静静地躺在山岗上,与他为伴的是倒在身旁的敌人。
那一头前一秒为猎手的鼠人大首领败在了人类的卑鄙无耻之下。
为了求生索伦可以用出来任何的办法。
没有了武器就用拳头打用脚踢,腿断了手断了就用牙齿去咬,牙齿断了还可以用头去撞。
当头没了
那么一切也都没有了。
鼠人大酋长在阴沟中翻了船,或许足以被列为反面教材记录在了书本上。
又是一起鲜活的反杀例子。
又是一起以弱胜强的例子。
没有机会便创造机会,创造一个可以杀死敌人的机会。
大骑士并非是无人能敌,哪怕他已经走到了生物力量的顶峰。
达到了没有任何生物在能够超脱桎梏的地步。
就像是那个用被子捂死了一位大骑士的普通人。
在经历过一系列精妙的计算后依然可以完成这个近乎逆天之举。
鼠人大酋长没有自负,相反的是他小心翼翼的应对着索伦。
但他败就败在了这般小心翼翼仍旧给索伦抓到了机会,看似掌控的战局撕开了一点不稳定的机会便转化为了定局。
给了西奥多从背后插进去长剑的机会。
噗——
一颗鼠人的头颅飞了起来从索伦垂直望向天空的视角上飞过去。
一抹鲜红收尾,成了索伦哪一双失去了色彩的眸子所看到的最后颜色。
扑通——
又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