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顿扑了上来。
而索伦只是疲于用木剑应对。
目不斜视,专心致志的应对着眼前的战斗,而诺顿似乎并不在状态。
攻击很凶猛,好似海浪一般绵延不绝的拍打过来。
但是诺顿的攻击漏洞百出,大开大合之间到处都是索伦可以轻松取下他性命的漏洞。
索伦视而不见。
周围的少年骑士团睁着眼睛也看不见。
他们眼中的战斗是这般的激烈,而不是从一开始就结束的一边倒。
“索伦快不行了。”
有少年担忧的说道。
索伦在节节败退。
疲于招架着诺顿少爷的每一次进攻。
咔——
又一次长剑劈在了地上。
索伦倒退了数步,大口喘着粗气。
诺顿只感觉浑身热血在燃烧。
他很久没有这般酣畅淋漓的战斗了,他也很久没有在父亲面前这般表演过了。
微微侧过头。
子爵的身影那般的清晰,一只手掌按在腰间的剑柄之上低着头沉默不语。
好像在想着什么事情。
“父亲自始至终都没有在看我?”
诺顿有些恼怒的问道。
子爵听到了诺顿的声音抬起了头,摆了摆手,沧桑的面孔下有一丝疲倦之色。
“到此为止吧。”
索伦退后了一步,收起了木剑,微微鞠躬施礼。
“我输了。”
“你当然输了!”
金色的长发披散开,诺顿就好像一头暴怒的狮子,怒斥道。
“一个卑微的平民之子还想战胜尊贵荣耀的查尔斯家族血脉?”
“诺顿。”
子爵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眼前这个身高比自己还要高大的儿子。
外强中干。
他想要说你一开始就应该死了。
干裂的嘴唇微微动了动,却没有吐出口。
他环视着周围注视着这一场剑战的众人。
有诺顿未来的守护骑士,有霍恩比骑士这一位老朋友,还有塞西莉亚这一位儿媳妇。
子爵把应该说出口的话烟回到了肚子里。
他没有开口,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索伦。
“诺顿。”
“父亲。”
诺顿似乎也察觉到刚才有一些失礼了,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但是他始终有一点不明白,不管自己怎么做都不能得到父亲的认可。
查尔斯子爵,贝克领最强大的骑士之一。
曾经无数次把兽人百族的联军击溃在了荒原之外。
也是卡加城当之无愧的主人。
查尔斯子爵的光诺奇虽然远未达到父亲的光芒,但依旧战功赫赫。
在父亲和哥哥的光芒之下诺顿感觉自己难以呼吸。
“刚才失礼了。”
诺顿无比尊敬自己的血脉和贵族的礼仪,这是贵族与平民之间最危险住的差距。
规矩,礼仪。
诺顿不由自主的瞥了一眼刚才战败在自己之手的索伦。
一身破旧的布衣。
别说铠甲了,他甚至没有一套像样的皮甲。
施礼的时候紧张又拘束,就像是一只文明世界以外的猴子。
这就是贵族血脉与平民血脉的差距。
此刻索伦的脸色归于平静,均匀平稳的呼吸,而诺顿的胸口还在欺负着,口中喘着粗气。
“索伦,我的骑士。”
“刚才的战斗没有让你受伤吧。”
“没有,感谢您手下留情大人。”
索伦拄剑回礼。
“诺顿,到此为止吧。”
查尔斯子爵注视着这个比自己还要高的儿子彬彬有礼的摸样,摆了摆手。
“是的,父亲。”
诺顿施了一礼退到了一旁。
子爵的目光扫过了眼前的众人,有欣喜,有惶恐,有平静,还有僵硬。
塞西莉亚金发女郎坐在阳台,微风吹动金色的长发,一双淡蓝色的眼眸注视着下方的一切。
这是一个属于男人的世界。
他们战斗,彼此厮杀,或是勾心斗角。
为此争夺他们的配偶他们的财富。
而女人似乎一直都是男人们争夺的一个重要战利品罢了。
所有的一切都是属于他们的
洁白的手腕支在光滑的下巴上,感受着阳光带来的温度。
塞西莉亚平静的想着,目光却没有离开下方。
不禁带上了一点笑意。
“索伦想要什么。”
“而我想要什么。”
“诺顿,我想给你讨要一个人。”
子爵的目光环视完众人之后,落到了索伦的身上,索伦的天赋人人多可以看到,一是成长,二是战斗。
同一级别的骑士如何分出生死。
自然是要靠战斗。
在力量与速度等等差别不大时敏锐的眼睛丰富的战斗经验才能帮助他杀敌制胜。
同样是两名等级相同的初级骑士,其中一人甚至可以瞬间击杀对方。
普通人也是这样。
索伦战斗时对于机会的把握让人惊叹。
“您想要索伦?”
诺顿不难猜到父亲的意思,在场的所有人都可以轻松猜出子爵大人的意思。
诺顿看了一眼站在一旁低着头的索伦。
他不在乎一个骑士,更何况他如今还不是骑士,他更在乎的是他父亲对于他的看法。
如果可以扭转父亲对于哥哥的偏爱,而把大量的家族资源倾斜到他这一边,他一样可以做到诺奇所能做到的事情。
但是他深知父亲喜爱什么。
“索伦是我的守护骑士父亲。”
诺顿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