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轻微的咳嗽声,守在病床前的木泽思绪才被拉了回来。
木泽见躺在病床上的木靖天缓缓的睁开双眼。开口说道:“你醒了。有没有不舒服的感觉。”
木靖天动了动无力的手指,将戴在面部的氧气罩摘了下来。木靖天声音沙哑地说道:“还死不了。”
父子之间陷入了静寂中......
自从上次俩人吵完之后,就没有再见过面。木泽没想到这一不见面,再见面父亲就躺在了病床上。还好他现在安然无恙。
木泽先开口打破了这份沉默。
“我去叫医生来。”说完木泽就起身向外走去。
“木泽,以后你就是木氏集团的董事长了。”尽管木靖天的声音十分的沙哑,但是言语之中还是充满了底气。
木泽停下了脚步,他想起了新年那天在家中签的协议,就是自己继承木氏集团的协议。
“这件事以后再说,我先去给你叫医生。”木泽头也不回的径直病房外走去。
再次出现在病房中的木泽是和主治医生一起。
主治医生为木靖天检查了一番说道:“木总的身体状况很不好,最重要的就是静养休息,不能再疲劳过度。”
木靖天开口说道:“你先出去吧。”
木靖天说完之后,病房中又只剩下他们父子俩人。
“坐。”木靖天拍了拍病床的一边,示意木泽坐过去。
木泽走了过去并没有坐在床上,而是坐在了病床旁边的椅子上。
木靖天并没有在意,而是缓缓开口道:“你是不是心中一直记恨我,在你五岁的时候就把你扔在了福利院啊?”
木泽自嘲道:“没有啊,可能是因为你忙吧。”
看着躺在病床上虚弱的木靖天,木泽并没有正面回答父亲。但是他自己心里十分的清楚,这么多年他心中一直在疑惑他们为什么要将自己抛弃。而自己那个时候才五岁,受尽了多少苦楚,又是多么的想念他们。
木泽认为他们完全没有扔下自己的理由,在a市呼风唤雨的木靖天怎么会将自己的儿子扔在福利院。难道真的是因为他忙吗?还是另有他因,木泽想到了橙雪如和自己说过的他被人陷害过。
木泽平静了脑中的胡思乱想,不管是什么样,自己都有资格知道过去的这些事。
木靖天的脸上强撑出淡淡地笑意:“还说没有。虎毒不食子啊,就算我再忙我和你母亲怎么会把你丢下。”
木泽显得不在意地样子问道:“那是为什么啊?”
木靖天微微的转了一下头平躺在病床上,空荡荡的眼神注视着病房中的天花板。
木靖天的思绪穿回了过去,自己刚刚成立公司的时候。那时候所有的风头,所有的荣誉都挂在了自己的身上。从替别人做事到成立自己的公司,都是一帆风顺的。公司从成立的那一天起,资产和股票就在飞速的上涨。
木靖天缓缓开口道:“在你刚出生的那年,我成立了人生中的第一个公司,兄弟集团公司。那一年,上天赐给我了俩样最好的礼物。一个是你,一个就是我的公司。”
木泽心中有些不解,难道木氏集团的前身是兄弟集团公司,还是说他们俩个是俩个公司。不过木泽听到父亲说自己是他最好的礼物,心中还是感到很温暖。
木靖天的脸上笑意渐显,不知道是因为提到因为木泽的出生还是因为他的公司。
“公司虽然是我自己创立的,但是最初也有王敬林和西路的参与,所以公司的名字就叫做兄弟集团。他们俩个是我曾经最好的朋友。公司逐步的在发展。你被扔在福利院的那一天,那一天也是公司准备上市的日子。”
木泽当然知道王敬林是谁,可是他不知道父亲口中的西路是谁。听父亲的意思,他也应该是父亲的好友。而自己被扔在福利院的那一天,竟然也是公司准备上市的日子。公司上市不应该是好事吗?怎么会变成悲剧?
木靖天的脸上出现难得一见的灰暗。“在公司准备上市的前几天,西路被人设下赌局,欠下了巨额的债务。又有奸人从中作梗,他转移走了公司的所有流动资金去还债。后来公司资产又被奸人给变卖,公司无法上市,而且还面临着破产的危机。银行的债务问题,让公司一夜之间破灭。我作为公司的董事长及法人,自然难逃其责。”
从父亲脸上的悲痛,木泽能看出当时他是有多么的伤心。被自己最好的朋友而迫害,不仅面临着破产的危机还可能会有牢狱之灾。木泽好奇的是究竟是谁设的局,难道就像橙雪如说的是因为他人的嫉妒吗?
木泽淡淡地开口道:“那西路呢?”
木靖天回答道:“出事那天,西路就逃离了,只留下一封说愧对于我的书信。”
“那时候,我心中十分的不甘心,我和你母亲连夜离开a市,准备去国外找你大伯求助。我担心路上会有追债的亡命徒跟上,因为怕你受到伤害,所以就把你扔在了福利院的门口。可是我和你母亲到国外以后,你大伯的身体已经越来越差了。他这一辈子膝下无子,我只能帮他先打理国外的生意。我和你母亲在国外的第一年,你大伯便去世了。哪曾想到,等到国外的生意都稳定以后,已经是俩年后了。”
木泽终于明白当初他们为什么要抛弃自己了,原来是怕自己收到伤害。从父亲脸上的苦楚,木泽明白自己在福利院这俩年收到的委屈,远远不及父母这俩年的受的委屈。自己对他们